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能喝酒吗?”陈琦人站了起来,手上还拿着红酒瓶。
苏饴刚要开口说“能”就被尤铮给抢了先。
“她不喝酒。”只听见他淡淡的声音从耳侧传了过来。
苏饴心知自己可不能再喝酒了,一喝就多,便也乖乖的听从了他的话。
席间,苏饴也不觉得无聊,听着几个大老爷们互相调侃着小时候的事情也挺有趣的。
尤铮在一旁给她剥着虾壳,他剥一个她吃一个,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回去的路上,尤铮开车,苏饴坐在副驾驶上,降下车窗,感受着夜晚舒适的凉风,夹杂着不知道什么味儿。
“之蕊是谁?”苏饴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名字,陈琦说小时候之蕊谁也不喜欢,就喜欢跟在尤铮屁股后面,尤铮一不见了,她就哭,可逗了。
尤铮似乎还需要想一会,“小时候在一起玩的吧!”
“长得好看吗?”苏饴又问。
他似乎在回想,“不记得了,小时候好像挺丑的。”
尤铮的回答彻底把苏饴给逗乐了。
正好红灯,车子缓缓停了下来,苏饴凑近他,“那你们不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苏饴又回过身端正做好,慢悠悠的说了句。
尤铮嘴角微微勾起,“怎么了?吃醋了?”
“才没有。”
红灯停了,跳过了黄灯,车子又缓缓的启动,尤铮的黑色大路虎在马路上缓慢的移动着,苏饴趴在车窗边,任晚风拂过脸面,好不惬意。
“其实我对她印象也不是太深,小时候好像是有一个小女孩总是跟在我们后面,不过我那时候不太喜欢和女孩子玩,觉得太麻烦了,后来好像她们一家就搬走了。”尤铮缓缓的说道。
“那好可惜哦!”苏饴故意说了句。
“可惜什么?”尤铮不解。
“不告诉你。”她还卖起了关子。
苏饴没想到打脸会来的这么快,昨天她还说程缘终于没再找她说广告词儿的事情了,今天就找她了。
苏饴一边要回答客户的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一边还要和程缘探讨这个广告词儿到底是哪里缺了味儿。
她总觉得程缘是在故意找她茬儿,可是她又不记得她哪里有得罪过他,不过只好认命了,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馨馨终于放过了他们,暂时再也不需要去吃那家韩料了。
中午,他们挑了一家正宗的中餐馆,说是要补补,这连着好几天的豆芽泡菜,没把他们给吃吐。
“苏苏姐,”小芬突然走到苏饴旁边,自然的挽上了她的胳膊。
“小娟姐,”她神神秘秘的的样子惹得苏饴也不禁好奇了起来,“就是许文娟上次不是说她看见一个女的进了咱们程总的办公室了吗?”
“嗯,”苏饴点了点头,想想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
“那个女的是程总的前女友,而且现在好像还是个小明星。”小芬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兴奋又八卦的表情。
苏饴看了一眼小芬,不禁问道,“这你都知道?”
“小娟姐告诉我的。”
馨馨这几天每天都是郁郁寡欢的,对八卦也不感兴趣了,罪魁祸首就是那家韩料店的帅哥老板,至于到底有多帅,谁也不知道。
自从尤铮从加拿大出差回来,而苏爸苏妈凑巧又回了南市后,尤铮又开始赖在苏饴家里了,怎么轰都轰不走。
苏饴实在是搞不明白,他自己放着大房子不住,非要和她挤在这个不大的公寓里,有钱人就是任性。
这天,尤铮说陈姨带梗梗回了南山别墅,问她想不想去看看梗梗。
她当然想梗梗了,她都好久没有见到梗梗了。
去之前,苏饴还和尤铮反复确认,需不需要给梗梗买些什么东西带过去的,尤铮确定和她说不需要的,陈姨都替梗梗准备好了,她这才罢了休。
陈姨本来带着梗梗一直在尤老爷子那儿待着的,尤老爷子最近下乡了,说是要呼吸呼吸大山里的新鲜空气,要待上好几天。
陈姨想着回南山别墅住几天吧!她估摸着尤铮也没怎么在南山别墅住,她想着去开开窗,透透气也好。
虽然许久没见了,但梗梗一见到苏饴,一闻到她的味儿,撒着丫子就朝她奔了过来。
小梗梗一直摇着个尾巴在苏饴脚边转着圈,欢乐极了。
尤铮把它抱到怀里,它才安分了下来。
后来苏饴陪着梗梗在大院里玩耍,尤铮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
不过没想到的是,尤铮的爷爷竟然来了,在苏饴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
“爷爷好。”
苏饴乖巧的坐在尤铮的旁边,梗梗则趴在了尤老爷子腿上。
尤老爷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直没开口,苏饴也不太敢看他,总觉得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吓人,便低着个头研究自己的手指。
尤铮和老爷子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瞅着对方,用眼神交流着。
尤铮:你太凶了,吓着我媳妇了。
尤老爷子:真的吗?
尤铮:嗯。
尤老爷子:那我要怎么做?
尤铮:和蔼可亲点。
尤老爷子:明白了。
“小姑娘,是叫苏饴吧!”尤老爷子脸上立马堆起了慈祥的笑容。
“是的,爷爷。”苏饴抬起头,朝着尤老爷子点了点头。
嗯嗯,尤老爷子眼里都是赞许的目光。
正好陈姨出来喊“吃饭了,”这才将苏饴从这有些尴尬的局面里拯救了出来。
“先吃饭,”尤铮牵起苏饴的手,跟在老爷子后面走到了饭厅。
饭桌上,尤老爷子怎么看苏饴怎么喜欢,陈姨很久都没有看见老爷子笑的这么高兴了。
吃完饭,老爷子坐了一会就要走了,上车前,老爷子还不忘瞪了一眼自家孙子,然后又立马放轻声音和蔼可亲的跟苏饴说,“苏饴啊!以后常来看爷爷啊!他要是不带你来,你告诉我,我让车去接你。”
“好的,”苏饴乖巧的点点头,尤老爷子看着更高兴了。
回去的路上,苏饴靠在车上睡着了,现在这个天气,一吃过午饭,她就犯困。
一上车,就更困了,然后就睡着了,可车子停下的那一刻,她又醒了。
“到了?”她眼里还能看得见浓浓的睡意。
不对啊!她扭头看了看窗外,这不像她家小区啊!
苏饴就迷迷糊糊的又跟着尤铮一起到了他的办公室。
尤铮下午还有一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可苏饴困啊,她想回家,她想躺在她那张柔软的床上。
尤铮一眨眼的功夫,苏饴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搂着个靠枕。
苏饴这一觉又睡到天快黑了,醒来的时候,看着身上的小毯子,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后来一想,还真的发生过。
苏饴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见过了尤铮的爷爷,重点是他爷爷似乎对她印象还行。
这天,苏饴趁着尤铮晚上有饭局,又拉着佩佩来到了街角口的那家小酒吧,一进去,就又看见了那个抱着吉他驻唱的小弟弟。
然后苏饴朝他挥了挥手,他也对着苏饴腼腆的笑了笑。
佩佩看着她嘴角都要咧到了耳后根,“怎么?都已经认识了?”
“没有,”苏饴拉过凳子坐了下来,“我这不是对他鼓励鼓励嘛!”
说着,苏饴还一本正经的说起了佩佩,“你看,都没有人给他鼓掌,我们得给他捧捧场,不然人家得有多伤心。”
“你家那位知道了不得吃醋?”
苏饴特别自信的摆了摆手,“不会,他才没那么小心眼呢!”
还在饭局上的尤铮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今天这个饭局就是很简单和客户一起吃个饭,客户是外国人,于是尤铮就带他们吃的z市特色菜。
饭局散了后,助理把他们送到了酒店,而尤铮也准备驱车回去了。
他想,苏饴此时是靠在床上看书呢还是歪在沙发里吃着东西看着电视呢?刚要启动车子,就接到了苏饴的电话。
他刚“喂”了一声,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好听吗?”苏饴大声的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一句。
“你在哪?”尤铮的声音顿时就冷了下来。
只听见苏饴“咯咯咯”的笑着,还有鼓掌的声音,苏饴开的是免提,所以佩佩也听见了。
见苏饴把手机丢在了桌上,自顾自的就给台上唱歌的小弟弟鼓掌去了,佩佩便拿过了手机。
“还在那家酒吧。”佩佩对电话那头的尤铮说了句。
尤铮赶到的时候,台上的人应该是一首歌曲刚结束,苏饴正在那儿使劲的鼓着掌呢!
一回头,就看见了尤铮,她惊讶的“咦”了一声,仰着头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尤铮一看她红红的脸颊就知道又喝酒了。
佩佩见他来了,也就起身准备要离开了,“我先走了。”
尤铮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佩佩今天纯粹是陪苏饴来的,她一口酒都没沾。
见尤铮一直站着,苏饴还扯了扯他,要他坐下。
尤铮把苏饴半搂在怀里,轻声的哄道,“我们回家了。”
“不要。”苏饴拒绝的干脆。
尤铮顿时就觉得头更疼了。
“为什么?”他柔声的问。
“我还要听他唱歌呢!”说着苏饴就伸手指着正在弹吉他唱歌的林安。
最后,尤铮就差点要把她扛出去了,她大概也知道尤铮生气了,便坐在高脚凳上对他眨巴着眼睛,卖着乖。
她今天没有喝多少,只是正好酒意上了头,再加上酒吧这氛围,她也就像是醉了一样。
坐在车上,吹着窗外的晚风,也就慢慢的清醒了。
她偷偷侧过头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尤铮,他好像生气了。
回到家,苏饴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尤铮去给她倒水了。
尤铮把杯子递给她,在她旁边坐下。
“你晚上去酒吧只是为了看人家唱歌?”尤铮的脸色不太好。
“当然不是了。”
其实苏饴和佩佩说的一点都不对,尤铮可喜欢吃醋了,上次只是因为那家日料店的老板和她很熟络的样子,他就吃醋了。
“大晚上跑酒吧喝酒,你还挺能耐的?”尤铮接过她手上的杯子,放回桌上。
“我就喝了一点点。”她朝尤铮撒娇道,还用手比划着,证明她真的只喝了一点点。
“你不知道你不会喝酒吗?要是在外面醉了怎么办?”尤铮还是沉着一张脸,不过没有之前那么凶了。
“你凶我。”突然她就瘪了瘪嘴,和他装着可怜。
他真的是拿她没办法,可是绝对不可以放任她以后再一声不响就跑到酒吧里去喝酒了,他想,他得和她好好说说了。
“以后,不可以再去酒吧喝酒了,如果真的要去,必须要和我说,只有我陪着你,你才能去,知道了吗?”尤铮此刻正严肃着一张脸。
“知道了吗?”见她不回答,他又问了一遍。
突然,他就感觉嘴上一软,她亲了上来。
苏饴主动亲了他半天,见他一点回应都没有,顿时就泄了气,刚要退开的时候,腰上一紧,属于男人的气息瞬间就包围了她。
刚刚她主动亲他的事情,他明明还没反应的,苏饴使劲推搡着他,就不配合他,不让他亲她。
“怎么了?”尤铮微微退开一点距离,不过也就是鼻尖挨着鼻尖的距离。
“你不准亲我。”她气鼓鼓的看着他。
他笑道,“是你先亲我的。”
“那你也不准亲我。”苏饴的两只手使劲的抵着尤铮的胸口,不准他靠近她。
尤铮低笑道,“没可能。”
“不许亲我。”
“不可以解我纽扣。”
“不许脱我衣服。”
“不……”
尤铮见苏饴太吵了,便堵住了她的嘴。
“专心点,”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她的脸更红了,都快要烧起来了。
苏饴又再一次的被尤铮吃干抹净,连渣渣都不剩。
尤铮抱着她去浴室清洗的时候,她一点劲儿都没有了,连手都提不起来了。
“禽兽。”
“嗯”
“大禽兽。”
“嗯”
“大大大禽兽”
“嗯”
……
无论苏饴说他什么,他都“嗯”一声,特别配合她。
晚上,她睡得特别沉,因为体力消耗的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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