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伊万诺维奇死了,但伊万半信半疑。
因为有了一次基因复活父亲,伊万似乎对死亡这样天大事的敏感度有所免疫。
他呵斥制止了护士的尖叫,疑惑的问我“我的父亲这是疯了?怎么咬人呢?”
我惊慌失措地说“他的灵体出现变异,粒子变红,好像是病毒感染。而且他的灵体不见了。”
“难道灵体也会出现病毒感染?”伊万仍然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急切地说“我只是推测,也不清楚是不是病毒感染。”
“那么,3星人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他能够再次救回我的父亲吗?”
“伊万叔叔,3星人能够救回你的爸爸,是因为灵体粒子仍然存在,而现在,灵体粒子全部不在了,即使能够找到,因为出现红色变异,也不知道能否让灵体重生啊。”我解释说。
“难道我的父亲真的死了?”伊万不由得眼圈一红。
“对不起,伊万叔叔。他的灵体不见了,身体里一粒也没有。”我难过地说。
伊万看了看米沙,米沙也冲他点了点头,但不敢直视他。米沙也看到伊万诺维奇的粒子变红,也看到灵体突然消失了。
护士的尖叫声,引来了家人。
卡丽莎第一个跑了过来。
她看到伊万诺维奇咬死的医生,吓得目瞪口呆。然后,她看到已经没有呼吸的丈夫,她的脸变色了,那是伤心欲绝的痛苦。
别墅的人很快都过来了,看到了伊万诺维奇死了。
看着妈妈突然变老的样子,伊万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我的妈妈和江盈也过来了,她们被医生的死状惊呆了,互相拥抱着,都流出了眼泪。
两天后,伊万诺维奇被举行了国葬。
总统卡捷琳娜主持了葬礼。
2
一周后,伊万同意我们回国,并把120万美元打到了我妈妈的账户上。
阿米尔弟弟留在了俄罗斯。米沙就是他。他就是米沙。
阿米尔哥哥十分不舍,但弟弟一向不服从他,他也无可奈何。
我和妈妈与泪眼婆娑的江盈告别。我八岁了,个子长高了,江盈轻轻低下头就吻到了我的脸颊。
我们乘坐的是高速私人飞机,从莫斯科到北京只用了一个多小时。
许昌荣教授开车,到北京西郊机场的私人飞机停机坪来接我们。他的手里捧着鲜花。
妈妈一见到他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他们俩当着我的面热吻,这让我感觉很是尴尬。
许教授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又来到常去的北海岸边西餐厅。
餐厅里放着同样的音乐,我好久没有听到了,我的灵体粒子再次随着音乐舞蹈。我知道,我现在的灵体能量,已经与几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伊万怎么会放你们回来?”许教授问。
“他为什么不放我们回来呢?”我妈妈反问。
“这涉及到政治。”许教授说。
“政治是你们男人的东西。我可没有兴趣。”我的妈妈撒娇道。
“你的兴趣是我吧?哈哈。”许教授说。
说完,他和妈妈同时看向我。
我的眼睛盯着牛排,嘴在咀嚼着肉的味道,假装没有听到他们的私语。
“伊万和江盈带走粒子人研究成果的事,王力威总指挥很是愤怒,几次声讨我,但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们。”
“伊万一家对我和孩子很好。”
“我推测,伊万能够让你们回来,主要还是忌惮浩宇。毕竟浩宇是粒子人,对浩宇,他是无法控制的。”
“你自从坐下,就一直谈论伊万,你觉得,适合今天的气氛吗?”
“对不起,亲爱的。原谅我,我失礼了。”许昌荣说。
我的妈妈小孩子一样笑了一笑,吻了一下他的面颊。
3
突然,旁边不远餐桌的一个中东女人发疯了。他跳起来,咬向了旁边一个中国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军装,看来是军方的人员。他反应特别灵活,迅速跳到了一边,并掏出了手枪。
虽然他的枪响了,但是那女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被咬到了脖子,血涌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又开了两枪,那个女人倒地不起。他也倒在了地上,身体不停地痉挛着,最终不动了。
我看到,两个人的灵体都出离了身体,灵体粒子变红,并迅速地消失了。
警方三名人员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
他们先是拍照、检查,又询问了周围就餐的人事情发生的经过。
最后,他们准备把两具尸体运走。
许昌荣拿出自己生命研究所主任的证件递给一位警官,那警官看了一眼立即向他敬礼,说“教授,我是徐警官,您有什么吩咐?”
许教授严肃地说“把他们送到生命研究所去。我怀疑,这个女人似乎感染了基因病毒。据我所知,这种病毒突然在全球蔓延。”
警官吓了一跳,害怕传染一样,脸色剧变,身体不自觉地向一边躲避。
“这病毒对中国人没有影响,警官。抓紧执行命令,不用担心。”许昌荣对警官的行为很是不满意地说。
“对中国人没有影响?教授,您什么意思?”警官还是没有让部下行动,反而又向旁边退了一步。
“我说过,这种病毒是基因病毒,据我所知,只选择中东人种感染。”许教授威严地说,态度不容置疑。
“我明白了,教授,我看到了新闻。这是一种主要在欧洲、北非和中东流行的类狂犬病毒。”警察露出一丝笑容,这才放下心来。
在他的指挥下,两具尸体很快被移走了。
我们也没有胃口了,就起身回家。
4
我们很快回到北京别墅的家里,刚刚把行李的拿到客厅,许昌荣教授又接到一个电话。
放下电话,他十分吃惊地对我和我妈妈说“柳卉老师突然出现了灵体变异,不知道她为什么也感染了基因病毒?”
我想了想说“柳老师感染,是因为她的身体里有一个中东女人的灵体。”
许教授吃惊地看着我“浩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说“萨贝妮的灵体,在柳老师的身体里。”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妈妈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是萨贝妮占有了柳老师的身体。”我说,把知道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这就对了。根据我的分析,这个病毒感染的人群,以中东人为主。”许教授似乎已经对这样灵异事件见怪不惊了。
“可是,伊万的爸爸,不是中东人啊?”我说。
“他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比如3星人对他进行了灵体复活。”
“这样啊。”我说,心想伊万诺维奇可能也不是纯正血统的俄罗斯人。
“我要连夜回到济南。我马上要一架飞机。我希望浩宇跟我一起去粒子人学院,他应该能帮上忙。”许教授握着我妈妈的手愧疚地说。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尽管帮不上什么忙,但我想和你们在一起,我自己在家,会发疯的。”我妈妈说。
“好吧。”许教授说完,立即打了一个电话。
5
十分钟不到,我们就听到了飞机的嗡嗡声。
我们一起来到了别墅的门前,飞机正缓缓停在一处宽敞的草地上。
我们三个人低着头迎着螺旋桨的风跑过去,登上飞机。
在飞机上,许教授在电话又响了。
他只是看了一眼号码,没有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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