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苗林一口咬定你侮辱了他的古武，再加上你先动手打苗木，占不了理，所以硬要跟你讨个公道。”
“切，泛泛而谈。”萧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道：“我要是叫谢东来，我就算把那个苗木锤出屎来，他苗林也不敢瞎白话。”
谢东来笑道：“主要是你不是我啊，他们现在就咬着这个东西不放，你打算咋办。”
“是啊，凭我现在的身份，一平头百姓，而他们却是偌大马府的兵客，大街上蹦个屁出来，都有人巴不得上去夸一句放得气势如虹。这种人铁了心要欺负一个小人物，除了认怂，怕也没什么好办法。”萧启也笑着回应。
“哦？老萧，什么意思？准备装孙子了？”
“唉……只是，可惜了啊，我并不认为我是个小人物，至少，不能让这玩意儿随便搞，谁看不顺眼了就上来踢一脚吧。”
谢东来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好啊，爷们儿，挺你！”
“好了，现在什么情况？苗林来了吗？”
“刚才来过了，那玩意表了态，跟我爹聊了会儿就滚了，我爹倒是在后院儿等你，也不知道他聊了些什么。”
“那可别让伯父久等。”萧启说着起身，与谢东来一同去往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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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后院，谢涛独坐在石凳上，面前一张石桌，一壶清茶，两盘糕点，简单地摆在上面。
“爹。”
“见过谢伯父。”
谢涛转过身来，示意二人坐下。
“萧启啊，多少年不见，这一鸣惊人，可是让伯父我刮目相看呐。”
萧启倒也淡然应道：“伯父玩笑了，这次小侄鲁莽，给谢府带了不少麻烦，还请伯父多担待。”
“好说。”谢涛笑笑：“只是……不知你接下来是如何想的呢？我谢府帮得了你一次，可帮不了……”
“爹……”
谢涛一个眼神，谢东来只得缩了缩，闭上了嘴，不敢开口。
萧启淡淡一笑，点点头：“嗯，确实，谢府没有理由帮我什么，当然，我也没有想过依靠谁，家父在世时便常教导，尘间诸事，唯已可依。谢家已帮衬诸多，就不麻烦伯父担心了。”
谢涛接着道：“小子，莫要初生牛犊不怕虎，那马府，如今连我也得给他三分薄面，你一个小小的落魄少爷，又如何应对？”
“伯父，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
“若是荒山呢？”
“那就打一条路出来。”
“如何打出一条路？”
“首先，您这儿现在是安全的，我完全可以就此蛰伏起来，哪怕十年磨一剑呢？十年后，那出鞘就必见血！当然，为了您的声誉，您可以对他们宣称我是自己逃走的，与谢府无关。那马府，应该也不至于为此跟谢府叫板。”
谢涛喝了口茶，欣慰道：
“好小子，果真长大了，不错，不错。”
谢东来一脸蒙蔽地坐在旁边，沉默了。
萧启拱手：“伯父抬举。”
“没有，你小子是真的懂事了，挺好。你父亲在天之灵，应该也会欣慰了。”说着起身：“你也别打路了，我谢府还不至于怕这怕那，我这里有一条路，你可以走一走。”
谢涛缓缓说出了他与苗林商议之事。
“一月后擂台战？！爹你没搞错吧。”谢东来惊讶到。
“没有错，一个月之后，萧启，你得和那个苗林打一场。”谢涛回到。
“没问题。”萧启淡淡应声。
“好，有些胆魄，你放心，既然我谢家接了这件事情，你自然无虞，跟他打一场，算是了了这件事情。”
“理解，不过……赌注为什么是心儿？。”
“那个苗林的弟弟苗木是个色鬼投胎，苗林有在我这儿扯什么犊子，说他弟弟跟你那丫鬟一见钟情啊什么扒拉一大堆，不过你放心，如果你实在打不过，又不愿意割爱，到时候我找个丫鬟随便顶替一下……”
“那我会赢。”萧启淡淡说了句，拱手一拜，转身而去。
谢东来全程蒙蔽地看着两人，迷迷糊糊地跟萧启出了后院。
“欸？老萧，不是吧，我爹怎么给你答应这种事情呢？你一三品的，打八品？疯了吧？”
萧启笑笑：“行了，发什么牢骚，再说了，一月后再打，胜负还未可知呢。”说着，摸了摸食指上的青铜戒。
谢东来摇头：“那几率也太小了吧，除非那货当天相当不在状态，外加便秘三天以上，你才有一丝赢的希望。”
“你丫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萧启无语地推了下谢东来。
“本来就是嘛。”
……
萧启走后，谢涛又回到石桌前坐下，徐秋平从一旁缓缓走了出来，羽扇轻摇，与谢涛对坐。
“徐先生也看到了吧，此子，确实有些不凡。”谢涛说到。
“还好，我早对老爷说过，其人，并不简单。看似颓废十年，一朝现身，已是有应对下六品武者实力，此等耐力，便不可小觑啊。”
“是啊，江山代有才人出，这群后生总是能给我们惊喜。要是东来能有他三分魄力，我倒也少他诸多烦恼。”
“但是，话说回来，您真觉得他可以赢过那苗林？”
“并不。短短一月，没有任何悬念。我要看的，只是他的态度，和过程。让他败一回，也正好磨一磨他的锐气。”
“呵呵，老爷，以我之见，并不觉得他会就此简简单单地败了。”
“哦？从何说起？”
“我也不知道，说不上来，只是刚刚他那短短几句话，让我莫名有一种很……稳妥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倚仗，又像是沙场老兵磨刀锵剑一般的自信。”
“先生这么相信直觉？不妨与老夫一赌？”
“好啊，老爷以何为注？”
“我押他输，你押他赢，赌注就为十块能晶，如何？”
“好，那就和老爷，小赌一把。”
“哈哈哈……你就等着输吧。”
“万一，有奇迹呢？”徐先生羽扇轻摇，缓缓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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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萧，你这完败的局都接了，这一个月怎么着也得挣扎一下吧。”
“注意你的措辞好吧，什么叫挣扎？”
“那可不就是挣扎嘛。”
“对了，突然想起个事儿。”萧启停下脚步。
“你说。”
“我们家原来的老佣人，我爹的老下属，伍六，你知道吗？”
“嗯，印象中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我想让你打听一下，他还有没有后人，现在在哪。伍六……他为我萧家而死，不管怎么样，这些身后事，我得帮他处理好。”
谢东来点点头：“好，我抓紧帮你查，过两天给你信儿。”
“嗯，那我先回去了。”
“喂，一个月后就有大战了啊，有计划吗？”
“大哥……我昨天晚上刚大战过，现在就想回去躺尸，淡定哈。……心儿，走了。”
一旁的宁晚心连忙跟小翠道别，乖乖地跟在萧启身后，离开了谢府。
谢东来直摇头：“一个月……怎么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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