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雨狐疑的望着陆铭易容的叶知秋,见他坦然自若,又想他不会没事干,想出到自己东厂来惹事。这就是说他先前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真的,难道上官卿真的犯了什么大案皇上要缉拿他吗?
便在这时,侍从慌慌张张跑来禀报:“启禀千户大人,皇宫有圣旨传来,赶紧接旨。”
金花雨惊讶的瞧了一眼端坐在那儿的陆铭易容的叶知秋,急匆匆的接旨去了。只过了片刻他又快步冲了回来,说道:“原来你说的是真的,我还以为你没事找事呢!你稍等,我这就叫他们几个过来,咱们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
陆铭易容的叶知秋站起身说道:“我如果是你,我就兵分两路,一边通知他们赶来,另一边马上带人去抓捕。否则这老奸巨猾的家伙要是逃走了,可没地方找去。而且谁知道他皇宫之中有没有眼线,万一把这个消息泄露给他。”
“对对,你说的有道理。好我这就亲自去抓他。”
陆铭说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不必,我们东厂做事还不需要麻烦你们刑部来帮忙。”
“搞清楚,我现在不是代表刑部,我现在是代表都察院。皇上已经下旨调任我为都察院佥都御史,不过参与你的行动,我不是代表都察院,而是代表我自己。因为我是五人组之一,这个案子是五人组的案子,我有权利参与。”
金花雨气的翻白眼,但是又满是惊讶,说道:“哎呀呀,你,你调到都察院去了?我怎么不知道呀?”
“先去抓人,回头再聊这些,行吗?”
金花雨只好点头答应。当下陆铭也不再坐轿,改骑东厂的马,跟着他们急奔上官卿的府邸抓人。
冲到上官卿家时候,便发现上官卿正慌慌张张收拾东西,准备出逃。已经包了不少金银细软,这老奸巨猾的家伙是个很贪财的人,虽然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皇上要抓的,可是他却还是舍不得家里成山的金银财宝,仍然打点了一些金银细软,正准备带着妻妾孩子一起逃出城去,幸亏金花雨他们及时赶到。
东厂的番子已经将内宅整个封锁,上官卿的几个护卫见东厂奉旨拿人,哪里敢抵抗,一个个都扔下刀剑,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金花雨一声令下:“把上官卿给我抓起来,带回东厂衙门。”
陆铭跟在一旁,急声说道:“包括他的家人和他身边的侍从护卫,全部带走。要挨个审查提取证据,他的案子证据最关键。”
一句话提醒了金花雨,赶紧又叫道:“把其他人也都给我抓了,包括他的亲属以及护卫,丫头和老妈子全部都抓了,带回去挨个审讯。”
一时间上官卿家浩浩荡荡的人被抓了出来,前往东厂。
上官卿哭丧着脸,对陆铭易容的叶知秋说道:“叶判官,求求你让我的孩子还有老夫坐在车上吧!这样太丢人了。”
陆铭当下冷笑道:“当初你诬陷陆铭的父亲陆城翰谋反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他们全家被抓,同样也是这样浩浩荡荡游街抓进锦衣卫牢狱的?你何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上官卿听罢,自是无言,一路上再也不敢多一句话。
等人被抓到了东厂衙门,关在了大牢。而这时纳兰骨、卢诚也赶来了。
陆铭当然不会出现,前去找人的东厂番子回禀说找不到陆公子,不知道去哪了,也没在神探坊和家里。
金花雨说道:“那先不管他了,咱们马上分工协作,先进行审讯,两人一组。我跟纳兰骨审讯上官卿,卢千户,你跟叶知秋判官,准确的说应该叫叶佥都御史一起审讯他的随从。也就是,上官卿和家人这一块由我跟纳兰骨负责,随从管家和其他人等由你们俩负责。”
陆铭易容的叶知秋马上摆手说道:“不好意思,金千户,我必须审讯上官卿,这是皇上的口谕。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金老爷子,他当时在场。”
见金花雨一脸质疑的表情,又道:“当然,你要能直接找到皇上问也没问题,看看我有没有假传圣旨。这个案子实际上是根据我的线索侦破的,并且要求我要将上官卿所有的罪行全部都揪出来,其中包括我发小陆铭的父亲陆城翰被冤枉谋反的那件案子。上官卿是那件案子的关键突破口,突破了那件案子,就能顺藤摸瓜抓到黑痣蒙面人,并揭开整个谋杀朝廷命官,包括谋杀太医等等案件,将幕后真凶一举抓获。”
金花雨眼珠转了几转,一时难以决定。
卢诚马上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这样吧,纳兰跟叶知秋交换一下,由叶知秋跟金千户你们两个审讯上官卿和他的家眷。”
金花雨眼睛一瞪,冲着叶知秋冷笑一声,翻着白眼说道:“我不想跟他合作啦。即便是他奉皇上口谕要审讯上官卿,我不想见到他那副嘴脸,哼!”
金花雨现在对叶知秋相当不客气,只因为他差点把干姐姐纳兰骨气得自杀。而卢诚却一心想跟纳兰骨一组,他此刻心情反倒很好。笑呵呵说道:“工作是工作,不要把个人的感情带到工作里来嘛。”
纳兰骨自从见到陆铭易容的叶知秋,就一直没正眼看他,但是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直到此时,她才对金花雨说道:“你跟卢诚你们俩审讯护卫等人,我跟叶判官审上官卿,以前也是我们搭档,审了不少案子了。”
金花雨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怪叫道:“干嘛呀?姐,他那样对你,都差点害死你,你还跟他合作呀,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哟!”
纳兰骨摇头说道:“我想替陆铭查清他父亲的冤案,这是最早我答应了的,答应的事我想做到。现在上官卿是很关键的人物,一定要突破他,我想我可以帮上忙。”
“哎呀,姐,不必这样。既然你想帮陆铭,那索性等陆铭来了,你们俩一组审讯好了啦,让叶知秋再另外找个人审讯。”
纳兰骨摇头说道:“不必了,时间不等人。上官卿这老家伙老奸巨猾,如果时间拖延,给他时间想好对策,我们要突破就困难了。要趁现在他突然被抓,方寸大乱的时候立刻进行突击审讯,才有希望尽快破案。不要犹豫,就这么定了。”
金花雨一直都很怕这位姐姐,她说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好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只有我来陪卢诚这厮好了。虽然他的嘴脸我也不想看,但也好过叶知秋的。”
卢诚却半点不生气,笑呵呵说道:“我再怎么让人讨厌,可是我对你姐姐还是情深意重的,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
金花雨点点头说:“这话倒是实话呢,不过我姐也不稀罕了啦,所以你就别打你歪主意了,该干啥干啥去。行了,开始审讯吧,另外继续派人找陆铭,这小子关键时候找不着,真是气人了。”
陆铭易容的叶知秋跟着纳兰骨来到了审讯室。纳兰骨没看他,只是对门口执守的东厂番子说道:“把上官卿提押出来!”
很快上官卿被东厂番子押到了审讯室,他戴着脚镣,脖子上挂着木枷,双手铐着。精神萎靡不振,可是眼睛却微微闭着,好像害怕阳光似的。也不知道闭着的眼睛里,眼珠子是不是还在滴溜溜乱转,想着脱身之策。
纳兰骨说道:“上官卿,知道皇上为什么下旨抓你吗?”
上官卿依旧一副泥塑的雕像似的,一言不发。
纳兰骨提高了声音说道:“回答问题,你知道吗?不管是东厂还是锦衣卫,如果不愿意回答问题的人,都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开口,要不要我们挨个试一下?”
上官卿这才开口说道:“本官不知道,本官要面见皇上,想听听皇上为何将本官下狱?”
纳兰骨冷笑说道:“你架子挺大,你觉得我们没资格审讯你,对吗?那就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
一指两边的侍从说道:“把他给我吊起来,先打他一百鞭子。”
几个膀大腰圆的侍从立刻上来,卸掉了他的脖子上的木枷,将他吊在铁链上,扯到半空,轮起长长的鞭子就抽。
直打得上官卿惨叫的跟杀猪似的,只打了几鞭子就开始嚎叫着说愿意招供。但是纳兰骨不管,一口气足足打了五十皮鞭,已经把上官卿打的昏死过去好几次,连说愿意招供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纳兰骨这才吩咐将他放下来。
放下之后,几盆凉水把他浇醒。上官卿痛苦的呻吟着说:“我愿意招供。”
纳兰骨厉声道:“说,你到底犯了什么罪?一一说来。”
上官卿开始招供,但是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小问题。诸如小额贿赂或者收受一些不该拿的物品,挪用公款但是很快归还之类的不痛不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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