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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两人单独在了一起,丹楠静静地坐着,两只手禁不住搓着,两眼低垂着,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来,你最喜欢吃的核桃仁,二十多年没有买了,也不知还是不是当年那个味?″汪礼慢慢地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用黄色牛皮纸包的包推到丹楠面前,“尝尝吧!″
“唉!″丹楠抬起头,朝面前的这个巳青春不再的男人浅浅一个微笑,轻轻地点点头:“谢谢!″,说着话,双手接过包解开,用手指掂起一块塞入口中咀嚼着,“这味二十多年没尝到了,在哪买的?″
汪礼甜甜笑着,还有什么比这个回答更让自己满足,“味没变就好。谁还比我了解你爱吃什么核桃!″
丹楠听汪礼如此一说,又用手掂起一块塞入口中咀嚼着,又掂起一块递给汪礼:“你也来一块,别光我一个人吃啊?″
汪礼用手指指捧着的杯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黑茶,你知道的,我的至爱!″
“凉了吧?这半天了也没见冒热气了″,丹楠站起身走到厨房拿来开水瓶,打开瓶盖,对着汪礼的杯子就倒起水来。
“都二十多年了,倒水还是不看着杯子,光看我了,看看又溢出来了!″汪礼跑到厨房取来抹布将桌上的水擦干净。丹楠一下握住了汪礼的手,有些不知所措,颤抖着说:“你这是干嘛呀,这个时候把我叫到你家来,你还嫌不乱啊?万一大老粗再闯进来抓个现的,我看你怎么收场?″
“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你又打不过他。每次被他抓现形的,你知道我是怎么处理的吗?″
“知道,知道,跳河,忍气吞声!″
“那你还……?″
“今天不会了,老邱知道你在我这。″
“什么?他知道,不行,我得马上走,他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最反对我俩在一起了,每回……!″
“这是他的信!″
“就这几步地的事,还写信了,他是不是傻了?″
“他一点也不傻,比任何时候还明事理!″
丹楠迟疑地接过信,看了起来,“丹楠老师,你好。二十多年沒这么叫了,吓到你了吧,不好意思,抱歉了!丹楠老师,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我一个半大文盲的大老粗有何德何才让你心甘情愿地做了我二十多年的妻子,还为我生下了一个漂亮的雀儿。后来我想通了,我大老粗高攀了,我占大便宜了。可我又再想了,你又为何在当年仅凭我的两包核桃仁就嫁给了我大老粗。更何况你还清楚知道你有和老汪的孩孑还在人世?自从知道了我戴上绿帽子后,我才真正理解了你当年的难言苦衷。一个女人需要一个避风港避避风。所以,昨天老汪找到我,希望我给他一个与你说说心理话的机会,我二话不说答应了。老汪这二十多年活的不容易,我们大家都耳目共睹的。所以,丹楠老师,和老汪好好谈谈,毕竟你们先我先爱上的,我是第三者。
丹楠老师,这老话说的好,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大老粗退出了,你回到老汪的身边吧,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和雀儿走了,你别找我们了。依雀儿目前的身体状况和与健平、桃桃、林杰、高亮的纠结,我觉得走开,离开大江是最好的办法。好了,好好和老汪谈谈,祝幸福。一个耽搁你二十年幸福的糟男人!″
“老汪!你这是要干什么吗?″
“不干什么,我们重归合好吧!″
“还可能吗?老汪,你还真让老邱说着了,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个时候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啊?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找德堂叫他给我一个和你谈话的机会,结果他给我这封信,说他退出,要我进来,这难道有错吗?难道你心里真的一点不爱我了吗?″
“哎呀,老汪,这一句话两句话和你说不清楚了!″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德堂的信里不都说的很清清楚楚了吗?他交待的太清楚不过了,连赵婷婷怀的孩孑和那四个男人的事都说了,就好像交待后事一样。″嗯!猛然间,汪礼像品出了什么,一把推开冒着热气的杯子,弹跳了起来,一把拽住丹楠的衣服,两眼寻找着答案,“怎么回事?你和德堂中间又发生什么事了?″
丹楠一下推开汪礼的手,扭过头去嚎啕大哭起来。
完了!看来真的又发生比现在还严重的事,要不然丹楠决不会这么哭。汪礼再次拽着丹楠的衣服迫不及待问:“到?怎么回事?″
“老邱可能知道自己得了前列腺癌晚期了!″
“什么?″汪礼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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