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府的饭厅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慵懒地趴在餐桌上,对桌上的山珍海味提不起一点兴趣,无聊到两只手掰扯着,跟自己的指甲作对。
“小姐,您好歹吃点吧。”小翠站在一旁劝到。
谢佳宁摆了摆脑袋:“不吃,我哥啥时候回来啊?”
“少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您还是先多少吃一点吧。”
“哼,就不,我哥他早上答应我回家吃饭的。。”谢佳宁撑起小脑袋,耍着小性子。
从前不论是哥哥还是父亲,吃饭的时候都会陪着自己一起。可不知怎么,父亲最近变得好忙,都时常没有时间按时吃饭了,哥哥也是,三天两头看不到人影。
“唉……”谢佳宁叹了口气:“一个人吃饭好无聊啊~~”
正叹着气,忽然看见一道潇洒的身影推门而入。
“诶?哥。”谢佳宁蹦蹦跳跳地跑到谢东来面前:“嘿嘿,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让厨房做了好多好吃的,你赶紧坐下吃饭吧。”
谢东来笑笑:“不用了笨丫头,哥在外面吃过了。”
话音刚落。
却不想谢佳宁忽然投射出一股幽怨的眼神,哼了一声,气鼓鼓地甩开谢东来跑出了饭厅。
“诶?这丫头,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
回过身,谢东来对小翠问到到:“小姐怎么了?”
小翠怯生生上前:“少爷,小姐一个人饿着肚子等了您快一个时辰了……”
谢东来听着,又看了看桌子上一筷未动的饭菜,无奈地笑笑。
月儿高悬,厢房后的小院儿里,谢佳宁独自坐在石凳上,闷闷不乐。
面前的石桌摆上了一架古琴,指尖轻挑,几声沉闷的旋律飘荡而出,余音袅袅。
谢东来一脸姨妈笑地坐在谢佳宁面前:“嘿嘿……妹妹,弹琴呢。”
谢佳宁把头一偏,不理谢东来。
“我聪明可爱乖巧懂事的宁儿妹妹,理哥哥一下呗。”
宁晚心斜了谢东来一眼:“现在聪明可爱乖巧懂事的宁儿不想理这个臭哥哥,请你圆润地滚开。”
“别介。”谢东来说着从身后端上来一盘糕点,笑道:“哥要是滚了,谁给宁儿带这么好吃的桂花糕呢?”
谢佳宁看了看桂花糕,拍了拍不争气地肚子:“别以为一盘桂花糕就能搞定我。”一边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巴里。
“当然可不止一盘桂花糕。”谢东来变戏法似的又从身后摸出来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啊?”
“你拆开看看。”
谢佳宁拍拍手,三下五除二拆开了盒子,只见一盘通体银色的琴弦静静地躺在里面,微风吹过,盒中竟有落叶飘零之声。
“哇……风月弦呐?我找老谢头要了好久都不给我!哥~你太棒了!”谢佳宁见到钟爱的琴弦,一时间也忘却了不快。
“那当然,整个幽州可就没有我谢东来这样宠妹妹的。”
谢佳宁将琴弦宝贝似的抱好:“行吧,这次就算你过关。”
“哈哈……那多谢宁儿放哥哥一马。”谢东来漫不经心地拱手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今晚又去哪儿快活去了?老实交代。”
“我能去哪儿快活?”
“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不就跟几个校尉进了快活林。”
“那不是履行公事嘛……嘿?你个臭丫头怎么知道?”
“额……这你就别管啦。”谢佳宁快速起身,“我回去试我的琴弦啦,哥哥晚安。”
“你成天别到处乱跑,听见没?……嘿,这小丫头。”
――
马刚今日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站在自家的宝库门口,可就是犹犹豫豫不敢进去,就怕里面的东西散发出来的巨大诱惑会让自己忍不住现在就铤而走险。
进行了好一番思想斗争,马刚终于用自己仅有的特制钥匙打开了宝库的门。通过宝库大门后布满陷阱的幽静通道后,进入到了宝库之中。
马家宝库很大,除却随处可见的金银珠宝之外,各种珍奇字画,稀世珍宝,数不胜数。并且,这只是马家的诸多宝库其中之一!由此可见,马家积累的财富着实骇人。
马刚对这些金灿灿明晃晃的银两不屑一顾,稀世珍宝,奇珍字画也置若罔闻,径直穿过宝库,来到墙壁后的暗格处,站了好一会儿,还是转动了机关,一个方格缓缓地被推了出来。
方格中,只见一小臂长短,巴掌宽大,食指厚薄的方形块状物体,沉默地躺在其中。
细细看去,其通体黝黑,表面上似有许多花纹,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即使如此,这块看似无奇的“铁块”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散发出一股隐隐的气势,偌大山般磅礴,令人敬畏。
马刚长出一口气,静静地看着它。
忽而,寂静的宝库中传来一声杂音。
“谁!”马刚慌乱地将东西推回去。
一道身影缓缓从暗中浮现,整个人隐匿在黑袍中,声音低沉阴翳:“老爷,是我。”
马刚松了口气:“哦,赵先生啊……找我,有事禀告吗?”
赵卓摇头:“没有,只是看老爷来宝库,顺便也来看看。”
“嗯,那……没什么事我们先出去吧。”马刚说着,带着赵卓往外走。
“老爷,是不是思量好了……应该行动了。”
马刚笑笑:“你还什么都猜的到。”
“那,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不急,还是等一个月后再稳妥一点。”
“老爷,现在的局势您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我才要更加小心谨慎,更加谨小慎微!为了这半尺长的铁块,我自十年前就开始忧虑,至今我都提心吊胆十余载了啊!”
“可是,老爷……”
马刚抬了抬手:“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赵先生,您很急,时局的时间也很紧张,瞬息万变。但是,我还是不敢拿我马家三代积累来做一次豪赌。”
“这……”
“赌赢了,还则罢了,你我皆有莫大好处,但是,如果赌输了,我马家一旦覆水难收,那便是万劫不复啊……”
马刚忽然转身看向赵卓:“而你?赵先生,却大可以隐匿起来,继续躲在你的黑袍下面,伺机而动。我说的对吗?”
赵卓也停了脚步,身形在黑袍里显得更加阴翳了:“呵呵……老爷说笑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最近府中古武者们的事宜还是要麻烦赵先生的。”马刚说着,自顾地往回走。
赵卓拱手:“应该的,属下告辞。”语罢身形一动,消失在马刚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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