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红彤彤的烈焰燃烧,暗烨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魔族本破灭之念汇集,有的只是纯粹的破坏欲,可如今背着古怪的火焰沾染,暗烨却感到深深的恐惧,还有那灼烧肌肤所带来的疼痛。
“不可能,吾乃魔王,生而毁灭一切!”
红莲业火中,暗烨挣扎怒吼,举步维艰,想要追上正在离去的晨曦,吼叫道:“魔道长存,无所畏惧!”
说话间,他已然跪倒在地,魔枪丢下,蹦碎了数十丈的建筑房屋,双手抱着透露,面甲逐渐开裂,露出一张英俊的脸,与人族无异。
“母神果然没说错,能够进阶到高等魔族的,都是上古灵族后裔!”
晨曦裙摆晃荡,急速向着远处赶去,看着掌心的红莲之中暗烨的原貌,不禁感叹。
红莲之中,火焰升腾,暗烨身形变淡,身上古怪黑色魔焰消散,逐渐化作了一个俊美的男子,古怪的光亮自他眉心飞出,化作一片云气,云气之中,是一处山间人家。
头上顶着角的孩童正在门前玩耍,暗烨化作的男子正在院子内读书,身边坐着一个大肚子女子,女子头上长着双角,显然是个龙族,她撑着下巴看着男子,满眼都是笑意。
可画面斗转,天空之中黑风呼啸,红光闪烁,天空像是被分成了两部分,随即更有身附双翅的甲兵从天而降,二话不说便将来人围困。
怀着身孕的龙女幻化真身,奋力杀敌,终究不敌,惨死当场,那长角的孩童见到娘亲被害,愤怒扑咬,却被一脚踩碎了脑袋,书生更是被吓得双腿瘫软在地,不是他不想救人,而是他手无缚鸡之力,根本难以抵挡这些神通者的威压。
至亲与至爱惨死身前,男子瞠目欲裂,却又奈何不得。
他怒,怒那些怪物,毁了自己的家园。
他恨,恨这不公的世道。
他憎,憎自己的无能。
然而,一个弱小的生灵爱恨增在涛涛历史的洪流面前,不值一提,最后连他也惨死在了长枪之下,再到后来,漆黑的魔息席卷天地,将一切淹没,那位男子在黑暗中盘坐起身,抽下身上的长枪,发出了毁天灭的嘶吼。
他与不同的魔物厮杀战斗,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只剩下那一腔怒火和毁灭一切的意愿。
可不知为何,他总不愿离开此处,并且忍不住想要建造一座城池。
扫了一眼下方的酆都,晨曦不禁叹息一声,因为她发现这座酆都和那孩童堆积的城堡竟是一般模样。
“这就魔族诞生的缘由吧!”
挥手散去掌心红莲,晨曦不禁感叹:“暗烨你解脱了!”
背后红光冲天,红莲业火焚烧天空,散去一切,解救了那被困在执念中不能解脱的灵魂。
另一边!
“臭丫头,你放开老子!”
摄魂铃鼓荡着嘴巴,眼睛盯着云天,喊道:“老子得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小心眼!”
云天禁不住哆嗦了两下,盯着摄魂铃道。
“你还敢说,老子非得吞了你的神魂不可!”
摄魂铃更是火大,挣扎着就要对着云天下手。
“你们两个够了!”
君藏器被吵的头大,忍不住制止道:“他们又追上开了!”
“你这人族,长得丑就算了,还敢捣乱,看我不吞了你!”
小胡背后黑色的翅膀像是两片黑夜,速度极快从身后冲来,一双斗鸡眼直溜溜地旋转,气愤道:“快把姑爷放下来!”
“你还敢说!”
君藏器早就看这斗鸡眼不爽了,呼啦啦葫芦抛,呼啦一声,葫芦中古怪酒水喷出,对着小胡冲了过去。
“气吞山河!”
小胡背后巨大的蝙蝠虚影浮现,豁然张开大口,两颗尖锐的牙齿露出,一个古怪的黑色旋涡浮现在他大口之中。
哗啦啦!
酒水激荡,像是收到了吸引一般,被收入黑色旋涡之中,随即那巨大的黑色翅膀舞动,虚空忽然扭曲,像是豁然太高后,骤然下跌的水面,黑色的浪潮涌来,渐渐分化。
“吱吱吱!”
黑色的浪花内涌现出无数的黑色蝙蝠,宛若候鸟起飞,遮天蔽日,密集叫喊声,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快跑!”
云天见到这些东西时,也是震惊不已,再也顾不上和摄魂铃吵架,身形骤然变淡,化作两个星辰分身,向前前方急速狂奔,像是两道灵光一般。
“臭小子本事见长啊!”
见到云天速度竟如此迅敏,君藏器也被吓了一跳,忽然头顶古怪的星辰棋盘浮现,随后摘下,对着身后轻轻一抛,淡然道:“道化长空!”
嗖嗖嗖嗖!
古怪的星辰棋盘豁然变大,瞬间万丈,像是一道道光纤切割着空间,横亘在蝙蝠身前。
“砰砰砰!”
黑色的蝙蝠毫不畏惧,径直地撞了上去,只是撞上的瞬间,身形骤然炸开,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不见,远远看着就像是黑暗中,一道荧光闪烁的透明长墙挡住一片黑暗浮动的浪潮,老巢拍击长墙,激射出无尽的黑色浪花,浪花碎裂,消失不见。
“这等道法还拦不住我!”
小胡赶来,身形骤然上下转动,他转动的瞬间带着满天的黑色蝙蝠旋转,最后看着便像是黑色的钻头对着那面透明的长墙撞了过去。
“轰隆隆!”
黑色的钻头微微扭曲,原本平整纹丝不动的光明长墙剧烈的抖动,扭曲。
“咔嚓嚓!”
长墙上无尽的裂纹浮现,密集的碎裂声,像是冰山炸裂一般。
“哗啦啦!”
宛若玻璃破碎,透明的长墙轰然碎裂,满天的碎片荧光闪闪,逐渐消散,像是黑暗中闪烁的星辰。
“噗嗤!”
前方的君藏器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气息萎靡,身形摇晃险些摔倒。
“喂,不要脸师父,你不要紧吧!”
云天见状,不由的心惊问道。
“哈哈,放心吧,死不了!”
君藏器到是坦然,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掏出酒葫咕咕咕地灌了几口,看着前方那红黑交界的地方,神情凝重道:“小子小心了,冲过那里,咱们便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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