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凌葬阴从冥界被救回来以后,他就一直一身黑衣,可他发现,他年龄开始在倒退。
想到会退回以前的年纪,凌葬阴就什么都不顾,再次去了旗山。
第一次他为了道法突破,却遇到江哲没能进去。第二次,旗山上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大的山,他上去的过程中就感到了旗山的阴冷。
然后过程中,被人拦住了。
那时林仙菇还很小,道法也没有凌葬阴高,但却一路跟上了旗山。
两人一起修道,一起长大,而凌葬阴又严肃冷漠,两人没有一起玩耍过,但两人年龄接近,道法修行上几乎同步。
凌葬阴那时候小,性子冷傲,不知旗山危险,也没说让林仙菇走,看了一眼林仙菇就说道:“你跟着我干嘛?”
林仙菇就问他:“你来这里干嘛?”
“有事。”凌葬阴说完就走,林仙菇跟着他,两人就进了墓。
身后其实有一对眼睛,看上去更加无情,却救了他们。
凌葬阴虽然没进过墓,但也谨慎,心知里面肯定有脏东西,下去以后就用灵符开路。
然后,他发现旗山的墓不仅仅是凶险,而且诡异。
随后,他们在里面过了两天,第一个墓也没有闯出去。
凌葬阴此时却没能清楚的回想起,那时候他有些慌张,还有更多的不甘心,心里只想着怎么破解这些鬼东西的迷魂阵。
最后,他们筋疲力尽,那些鬼东西估计也厌倦了,就要取他们性命,随后,他就记得他被救了出来,然后经过一番救治,活了下来。他好像死过两次,第一次是被江哲拉到了冥界,第二次怎么死的忘了,感觉就是死了,然后他年龄停止了倒退。可他死过两次,感情什么就忘了。他的情绪除了平静,还有些不甘和一点点脆弱。
遇到系统,是他暴怒的开始。
又来到这个地方,凌葬阴此刻也没想即将要面临的危险。这地方还是很静,他们之前在这里的身影,好像偶然还会重现。
凌三死了,铃魂市,高架桥上多了四个人的尸体,横竖不一,头脚不齐的躺在那里,但真的是死尸了。
江哲一开始没想过杀他们,但既然来了,又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还是随手杀了。
他同样痴狂,只不过是对冥界。杀掉四人,他回到原点,几个人正在等他,然后他们一起坐车去了旗山,车开的很快,两个小时就到了。
凌葬阴比他们晚到了五分钟,江哲他们的车就停在一边。凌葬阴看到车,他们就从西边直接上去。
凌七的尸体趴在一边。
是凌七他先动的手。
江哲只是一个普通人,其余五人有些棘手,但也不可能直接杀死他,凌七只要拦住他们一会儿,就会有人赶过来。
但凌七刚动,眼前就是一片黑暗,接着他被锁链捆住,直接就死了。
在道法面前,死亡就是那么简单。
凌葬阴没有说话,随后,他眼前也是一片黑暗。江哲站在很远的地方说道:“你的人死了几个,凌三他们,还有凌七,他们还没入轮回,你可以试试用你的道抢回他们。”
“你的鬼道,到了第几层?”凌葬阴问道。
“第九层。”江哲笑意消失。
“九层?”凌葬阴心想这已经足够杀他了吧?“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江哲的眼神凌厉了起来,说道:“我也想杀了你,你不死,我就只能活着。”
“可惜,九层鬼道的你,在人间只是一个普通人。”凌葬阴说道。
凌葬阴周围的黑暗已经开始出现凌厉的杀意,江哲说道:“生是没有意义的,等着吧,我会取回鬼道后半卷,很快就是你的死期。”
江哲很怒,凌葬阴却没有怒。
鬼道是冥界的道,也称地狱道,是十八种地狱的酷刑,而在冥界第一层和第二层,都已经判定他是一个死人了。第一层葬魂,第二层回溯和衰老,他都没死。第三层估计是无法在人间施展了。
凌十一他们,不该瞒着他来到旗山。可是,时间无法倒流。
他看了看凌七的尸体,说道:“既然入了道,就要有在某一天被道杀死的准备,江哲在人间只是普通人,只要不被他拉入冥界就可以了。”
这是他的错,他到此时才明白,江哲一开始说的鬼道。
“鬼道?”凌一疑惑。“没听说过,谁告诉你的?”
凌葬阴那时刚从冥界回来,询问凌一鬼道的事,凌一打听了一些人,他们都不知道。
人间和冥界是两个地方,人间有道,冥界也有自己的道,江哲修行的就是冥界的道。而凌十年的记载里,竟然也没有提示过鬼道二字。估计是后来出现的,也可能凌十年没碰上过。
所以他们一直不知道鬼道是什么,也没法做出防范。
一群人站在那里,周围依旧寂静,每个人都不知怎么开口。
凌葬阴说道:“凌七是被拉入冥界,才会被带走灵魂的,江哲,他修的是鬼道,鬼道是在冥界的道,在人间就像个普通人,可是在冥界,他可以掌管那里。”
“鬼道?”
“也就是地狱的十八种酷刑,把灵符贴在身上,别被拉进冥界就行了,见到他,直接动手!”
随后,凌葬阴一群人贴了灵符追了上去,凌七的尸体被符阵围着。
凌三他们被发现之后,也引起了一阵糟乱,一天之内发现了五具尸体,铃魂市的气氛多少有些紧张了。
许郁一个人留在铃魂市,在熟练自己的新力量。
新力量不是通过道法修炼得来的,他一开始有些不适应。还有江哲比他想象的厉害的多,他差点失去了继续梦想的信心。
但随后一想,这只是一个变数,他接下来还可以继续梦想。一开始他的道法就不如江哲,现在已经强了一些。管这力量是从哪儿来的。
许郁可谓很想取代江哲了,接受了江哲给的力量,以后还能自我欺骗,是个狠人。
而他的样子,变得已经不像人了,但他不在乎,他要的,只是那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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