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一直持续到下午七点才结束,墨里里只觉得脑子的细胞都碎掉了。
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这样坚持了四五年的。
众人散去之后,墨里里将桌子上的资料收拾好,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身后的白暖暖说道“今天,谢谢了。”
“谢什么,墨总昨晚找到我让我陪他参加晚宴,让我给你在公司立威,我自然是要做到的。”白暖暖微微一笑,戴好帽子“股权转让书给你放在桌子上了,既然这里没有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家了。”
“嗯好。”墨里里目送白暖暖离开,一双红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言可,我哥的尸体呢?”墨里里突然问到。
“......”
“还有,这一切好像是都准备好了一样,我哥的股权转让书,妈妈的股权转让书,还有白暖暖,你别告诉我我哥提前知道自己要死了才这样做的。”
“......”
言可突然发出一阵笑声,似是有些欣慰的说道“他没死。”
“不过,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他昨天晚上来我家,将我们叫到一起,似乎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一样,,墨里里,千万不要让他失望。”
墨里里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小声说道“我先回去了,如果有澈哥的消息记得告诉我。”
墨里里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一回到家就直奔四楼书房,那是墨锦澈最喜欢去的地方。
只见墨里里将整个书房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啊——!墨锦澈!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墨里里将手中的一本词典猛的扔出去,砸到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为什么只留下我,你这个骗子,你明明说你是我哥你不会离开我的,你明明说过的......啊——!”墨里里大吼一声,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眸光中的戾气越来越旺盛,眉间的三瓣莲花愈发清晰,像一枚烙印一般印在墨里里的眉间。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安姨的声音响起“小姐,安姨给你做了几个开胃的小菜,下来吃一点儿吧...”
“不了安姨,我最近都会待在书房里学习。”墨里里疲惫的揉揉太阳穴,沙哑着嗓子回应道。
“那我给你打包,就给你放在厨房里,一会儿去吃,总不能熬坏了身体啊...”安姨一遍碎碎念,一边去楼下打包。
墨里里也不闲着,从墨锦澈的书架里抽了几本相关的书细细的研究起来。
这些都是一些很旧的书,因为有些页数已经泛黄,上边有两种字迹,都是墨里里眼熟的:墨云天和墨锦澈的。
许多处都做了批改和备注,墨里里看的很仔细,就好像往常哥哥和爸爸在一旁教导着她,而妈妈在厨房继续研究她的健康食谱一样。
但终究只是一场梦,墨里里翻完三十多页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她想,她一定要好好努力,至少要保住墨家,不至于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没有地方落脚。
走到楼下,家里已经没人了,只有厨房里的保温盒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菜香。
喔,安姨忘记盖上保温盒的盖子了。
墨里里拿了一双筷子,又从一旁的蒸笼里拿了一个小蒸包凑合着吃了几口,然后立即返回楼上看书。
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整个墨家,而前提是她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
她想起墨锦澈交给她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只小小的尾戒,很精致漂亮,戴在墨里里的手上正合适。
墨里里找了一根皮筋将头发绑起来,继续看书。
这样枯燥又乏味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年半。
烈日当空,没有一点儿风也没有一点儿云,透蓝的天空偶尔飞过几只鸟,道路两旁的树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蝉叫声。
墨里里这个名字已经成为继墨锦澈之后的第二个神话。
在墨锦澈消失之前,几乎就已经垄断整个亚洲的经济命脉,而墨里里一直向欧洲发展,墨盛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此刻墨里里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前工作,时不时传来几声敲键盘的声音
“墨总,今天下午两点飞法国的飞机。”Anna跟墨里里说今下午的行程“埃斯里先生等您的预约很久了。”
“喔,我知道了。”墨里里疲惫的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然后把笔随意的一扔,问到“云湾的选址工作让他们停下,我亲自来选。”
“好的墨总。”Anna笑了笑,端着墨里里的空咖啡杯往外走。
一出办公室,新来的小秘书就殷勤的接过Anna手中的咖啡杯,神秘兮兮的说“Anna姐,墨总最近是不是不开心呐,从我来就没有看见墨总笑过,总是冷冰冰的。”
Anna又把小秘书手中的咖啡杯抢过来,严肃的说道“怎么,工作都做完了?有空去八卦墨总的私事还不如去担心担心你自己。”
小秘书狠狠地跺了跺脚,看着Anna走远的背影嘀咕道“哼,庸俗的女人,整天穿的跟个老太婆一样,跟墨里里一样是个面瘫!”
“你说什么?嗯?”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小秘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谁庸俗?”言可双手抱胸,眼中带着趣味看向小秘书。
小秘书看着言可笑意盈盈的样子,以为言可跟Anna是死对头,于是就骄傲的抬起头说道“可不就是那个Anna姐呗,仗着自己多来两年,有经验,就敢教训本小姐,整天穿着黑色套装,庸俗,古板!”
言可笑的更大声,小秘书胆子已经全都放开了,肆无忌惮的说道“我看她呀,说不定是靠谁潜规则上来的呢哈哈哈哈!”
言可收敛了笑声,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说道“你可以滚了。”
“什,什么?”
“收拾东西,五分钟之内滚出墨盛,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言可顺手夺过小秘书手中的资料,说道“嘴碎的女人最讨厌。”
冲咖啡回来的Anna,看着小秘书委屈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到“怎么了?”
“嗷,她被开除了。”言可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Anna“......”。
Anna内心cos:这真是一个可怜的娃,又撞枪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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