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周围的人群,云天眉眼含笑,颇有些不屑,看向颇为自得的赵天启问道:“何为强者?”
本以为对方会怒发冲冠接受挑战,却不想对方抛出这么个问题,不过他倒也不意外,赵天启盯着云天道:“自然是修为通天,顶立世间,遨游太虚,那些传说中前贤修士!”
“问这等愚蠢的问题,这厮想要拖延时间不成!”
“我看他是修为涨了,脑子没长!”
围观众人大都对云天的问题嗤之以鼻,星辰大陆强者为尊,每个孩童在没踏入修道之路前,心中依然有着无数强者的名字,现在这厮问这问题,是何用意,难不成是为了胡搅蛮缠。
“哦,有道理!”
云天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然后盯着赵天启质问道:“你是吗?上天给看看!”
“你。。。。。”
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胡搅蛮缠,赵天启脸色越发的阴沉,目光犀利如剑盯着云天道:“我自然还没达到那等层次,可位列一席的诸位,无一不是修为醒魂,获得诸神庇护的天才,假以时日,都有希望成为一方至强,你又凭什么和我等平起平坐!”
“就是,我都淬体九重了,还在这个人站着呢,那婊子养的凭什么坐着!”
“即便不是绝世强者,可在坐的也都是妖星学宫的天才,你个小小的淬体修士凭什么坐着!”
“穷酸就应该有个穷酸的模样,逞什么能,如果不是在妖星学宫,殿下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他!”
“既然他想玩,殿下又岂会在乎陪他玩玩!”
认同赵天启话的修士不少,纷纷呼应响应,当然呼声更高的,还是那些不服气云天坐第一排之人,按照这些人的想法,自己的修为比云天高出很多,自己尚且站着,他凭什么坐着,他也应该站着,而且还应该站在自己的身后才对。
当然更多的,声音最大是那群溜须拍马,准备巴结赵天启之人。
一时间,云天站在石凳边缘,成了众人声讨的对象,就连其他几位坐在首位的修士,也都目露好奇,想要看看对方怎么应对。
“哼,竟敢和天启哥哥叫板,非得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慕容皓月看着被人言语攻击的云天,小脸不由得一阵得意,好似自己压了对方一头,低声说了一句。
“天才?”
根本没有理会在场众人的,或者说直接无视掉,云天颇为不屑地问道:“何为天才?”
“你竟然问本殿下何为天才!”
赵天启显得有些得意,眼神看着云天就像是看着白痴一般,说道:“自然是成承天命,得诸神庇护,天赋异禀,前途无量之辈!”
说到这里,他扫了云天一眼,有些不屑地说道:“可以上种种皆与你无关,所以你不配坐在这里!”
“原来这就是天才!”
云天撇了撇嘴,摇了摇头说道:“难怪你爹不封你为太子!”
“你。。。。。”
显然被云天这句话激怒,赵天启顿时身上气息轰开,一条血红的蛟龙虚影浮现,携带着狂暴的星辉之力,蓄势待发,就要对着云天吞了下去。
“收起来吧!”
云天脸色不变,背着手盯着那血红的蛟龙说道:“真正的天才当心比天高,与天争命,无论顺逆都将信念坚定,不言放弃者方为真天才!”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扫了周围众人一眼,继续道:“或许肉身羸弱,或许神武印记不好,或许道路崎岖,可只要信念坚定,至死不渝,谁说将来不能成为一方至强,谁能阻你登临巅峰!”
云天声音朗朗,听得众人一阵失神,就连刚才吵闹,斥责的声音一时间也渐渐消弭,只是看着那平静陈词的少年。
“一派胡言!”
可就在众人听的入神,那赵天启却骤然发难,气息浮动间,携带强大血气的钢拳轰炸而来,携带狂风,场间血雾弥散,像是血色风暴一般。
“迷星!”
可就在血色钢拳轰来之际,云天骤然身形扭曲,像是炊烟被风吹散一般,再次出现人已经到了一丈开外。
“任你巧言令色,胡说八道!”
一击之后,赵天启却也没有在出手,只是一脸不屑地看着云天说道:“没有血脉之力,没有强大的星魂印记,没有强大的肉身,也能称为天才,可惜终究连我一拳都不敢接!”
“那只是现在!”
看了一眼被气息搅碎的衣角,云天收敛脸上的微笑,盯着赵天启道:“你赵家先祖,赵云起,不也曾是星魂宗外门弟子,八级星魂印记——藏蛇,恐怕他在我这修为时,也不敢接下这一击,可依旧能够修至凝象巅峰,坐镇一方称王,若是依你所言,岂不是早该放弃,你现在又岂能耀武扬威!”
“这。。。。。。”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看向赵天启,毕竟云天说的可是实话,赵家的先祖,赵云起确实时星魂宗的外门子弟,甚至都没能进入内门,可就是这样的人,最后却修至凝象巅峰,开辟了妖星帝国,参与创建了妖星学宫,如果按照赵天启的说法,自己的祖先岂不是也算不得天才。
甚至有些人已经忍不住想着,这赵天启可真是数典忘祖了!
赵天启脸色阴沉似水,气愤至极,可偏偏又使不出力来,只恨此刻不是在妖星学宫外,一掌将这个该死的臭虫拍死。
洛水瑶嘴角带笑,目露奇光,盯着那不卑不亢的少年,心中想着,若是赵天启真的发难,自己也要将其保下。
罗俊成本是看着热闹,可当他见到洛水瑶的神情,那温润的目光下,不经意闪过一丝阴冷,只是被他掩饰的极好。
慕容蓝也是深深盯了云天一眼,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云天,眼神期许,心中暗想:“最好不要死了,否则自己便是要少了些乐趣!”
能够被慕容蓝视作对手之人不多!
“这少年到是性情耿直!”
章碧晨瞟了云天一眼,不禁想着:“难怪一壶和他来往,原来两人都是一个性子!”
想到唐一壶,她心中又是一阵心酸,下意识地看向四周,期望能够见到他的身影。
“咦?”
只是这环伺之下,唐一壶没见到,却见到一抹白影正在急速而来,禁不住惊讶道:“她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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