突然,吴所为打断李云流道:“想和我商量事情,那就要跟上我的节奏,否则还商量个屁啊,你现在怎么不喝酒?你是打算留着杯子里的酒养鱼吗?”
听此,李云流眉目一紧,笑道:“呵呵……好!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别特么抬举我,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当然了,你也特么的少给我装正人!”吴所为说起话来,可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李云流。
那是因为,他最讨厌的人就是李云流了,要不是因为李云流,他也不会是今天这般模样,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大酒鬼,每天都用酒水来麻痹自己。
他和李云流两个人之间,曾经交手无数次,每一年炎阳城三大门派的串门弟子比试券,三大门派够得上分量的弟子,每一年年初的时候会得到五张。
吴所为以往的每一年,那些串门弟子比试券,可全都用在了李云流一个人的身上,但就在一年前开始,吴所为认命了,去年和今年的串门弟子比试券,一张还没有用那,当然了,去年的串门弟子比试券已经作废了,可今年的那五张,一直都在吴所为所在绝世门的住所房间里放着那,现在那上边早就是灰尘满满了。
现在这一整年又要过去了,想要打得过李云流,吴所为没有半点儿希望,但这并不妨碍他敢和李云流说话不客气,因为分属于两个不同的宗门之中,就算他对李云流不客气,对方也顶多打他一番罢了,又不敢要了他的命。
再者说,自己早就被李云流打的习惯了,也根本不在乎再被打了,反正面子早就被李云流拿走了,还有什么可顾及的那。
但今天李云流要找自己看来是有事相求,吴所为虽然没什么好言语对待,但是也是相当好奇的,能被李云流求着办事,那真是让他极为兴奋的。
借着这样的机会,他一定会用尽不好的言语,来给李云流听。
听得吴所为谩骂自己非正人,李云流根本一点儿也不生气,这不是因为他有事要求吴所为,他才妥协的任由他信口胡诌的,那是因为吴所为这句话说得没错,李云流自己从来也没拿自己当过什么正人君子啊。
一杯酒已经下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下肚,然后再倒一杯酒,再下肚。
连着三杯酒下肚之后,李云流道:“吴兄,这回是不是可以谈谈我想和你商量的事情了啊?”
吴所为冷眸一挑,随口道:“好吧,有屁快放,不要耽误老子喝酒!”
听此,李云流再度没把这话当回事,但这次可真的就是因为有事相求的妥协了,否则,吴所为敢这么说他有屁快放,他会毫不犹豫的动手的。
一脸若显得尴尬的笑意浮现,李云流道:“吴兄,是这么回事,我们旭光宗昨日来了一位神兽师,名叫秦琅,我想你应该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吧?”
“秦琅?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对他有所耳闻?他很厉害很出名吗?”吴所为可没瞎说,虽然整日都会离开绝世门来这炎阳城里寻酒喝,但是对于炎阳城里的市井流言,他一丝一毫也不愿意听起。
因为吴所为早就被市井流言给听怕了,以前败给李云流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当时他与李云流之间的流言,那可是炎阳城老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资里响当当的主角戏。
所以,他早就没有了听流言的习惯,不知道秦琅是个什么存在,却也是合情合理的,他来这炎阳城里,只为寻酒,无关其它,人也好,事也罢,他都不关心。
李云流似乎早就断定,吴所为不知道秦琅的名头,所以,他那个不成熟的小想法,现在已然成熟了。
短暂的思索之下,李云流道:“也对,他是个什么东西啊,吴兄凭什么知道他啊,但是,吴兄,这小子和我之间有些过节,我这次来找你,是想求你帮帮我,用上一张串门弟子比试券,去找这小子比试一番,如果你答应下来,我李云流定然不会亏待你的,你意下如何?”
“如何个屁!还特么意下如何,你李云流不是很厉害吗?你也有和你有过节的人自己解决不了吗?虽然我特么有些事情不愿意承认,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是打不过你,那既然我都打不过你,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人,我岂不是更打不过了?你找我做什么,是想再次看我惨败给除了你之外的另一个人吗?然后再听到我惨败的流言传遍大街小巷,那样难道会让你开心吗?李云流,你特么什么狗东西,竟然有这种想法,我真是……”
话不投机半句多,吴所为都要掀桌子了,猛地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见此,李云流赶忙拦住他道:“哎呀呀,吴兄,你看,你又着急了不是,你怎么能这么想那?我李云流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有你说的那个想法啊,换而言之,如果我和你调换一下位置,你会和一个多次败给自己的手下败将,玩这种小手段吗?”
一听这话,吴所为感觉自己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就连飘逸的头发丝都被李云流鄙视了一番。
也难怪,李云流说的都是事实啊,并且说的也着实有道理,既然不打算答应李云流的请求,那么再说狠话,难免会让自己尴尬,就算不怕被他打一顿,但是能不被打还是好的啊。
想此之下,吴所为一脸面无表情的回道:“我不会!但我不会帮你。”
“不,别急着拒绝,吴兄,你一定会帮我的!”李云流道。
吴所为一脸怀疑的口吻道:“你怎么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帮你那?”
听得此问,李云流解释道:“因为我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还有,我要你先知道一点,那小子并不比我厉害,不过是个本成阶的武者罢了,你吴兄要是对他使用了串门弟子比试券,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他打死。”
“你说的都是真的?”吴所为不相信道:“别骗我了,一个本成阶的武者,你还至于叫我帮忙吗?我是不会相信的。”
李云流再解释道:“不,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信,到时候你在见到他的时候,他如果不是本成阶,你可以不用串门弟子比试券,这还不行吗?”
吴所为听此,来了兴致,要是按照李云流这么说的话,这个忙看来就没有不帮的理由了啊,所以,既然没有不帮忙的理由了,他倒是更好奇自己会得到一个怎样的无法拒绝的条件了。
想此之下,吴所为问道:“那好,不过,我答不答应你,总归再听听你那个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吧?”
“当然!我的条件就是,只要你帮我灭了那个叫秦琅的家伙,回过头我到你们绝世门去,找你使用串门弟子比试券,我败给你一次,怎么样,这样的条件你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李云流说着,看着吴所为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确实,李云流的这个条件,真是让吴所为找不到一丁点儿拒绝的理由啊,他现在最纠结的一件事情,就是希望可以打败李云流一次,但是李云流一直在进步,自己的武者等级却停滞不前。
如果错过眼前的机会,那就等同于几乎可以判定,他这辈子也再不可能有赢了李云流的机会了,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算这赢是假的,无所为也不在乎。
想此之下,吴所为道:“我接受你的求求,但我是不是可以问一下,你和这个秦琅有什么过节?为何你不自己解决掉他?还有,你所谓的灭了他是怎么个灭法儿?”
听此,李云流逐个问题回答道:
“我和他的过节,是因为女人,一个我喜欢的女人!”
“为何我不自己解决掉他,那是因为千山跃那老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相当的抬举秦琅那个家伙,我毕竟是旭光宗的弟子,宗主的面子总归是不能驳的!但是你是绝世门的,只要那小子接了你的串门弟子比试券,千山跃也管不得什么!”
“至于我所谓的灭了,那当然是打死最好了,打不死打残了也可以!”
听完李云流的解释,好像找不出任何破绽,这时吴所为再道:“好,那看来这个请求我必须要接受了,但我也有我的要求,首先:我要在打他之前,先和你打,其次:如果他不是本成阶,我可以立马就反悔,至于你所谓的打死还是打残,我尽量打死,要是真是本成阶,打残自然轻而易举,你同意我这两个要求不?同意的话,咱们立马就成交!”
李云流倒是觉得吴所为没有他想的那么傻,但是对于秦琅的怨恨,已经不足以他在乎自己的面子了,所以,吴所为的要求他不用多想,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道:“成交!咱们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就一言为定,那你需要我什么时候过去你们旭光宗来做这件事那?”吴所为问道。
李云流想了想,道:“那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啊!”
“那就现在吧,你先回旭光宗演武场等我,我立刻回绝世门去拿我的串门弟子比试券,随即我立马赶过去。”
吴所为说着,踱步就走,出了酒馆儿之后,一下就飞的不见踪影了,根本不给李云流应声的时间,反正李云流已经说了越快越好了,那还有什么时间会比现在更快那。
李云流对于吴所为的这个急性子很是喜欢,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秦琅是怎么被吴所为这个垃圾给打死或者打残废的了。
一抬手将几枚金币丢在了桌子上结账,李云流拂袖而去,他现在也该会旭光宗去好好准备一下了,现在想要秦琅接受吴所为的挑战,还是需要一些手段的,毕竟从名义上来讲,秦琅还算不得旭光宗的弟子,他只是从昨天开始,算了旭光宗的人而已,一个被千山跃看重的人……
……
下午时分,回到了旭光宗之中,李云流立刻把张太达找来,叫到了演武场去。
来到演武场之上,这个时间段,修炼的弟子并不是很多,基本上都在午休。
这时张太达一脸懵逼,刚才困倦中醒来,很是不爽,可也不敢对李云流抒发自己的起床气啊,他只能问道:“大师兄,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叫你来这里,自然是有事情要和你说了,而且绝对是令你高兴的事情!”李云流故弄玄虚卖起关子来。
一听李云流这么说,张太达可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有什么事情,会值得开心的,难道是秦琅要挂了吗?这种事情张太达是一定会开心的,就算退而求其次,李云流挂了也可以啊,但现在李云流就站在他面前,这样的想法自然没有半点儿鸟用。
所以,张太达猜不出李云流话里何意,高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一脸懵逼的更甚了几分,张太达道:“大师兄,别拿我寻开心了,我都这副德性了,还有啥值得高兴的啊?”
“我说了你肯定会高兴的跳起来的…………………………”
李云流开始把和吴所为约定的事情说了出来,现在万事俱备就差东风了,而张太达就是他要找的东风,所以,李云流也不怕和张太达直接表露自己这个已经成熟的小想法了。
等到李云流说完因为秦琅名义上还不是旭光宗的弟子之后,他便再对张太达道:“那小子生性狂妄,不是咱们旭光宗的弟子不要紧,但要是宗里的弟子多来一些,把这件事给他闹大,闹大全宗门皆知,我想那秦琅怕是面子上挂不住,也得接受和吴所为一战吧?你说那?”
“可是,那他要是还不答应和吴所为一战那?”张太达反问道,但这件事确实让他很是高兴,昨天刚被秦琅打完,如果今天能够看到秦琅被打,还会是非死即伤,那张太达怎么会有不高兴的理由那。
听得张太达这一问,李云流道:“那就更好了,他面子都丢了,不敢接受吴所为的挑战,以后在宗里谁会把他放在眼里?宗主就是再怎么看重他,也抵不过万千弟子们的流言蜚语吧?所以,他秦琅战也罢,不战也罢,从此,这旭光宗绝对再无他立根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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