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一把揪过被子,捂住了他的嘴。

    落神:……

    几个意思?

    撞不死他,就想闷死他?

    落神眨了眨眼,不得不说,他那双眼睛,很是具有诱惑性。

    只要他愿意,摆出一副纯良无辜的眼神,没人能经受得住他的欺骗。

    比如纪燃。

    不知不觉,他就松了手。

    生怕闷死他似的,还掐了掐他的人中。

    “你没事吧?”他问。

    “没事。”纯良无辜的痞子落神,软软糯糯地说,“扶我起来。”

    纪燃连忙伸出手。

    顿了下又缩了回来。

    拿被子盖住他白皙的身子,这才托着他,将他在床上放正了。

    本来就是个单人床。

    两个大男人在上面,一躺一坐,显得特别拥挤。

    纪燃只觉空气都燃了起来。

    温度阵阵灼烧,烧得他脸颊发烫,视线飘移,默默地往床角缩了缩。

    落神一把扯下身上的被子。

    “你干嘛!”纪燃惊得一下叫了出来。

    落神被他一惊一乍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

    他“啧”了一声。

    “虽然不想承认,老子现在想干,奈何有心无力。”

    纪燃:……

    这货是不是没被他摔够,想让他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吗?

    便见那货翻了个身,将背脊朝向他。

    “你帮我看下我的腰。”

    刚刚摔下去的时候撞到后面的栏杆了,然后又撞了墙,疼得不行。

    他的背,白皙单薄,蝴蝶骨瘦削,线条异常的好看,就像一双天使的翅膀。

    纪燃脸一下子就红了。

    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他光膀子。

    但那时候光明磊落,心无旁骛。

    怎么这会儿就感觉好像有点见鬼的心虚呢?

    纪然视线垂下,不敢乱看,朝他腰上瞧去。

    白皙得反光的腰上,一大片青紫的痕迹。

    他这身子也太软了。

    就撞了那么一下,就伤成这样?

    “我桌子上有红花油,你去拿过来。”

    纪燃“哦”一声,下去拿。

    然后,站在下面不上去,只把红花油从栏杆下递了过去。

    “给。”

    落神趴着,转过头来,白了他一眼。

    “给什么给,给我我能自己涂吗?伤的腰,又不是前列腺,我又看不见。”

    纪燃:……

    这人能不能注意点措辞?

    他们现在不是以前那种纯洁的关系,有些敏感词汇不能随便提。

    呸呸!什么不是纯洁的关系?

    哪里不纯洁了,他又没干什么。

    纪燃不情不愿地爬了上去。

    落神大喇喇地趴在床中央,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挪位子了,两边留得空隙都窄得跟条缝似的。

    纪燃哪儿都坐不下去。

    只能僵硬地站在床头,“你往边上挪挪行不行?”

    “没力气了,没地儿坐是不是?坐我腿上。”

    “你!”纪燃气得火气蹭蹭往上涌,“你龌龊!”

    落神被骂得一脸无辜。

    “你给我按腰,坐我腿上正合适啊,spa不都这么坐的嘛,你自己思想龌龊,赖我?”

    纪燃:……感觉自己真的说不过他。

    不像他这么没脸没皮。

    要不是他今天说什么喜欢他的话,纪燃现在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

    兄弟嘛。

    以前跟他喝多了,睡一张床的都有。

    纪燃猛然想起那次两人喝多,抱在一起同睡一张床,不禁后背一阵发凉。

    幸好,他酒后不会醉得太死。

    要不自己那次,直接被这人xxx都不知道。

    风水轮流转,现在这人软趴趴地趴他床上,还要他坐他腿上?

    等着被他xx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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