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爷劈完树回头一看,郝如烟已经在洞口垒的整整齐齐,就剩个顶。
上前:“你确定这能成。”奇奇怪怪也不知在做什么。
“应该能成吧。”郝如烟声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停下手,回头看着兮爷。
“那你努力吧。”兮爷走到一边坐下。
郝如烟继续摆弄着,剩个顶时,将洞内燃起的柴火,一股脑扔进去,封好口,退后与兮爷站起一起。
“这要烧多久。”兮爷看着眼前黑烟滚滚无奈极了,心中却有升起一股庆幸感。幸好身边有个人陪着,虽然这个人讨厌了点,不过当下这些问题都是可以忽略的。
“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天吧。”郝如烟声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就这样,黑烟冒七八天。”兮爷指着冒出的烟一脸惊恐,那不得熏死我。
不过能冒这么久,他们应该能找到这里吧。
“不确定,我也不知道方法对不对。”郝如烟看着兮爷小心翼翼的。
“你这是从那学的。”兮爷压下烦躁淡淡的说着。
“农户家,劈好的木头晒个半干,这样摆放好,上面到用东西包裹住,烧个三五日就好了。”郝如烟低头说着。
“你这没包啊。”兮爷皱起眉头。
“没有那个东西啊。”郝如烟摊手道。
“什么东西,要不咱俩找找,这烟太大了。”兮爷四处打量着。
“嗯。”郝如烟回忆着。
“麦,麦子成熟后,需要分离出来,分离出来会用簸箕簸簸会掉下皮皮,那叫糠,冬天的时候烧碳柴会用糠包裹着,燃起等个三五天就好了。”
“麦。”兮爷泄气了,得,这就是找遍了也找不到。
“嗯所以就看着它烧吧,反正也等不了几天了,这黑烟一冒出去,不消两日,你的人就全来了。”郝如烟淡淡说着,解开腿上绑着的绷带。
“带药了吗。”
“你看我像是带药的人吗。”兮爷扭头道。
郝如烟撇嘴,从怀中掏出瓶药,往腿上撒点,解开衣服,从里衣上撕条布下来,包住腿上的伤,绑好,系好衣服,打个哈欠。
“好了,咱两睡去。”起身,走到山洞里,躺下,抱着灵狐。
兮爷闷闷的点头,走进山洞,找个地方靠着,闭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大雪下了一日,停止时一寸厚的雪留在地面上,整座大山又被大雪包裹。
雪停了韩月也醒了,掌柜一直看着韩月,见韩月醒来,连忙坐正身子:“醒了,可有那不舒服。”
韩月摇头坐起,掌柜见状连忙去扶,韩月坐好后,将一边的披风给韩月披上,脸庞通红。
“这是那。”韩月虚弱道。
“山洞里,我门和众人走散了,现在也不知他们在那,你睡了一日了。”掌柜低着头说着。
韩月皱眉。
一日了,那小姐可怎么办,生活技能为零,离了我们怎么办呢。
韩月苦思时,掌柜起身,从包袱里拿出套自己衣服放在韩月边上。
“你那套衣服破了,这是我的,干净的,你先将就穿吧。”低着头说完,紧忙转身出了山洞。
韩月回神一笑。
掌柜还停细心的,伸出手触摸衣服时,一脸怒意。
“掌柜。”大吼一声,脸庞泛红,低头一看,脸更红了。掀开被子一看,气的直想杀人。
“韩月,那会情急之下我不已才干出这事的,你恕罪,恕罪。”掌柜站在山洞外,小心翼翼的赔礼道歉。
韩月用两指夹起衣服,快速穿好衣服,从地上捡起剑,一个箭步便冲到掌柜面前,架在掌柜脖子上。
“你说,你要怎么死。”脸发青,眼发狠。
“韩月,我真的是不得已啊,冒犯了你,我实属不该,若是要在下负责,在下负,在下年芳三十没娶妻,干干净净。”掌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
“三十,你哄鬼呢。”韩月吼道,看着胡子拉碴的,说你六十都有人信。
“那个,你等等啊,等等。”掌柜连忙起身,走向一边,从包袱里拿出瓶药,走到雪地里,不知在干什么。
韩月扔了剑,两手叉腰。
我倒要看看你要干什么。
一刻钟后,掌柜回头。
韩月愣了,这那来的少年公子,竟生的这般好,浓眉大眼,高鼻小嘴,眼下那颗泪痣,真是生的深得我心。
“你不是易容了吧。”韩月心动不已,强做镇静道。
“嗯,先前那副样子望姑娘勿怪,因家中逢变,不得已才这般苟且偷生。”掌柜说着拱手道。
“那现在呢。”韩月挑眉。
“经此一事,刘某这才明白,原来总有人不顾样貌丑陋,只因那心中那抹善意,便会已死相护,刘某感动不已,更心生感慨相信我朝之主是位明君,相信他会为我刘氏翻案。”掌柜声中带着一丝庄重。
刘氏,翻案。该不是在利用我吧。
韩月神色复杂淡笑着看向掌柜,嘴角扯出一摸冷笑。
“姑娘放心,我绝对没有利用姑娘的意思,请姑娘万万相信我。”掌柜一看韩月那双眼便知韩月心中所想,连忙解释道。
韩月没说话,只一直盯着那双眼。眼神清澈透亮,仿佛在说,我没有骗你一般。
先前一直当美色误人是句假话此时一看果不其然啊。
韩月转身走进山洞,此时掌柜那先不管了,林中那抹黑烟,必是小姐放的,先去查看再说。
韩月转身掌柜便紧紧跟着,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韩月,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愿意负责,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最后那句话低若蚊叫。
韩月瞬间红了脸,强镇静道。
“我知道了。”被人表白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掌柜虽然低着头,可耳朵一直是竖起的,听见韩月这一句,闷闷不乐,心里失落极了。可转念一想,人是姑娘家,姑娘家就该矜持一些,便释然了。
“你先休息会吧,我刚才煮粥了,我去给你盛。”转身抬脚便听见。
“拎起走吧,林子里那抹黑烟该是小姐放的,尽早过去看看才是。”说着韩月蹲下收拾好被子装进大包袱里。
“可你的伤。”掌柜回头着急道。
伤还没好,乱跑出事了可怎么办。
“无碍。”韩月冷道一声系好包袱带子。
掌柜一看自己劝不下了,转身熄了火,拎起锅,走到韩月边上,背起包袱,微微一笑:“咱走吧。”
韩月低头朝外走去。
笑什么笑,真是讨厌,恍花了我的眼。
掌柜默默跟在身后。
出了山洞,韩月仔细辨认方向后,拉起掌柜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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