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发了术法的赵天启,浑身冒着古怪的粉红色蒸汽,踏步猛冲带着一道气浪,眨眼间便到了云天身前,拳风呼啸,砸向云天。
“殿下兼修武法和术法,以术法血烛龙强化肉身,激发藏蛇血脉,以魂印为甲衣,近战之下,当真是凶猛无敌!”看着凶狂的赵天启,慕容照目光悠然,对着身旁的赵龙亭轻声说道:“看来不用我等动手了!”
“家祖从星魂宗传来消息,让他修此秘法,说是到了星魂宗进入内门更容易些!”
赵龙亭也是心中略安,看着火力全开的赵天启淡然说道:“交给天启也好,免得给青木落下口实,星魂宗那边也不好交代!”
“这个笨蛋!”
慕容胭脂神情凝重,黛眉蹙起来,不安地盯着两人的争斗,低骂一声,眼里暗红浮现,玉掌中心有一股诡异的黑色气息浮现。
“嗯?”
心中一惊,慕容胭脂下意识地看向妖星后山,就在她刚才稍稍解开封印的瞬间,突然感应到一股强横的神念,那神念早已存在,像是感应到她的气息才会下意识地想要锁定她。
犹豫再三,慕容胭脂还是渐渐收敛了眼中的红光,掌心黑光消散,心中想着:“原来凤九幽一直都在盯着场间!”
既然那个老家伙盯着这里,目的无他,应该是为了保住云天。
想到这里,她不禁看向那奋力搏杀的青年,想着过往种种,轻声感叹:“你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轰隆隆!”
一声爆响,云天和赵天启已然几个来回,一时间竟然奈何不得彼此!
“不可能,你未能觉醒神魂,如何能有此实力!”
豁然后退,赵天启稳住脚步,惊诧不已,盯着对面那青年喝问。
“因为你太废物!”
云天一手持剑,一手持画戟豁然转动,身形闪烁,已然落在到了赵天启身侧,逆鳞剑光浮动,杀向脖颈,冷笑道:“什么狗屁天骄,连我这个淬体都打不过!”
“你放肆!”
手臂上蒸汽弥散,本就暗红的手臂,泛着一股金属光泽,赵天启以手臂荡开剑光,五指扎开,宛若铁钩,撕向云天喉管,反驳道:“我要撕了你!”
“轰!”
不待他打来,云天画戟斗转,枪托宛若血龙扎向赵天启下腋。
“噗嗤!”
就像是金属皮被人硬生生捅开一般,赵天启身形踉跄,蹬蹬倒退两丈,整条胳膊都觉得酥麻无比,一时间竟有些发不出力来!
豁然追去,云天双目竖起,泛着一股妖异的金黄色,锐利的像是一根金色的梭子,画戟砸落,带着空气分散,像是一道气流坠落一般。
“怎么样,说你废物吧!”
盯着眼神惊恐的赵天启,云天笑容诡异道:“你打得过我嘛?”
“安敢欺我?”
被一个曾经的废物嘲笑,赵天启真是羞恼无比,拼命催动血符甲衣,对着画戟砸了过去。
已然动用血法和武道,赵天启不说普通刀剑难伤的血符甲衣,就是自己的速度力量,也绝不是一个淬体巅峰能够比拟的,可如今对垒之下,原本占据优势的自己,不过几个回合,竟然渐渐敌不过对方,这让自幼站在了高处的赵天启心生无尽的愤恨和不满,你一个自幼废物,婊子生养的野种,甚至都没能觉醒星魂,如何能够比的上自己,你又凭什么比得上自己?
“轰隆隆!”
带着蒸汽的拳头轰落,赵天启瞠目欲裂,脚下发力,钢拳炸裂,杀向了刚落定云天,面目狰狞怒吼道:“吾乃妖星王子赵天启,你个杂碎,受死!”
“就是现在!”
面对迎面轰杀的钢拳,云天目光锃亮,带着一股疯狂的决然,逆鳞剑走身前,黑光闪烁而出,像是一道波纹。
“嗯!”
黑光刺眼,赵天启下意识地遮挡,身形微微停止,随即抬手欲打,可放开手掌的瞬间,却发现逆鳞剑尖已然抵达自己的双目之前,大惊失色呵斥道:“符甲!”
“轰!”
身上血纹骤亮,双目之前一层流动的血色光纹,看似柔弱,却无比坚硬,死死抵挡着逆鳞剑。
激发符甲的瞬间,赵天启豁然撤走,只是不等他抬脚,便听一声咔嚓声响。
“啊……”
腿上剧烈的疼痛传来,赵天启身形踉跄轰然摔倒,身上符文都为之凝滞。
“嗤嗤!”
逆鳞剑再近一寸,距离赵天启的眉心不过三寸距离,剑尖上火光迸射,那是力量的对决。
“天启!”
赵龙亭大惊不已,身上血色蛟龙浮动就要冲出。
“青藤万里!”
然而不等他出手,苍老的声音传来,万千古藤破石而出,像是触手怪物一般,缠绕上赵龙亭。
“滚开!”
赵龙亭双手血色浮动,带着一道古怪的血色蜥蜴虚影,瞬间撕咬抓挠扯碎青藤,奔腾而出想要拦下云天。
可是不等他迈步,一丈大小的红色战斧凌空落下,狂暴的气息中火光奔涌,落在了血色蜥蜴头顶。
“赤火,你大胆!”
斧头来的太急切,赵龙亭一时间竟然躲避不开,只能法诀调转,血色蜥蜴身形斗转,铁尾横扫挡在了战斧,只是那战斧太过疯狂,咔嚓嚓将那血红的尾巴斩断,星辉真元散开,引得场间狂风骤起。
顾不上赤火,赵龙亭拼命冲向云天,却不想脚下骤然变换,竟然浮现出一座古怪的山峰,以书本搭建。
“书山有路,楼战书,你竟然也敢拦下本王?”
心知自己落入了幻术,赵龙亭脸色阴沉似水,愤怒道:“本王宰了你!”
“大王言重了,战书不过是想要您看一场决斗而已!”
缥缈的声音传出,正是楼战书的声音,只是他此刻化作一股清虚的幻影,容貌也年轻了不少,一身青袍子摊开,便见到那书山幻象上,整个祭祀山顶的情形都显露了出来。
另一方面,章厚德和慕容照见到赵龙亭被拦下,纷纷出手想要营救,可不待两人动手,那一直安静站在青木身后的一男一女,已然站到了两人身前,声色不显,可意思却无比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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