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窥天弄地的？你说啥呢？”
乱反问。
夜落低喃：“我说的是窥天瞳族，一种极为古老的血脉族群，瞳力非常强大。”
“……！”
乱呆住。
夜落再一次仔细打量眼前这双眼睛，已经不再是白目，黑中透亮，如水清澈，只不过在黑色边缘有道道极难看清楚的银色纹路。
没错，这就是夜落在归墟古籍上面看到的窥天白目的特征。
那本古籍上面记载着一些具备先天能力的血脉族群，详细讲述了族群特点，如何激发强化血脉之力，甚至还有一些秘术的介绍，只是没提到生存在什么地方。
对千变影族的了解，夜落也是在那本古籍看到。
还有与之齐名的几种，其中一个就是窥天瞳族！
窥天二字，绝非虚名。
这一族天生具备奇异瞳力，只是觉醒时间不定，有些出生可能就有，有些要更晚一些，不过十岁之前都能觉醒。
觉醒之后，白目与正常眼瞳随意转换，化作白目之时好似盲人，却有着强大能力。
他们可以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一些东西，比如看到人体内的状态，真气在经脉流转，甚至是无形的血脉气息。
若是加以培养，甚至能觉醒瞳术，具备各种诡异力量。
“没想到残魂融合后，竟遇到两大古族，有意思。”
看着乱，夜落暗叹。
而乱静默好久，突然抓住夜落胳膊，激动地问：“意思是，我也可以变成很强大的修士对吗？你告诉我，是不是……”
“是！”
“我能让那个白眼变得更强？”
“没错。”
“你知道如何让它变强？”
“嗯！”
一问一答，夜落肯定回复。
乱再次沉默几息时间，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胡老头让小爷等八年，不可能没点好处啊。看来他早知道我是什么窥什么族的，要不怎么说比我大三岁，什么到时候我就能看出来什么的，老东西是挖好了坑让小爷往里跳啊。那好处就是，你可以让我变得更强……”
真是个小疯子！
夜落无语。
不过他并不认可乱的猜想，毕竟夜落相信没人知道他在归墟还看到过有关古族的书籍，所以不存在胡老知道夜落可以帮乱提升瞳力。
当然，这不好解释。
所以面对乱再一次询问对不对，夜落就当是那样，点了点头：“对，你说的都对。”
这样才把小疯子糊弄住。
之后乱还没着急把棍子交出来，非要夜落告诉他如何提升瞳力。
这次夜落摇头：“想要提升或者修炼瞳术，至少要成为练气士才行。”
“不会吧？小兰姐帮我淬体好几年，才进入体魄，成为练气士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去了。”
乱嘀咕。
夜落好奇：“小兰姐又是谁？”
“哦，那是我哥的媳妇儿。”
“你还有哥？”
之前一直在扯没有家没了亲人，现在有屋又有院，立马冒出来什么哥哥嫂子，夜落突然想说：我信你才是见了鬼。
不过人家乱根本没在意夜落表情，认真解释：“是啊，就在隔壁那屋。不过你千万别过去打搅他，他不喜欢见生人，只喜欢喝酒睡觉。小兰姐是顶梁柱，总是进山采药，卖钱给我哥买酒啊养身体啊，还给我买好吃的啊……”
“等等等等等，你啥时候来的哥？不是……”
“哦哦哦，那是两年前了，当时还没觉醒那个白目。我蹲胡老头酒馆旧址对面想着是不是能提前等到你，所以经常被那些小厮撵，有一次跑得慢，直接被逮住打个半死扔到街角，没人理会。结果哥喝完酒看到，把我救起，给我疗伤，记得当时昏睡了半个月，他就算喝找不着北，也跟兰姐一起照顾我，所以醒了之后我就认他当哥了呗。”
“这样啊？”
“嗯嗯，我就是在那次重伤之后觉醒了白眼。”
乱说的很认真。
夜落听完倒是觉得乱口中的哥人还不错，也就没再多想，毕竟跟他无关。
然后，夜落忍不住指着棍子问道：“这东西真像你说的那样？”
“真的，你现在绝对不能碰。”
乱点头，然后开口：“把那袋子金晶扔到屋子就好，跟我走，找个安全地方再给你。”
“你不让我帮你提升修为了？还有眼睛……”
发现乱的态度突然有些改变，夜落忍不住问。
乱摇头：“算了吧，看你装备整齐，这是要远行的架势，我总不能把你留在这里指点我。虽然胡老头没教过什么，兰姐却告诉我，人啊，不能太贪，也不是为别人做了什么就必须想着对方一定得回报多少，不然人家真把你忘了，你心里不平衡，岂不是活的太累？你给这么一大袋子金晶，对我们这个小家来说那就是巨富，小爷已经很满足。”
“呵呵！”
夜落笑了。
独孤乱没再废话，让夜落再次闭眼。
夜落照做！
之后又进入地下，七弯八绕的不知道走了多远，最后闭眼，睁眼，已经出现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像是一座城，却空荡荡没有丝毫生气。
之前为了守信，夜落蒙着眼睛时候始终没用魂念探查，现在忍不住放开魂念感知，发现这个偌大城池根本没有活人，除了他和乱。
不过，这里建筑的材质跟之前走的甬道一模一样，非金非石也不是泥土，属于一种很奇特的材质，哪怕夜落在归墟看过异物志，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当然他很好奇，问乱：“这里是？”
“此处乃小爷的秘密基地，你别打主意啊。”
“呵呵，好吧。”
夜落越发觉得乱这小子挺有意思的，既然不说，他也不问了。
之后乱把夜落带到这个诡异城区的广场中心，把棍子往地上一扔，就跑到老远喊道：“赶紧捡起来吧，八年了，现在归你。”
“好！”
夜落点头。
好奇心驱使下，他走到木棍边，弯腰捡起。
可就在这时候，剧烈的刺痛从手心传递灵魂，让夜落下意识想要放手，结果却发现手完全被粘住，而且掌心皮肉裂开，鲜血汇入木棍纹路之中。
嗡！
木棍震颤，在广场掀起风狂风，吹得边缘乱勉强站立。
“我滴个娘啊，这是什么鬼情况！”
惊叫一声，他赶紧找了个地方挡风。
这时候木棍已经开始变化，原本普通色泽渐渐消失，浮现金属光泽，而且越来越亮，让人无法理解的时候，夜落腰间匕首也跟着爆发强光，甚至发出铮鸣之声。
“这是？”
夜落忍不住去看。
咻——。
匕首自行飞出，猛地撞在棍子一端，手柄陷入其中，两者竟然合为一体。
看起来像一杆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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