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熟悉的土地,郝萌差点哭出来,你说说她容易吗?闺蜜突然发疯,直接把自己带走,自己这些年为了让她恢复简直拿出了当年高考的劲头。
不过高考起码还有点收获,帮助白矜毓恢复这件事好像完全没有进展,似乎还更严重了。
对比起郝萌的回归故土,白沉香对于这个地方陌生得可怕,似乎她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一样。
“你自由了”
也许是感受到郝萌的蠢蠢欲动,白沉香淡淡的开口,郝萌愣了愣有些不确定的看向白沉香:“你确定要放我离开?”
“我从不说谎”
说完,白沉香不等郝萌直接提步离开,郝萌看向白沉香的背影皱了皱眉还是跟了上去,现在白小鱼当状况不稳定,自己还是跟着比较放心,虽然白小鱼也不一定会吃亏。
“找到了?”
江河和易茚北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不敢相信。
“少爷,可以确定,今天有人在机场看到了白小姐和郝小姐”
易茚北紧了紧拳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该去找她吗?但是…她还是她吗?
易茚北真的忘不了,比赛结束之后那个面色如常把奖杯递给自己的人,她的表情太冷漠,似乎一切与她无关,她的语气就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
“她答应你的,我做到了”
他要的不是奖杯,从始至终都只是一条鱼,一条记忆好像只有七秒的傻鱼。
白小鱼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安排好了所有人,偏偏忘了他…
白沉香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对于这个地方,她没有任何感觉,她一路走走停停,郝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甩丢了,最后,白沉香的脚步停在了一个公园门口,看着公园的秋千,白沉香走过去把手放到上面,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南哥哥,你推高一点”
“我要和那些鸟一样高”
白沉香没有排斥接收这些记忆,她坐在秋千上,脚上下意识用力,自己荡了起来,片刻,她又停了下来。好像…少了点什么
“南哥哥?”
白沉香的嘴中下意识吐出这个有些陌生的称呼,是她自己想忘记的,为什么现在这么难受呢?
白沉香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下一秒,烦躁感袭来,她起身,秋千的绳子竟然就这么断开了,白沉香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
既然会难受,那就全部毁掉好了。
再次站在公园门口,白沉香有些迷茫,明明自己是随便走的,为什么又走回来了?
闷闷不乐的看着被自己搞得惨不忍睹的秋千,白沉香皱了皱眉走过去把秋千的绳子重新系牢,又打了几个死结。
白沉香赌气似的坐在秋千上,盯着远方出神。
自己和这座城市格格不入,偏偏自己在这里看到了一些被自己可以扔到角落的东西。
她知道精神分裂出来的人格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但是白小鱼的情况不同,她太聪明了,聪明到每一个人格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每一个人格都明白自己只是一抹意识。
但是她不服啊,她也想做自己,不是白小鱼的副人格,是独一无二的白沉香。
郝萌在看书的时候自己也看了那些书,她知道有一种心理暗示可以让主人格沉睡,但是她没有想到主人格沉睡之后自己会忘记那些东西。
明明她是应该开心的,忘记意味着清零,她真的可以做自己了,但是鬼使神差的,她想来看看。
那些在记忆深处里偶尔冒出的,有点泛甜,又有一点酸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简直有病,之前疯狂的想抛开这一切,现在却犯贱的想找回来。
夜幕降临,白沉香的脑海里又冒出一段记忆。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哭?”
“天使哥哥”
“你一定会被所有人爱着的”
“因为你是我的天使哥哥啊”
“易茚北?好奇怪的名字噢,我叫你南哥哥好不好?”
“这有什么不对?我一个人这样叫你,这就是我的专属称呼”
“今天我生日啊,南哥哥你说的惊喜是什么?”
白沉香费力的想要看清楚记忆中的脸,偏偏什么都看不见。
睁开眼,白沉香看着已经全黑的天起身离开。
看着面前的福利院,白沉香的眼中划过迷惘。
“他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骗人,你们明明在一起了”
“我喜欢他,所以我不愿意别的人靠近他,哪怕他不喜欢我”
再走,白沉香看着面前的底下车库脸色变得苍白。
“你去死吧”
“小姑娘家细皮嫩肉的…”
“乖乖的听我的话”
白沉香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变得冰凉,她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抬头再看了一样车库,有些踉跄的转身离开。
这算什么?让自己再经历一遍?
白沉香走着走着发现身后一直有人跟着自己,她回头看向那人挑了挑眉,看来真的是情绪不稳定,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跟踪自己了。
“监狱生活过得如何?”
面前的人赫然就是被白沉香顺手搞到监狱的蒋家大少,至于这人叫什么名字,她忘了。
“你害我蒋家,就早该料到这一天”
蒋飞扬面色狰狞的开口,白沉香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待如何?我有本事把你弄进去一次,自然有本事做第二次”
蒋飞扬却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从兜里拿出一把跳刀朝白沉香刺去,按照以往白沉香的实力,她完全可以躲开,但是她今天不想躲了,蒋飞扬刺中了白沉香的腹部,他自己似乎都不敢相信,白沉香却笑了。
“接下来是正当防卫噢”
白沉香继续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傲人的身体素质使得她的伤口已经凝固不再流血,她看向面前的学校,记忆再次涌来。
“白矜毓,这次你要是还能赢我就叫你老大”
“认什么老大?我家老大才不稀罕呢”
“啧,我输了,对不起”
“你是易茚北的妹妹?”
“白扶苏是你哥?”
“你和易茚北有血缘关系吗?”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白沉香捂住自己的头有些痛苦的蹲在地上,腹部的伤口裂开,冷汗不断的从她的额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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