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茶,好茶啊。”掌柜夸赞着。
实则心中算计着,这等好茶贡的不是皇室,就是世家,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
“嗯,的确是好茶。”兮爷点头道。
掌柜眼中亮着光,听见兮爷这一句,心中期待着,可,没了,兮爷说完了。
“嘿嘿。”掌柜嘿嘿笑两声。
“掌柜的也别打马虎眼了,深夜前来,便直说吧。”兮爷抿唇道。
“好,那鄙人便直言了。”掌柜正色道。
“小姐眼睛可是受过什么烫伤。”
“对。”兮爷点头。
“不知可否把个脉。”掌柜伸出手。
兮爷淡淡伸出手,韩月拿来一方小帕,放在兮爷手腕处。
掌柜手搭在小帕上,指尖传来细腻光滑的触感,微微皱眉。
这方帕可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啊,这人到底什么身份。
掌柜不由细细把脉,把完脉搏收回手,一脸难色。
没想到啊,我自益聪慧,实不想傻子一般。
兮爷收回手,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看不见来人面藐,可连日来,耳朵不知灵敏了多少倍,空气中紧张的气氛兮爷听在耳中,不由微微一笑。
“掌柜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小姐,您那个全,是个权。”掌柜哭丧着脸,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这世上又有几个权呢。”兮爷挑眉道。
我姓权真的我一生的馈赠,所有的骄傲自信皆来源于它。
掌柜这才意识到自己愚不可及,权打西边来的,那不就是花沅城吗。
“小姐,小的这就出去,您当小的没来过行吗。”掌柜说着便要走。
兮爷微微一笑,韩月瞬间站在门口,手握宝剑。
“掌柜的今怕是走不了了。”
掌柜看着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婢女,猛的一闭眼。
“小的知错。”回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兮爷挑眉“掌柜这是怎么了,韩冰扶起来。”
韩冰上前,冷着张脸。
“掌柜,请。”语气冰冷,说着便要动手。
掌柜连忙爬起。
“我自己来,自己来。”
韩冰眼神示意掌柜坐下。
掌柜战战兢兢的坐下,可屁股如同针扎一般坐不安稳。
“敢问小姐可是权兮儿。”苦大仇深的问出这一句,心已经死了。
姓权,这般芳华的只能是权氏家主,权兮儿。可我竟然不怕死的替人家把了脉,不把不要紧一把,小命都不久已。这下可算是完了。
此时问出口,不过是想确认。是与不是好惹与不好惹。
“嗯。”兮爷点头,手指放在桌上轻轻敲着。
掌柜一听险些要晕过去,伸出自己的手掐着自己人中,使劲的大喘息。
“小姐,您说,我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你说呢。”兮爷直视掌柜,虽看不清,可眼中隐约流露出的威严让掌柜心生恐惧。
“哎。”掌柜放下手,抹平衣服,坐正身子,这下什么也不顾了。
把完脉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能怎么办呢。
“小姐,您的眼睛,都用过什么药治疗。”
掌柜不是蠢货,先前只是一时畏惧,此时意识到跑不了,当这事没发生也不现实,只好就轻的那个来解决,重的人家也没想要自己办。
韩月从怀中摸出了药方,上前放在掌柜手边。
“喝了大半年。”
掌柜皱眉拿起,这个药方喝了大半年,还没起色?
“小姐,小的斗胆问句,您的眼睛是被什么灼伤了。”掌柜话一出口,便又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光了。
没事你逞什么强,看吧,这下问出事了吧。
兮爷:“火星。”
“一如我所想,小姐眼睛受到灼伤,再加长长时间看不见一直处于黑暗中,一时受不了光亮,等过些日子适应了便能痊愈。”掌柜默默说着,手上悄咪的将药方折起来,放进自己怀中,还时刻注意着有没有人偷看他,一系列动作完成,心不停的突突。
“不过,要是有月华醉,恢复的时日会大大加快。”
“用过了。”兮爷语气中带着一丝忧伤。什么药都用了,每个人都说快好了,可还是半分效果都没有。
“啊。”掌柜愣了。
“小姐可还有剩余。”站起着急问道,权氏啊,和她抢药,我抢的过吗。可要是不抢,小米怎么办呢。
“没了。”兮爷低头道。
这人一听月华醉便急了,若是能治好我的眼,将剩下那些给你有何妨,可,你貌似不能啊。
“没,没了。”掌柜不可置信道。
先前便听说,北晏将月华醉献于东日,我还以为在东日皇宫,想着此间事了,便带小米去求,可没想到,竟没了。
“掌柜要月华醉干什么。”兮爷手捧脸手指轻轻敲在脸上,手肘放在桌上,显得可爱极了。
可掌柜根本无暇顾及兮爷的可爱模样,只想得知月华醉到底还有没有。
“小姐若是有月华醉,我可保你半月之内重见光明,可若没有,便请小姐离开。”掌柜一佛袖道。
抢了月华醉如同我的杀子仇人。
兮爷一听皱起眉头,韩月韩冰先急了。同时上前一左一右围住掌柜。
“此言当真。”
“我从不骗人。”掌柜一听有戏,立马开口。
“小姐。”两人期待又欣喜的眼看着兮爷的眼。
兮爷撇撇嘴,放下手。
“掌柜的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好,就请小姐拭目以待。”掌柜脸上挂着自信的笑。
“不过。”话锋一转厉色道:“小姐不要忘记将月华醉给我。”
“嗯。”兮爷点头。
“那我便先走了。”掌柜转身向门口走去。
兮爷微微抬头,韩月立马跟上。
“掌柜,我送送你。”话一开口,人已在门边,打开门,一愣,侧身。
“掌柜慢走。”
“好好。”掌柜连连点头,出了门,一回神,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抬头影二抱着剑站在自己眼前。
影二抬手一挥,掌柜便感到无穷无尽的威压朝自己袭来。
掌柜很快便满头大汗,咬着牙子挣扎着道:“你如此,就不怕我在药里下毒吗。”
“你尽可以试试,刘公公。”屏蔽内,影二肆无忌惮,抬手揭下面具,露出那张让刘公公恐惧的脸。
果不其然掌柜愣了,满是惧怕,跪在地上。
一瞬影二又带上了面具。
“她无恙,你无事,可懂。”低着头,看着如蝼蚁般苟且偷生的刘公公。
刘公公抖着身子满是惧怕的抬头,影二早已消失不见,威压也一瞬消失,只余一声关门声,回荡在掌柜耳边,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更好似自己也没有经历过这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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