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四弟想娶的那个梅紫苏有倾国倾城之色,改日我也把她请到府中来看看,我到要看看她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美丽。”湖阳公主又道。
“人家现在还没过门呢,你就这样贸然把人家请来,你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来?你要是真想看的话,等她过了门你再看也不迟!”周南瑾阻止道。
“我堂堂一个公主请她过府一聚,她还能不愿意?别人想让我请还求不来呢!”
湖阳公主看了周南瑾一眼,多心道:“你是不是怕自己定力不够,怕见了她后会喜欢上她,才故意阻止她来的?”
周南瑾没好气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好色之徒吗?你要是实在对我不放心的话,你大可以把我的眼睛挖掉!待你把我变成一个瞎子后,你就再也不怕后顾之忧了!”
见周南瑾面上微有恼怒之色,湖阳公主忙服软道:“那哪成?我可舍不得把你变成一个瞎子!”
“哼!这还差不多!”
周南瑾起身去了书房。
过了一些时日,湖阳公主还真找了个借口,把梅紫苏与师南风请来了。
见了梅紫苏,湖阳公主也是深深的被她的像貌所折服,心道:我若也能生一个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儿就好了。
通过一番交谈,湖阳公主得知梅紫苏会画画,就缠着要拜她为师,学习绘画一事。
在湖阳公主盛情相邀之下,梅紫苏也不好推辞,就答应了她这一个要求。
自此以后,每日下午梅紫苏都会过府来陪湖阳公主。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去,正式选后选妃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钦天监特意挑选了几个黄道吉日让李炽过目。
李炽看过后是一个也不中意,把钦天监的人责骂了一通,让他们重新再选。
钦天监又选了几个日子,李炽总是不满意,就这样一拖两拖,眼看着又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去了。
钦天监的人天天挨骂,日子很不好过。与此同时礼部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二十个秀女一直住在万绮园中,所用一切开销都已超出了礼部的预算。礼部尚书在朝堂上将此事上奏,希望李炽能够尽快做出决定。
都察院的官员也察觉了这一特殊情况,于是这些御史们轮番上柬,也催着要求李炽赶紧做出决定。
李炽被这些大臣们吵吵的脑仁疼,索性躲入后宫不上朝了。
这些大臣们一见皇上不上朝这还了得,忙派人告到杨太后那里,希望让她劝劝李炽。
杨太后知道李炽这是因为没有选到他中意的人而在闹情绪,只好亲自出马去劝他。
“皇上,你闹腾的时间也不短了,差不多就行了。这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上怎能不上朝呢?”杨太后温言劝道。
“唉……”李炽叹了口气,“儿臣连个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还算得上是什么一国之主?”
“话不能这样说,皇上翻翻史书看看,那历朝历代的贤明君主,有几个是在女人堆里打转的?不都是在忙着做治国、平天下的大事!只有那些昏庸无道的昏君才会沉迷于女色,整日在女人堆里混,要不然怎么会有红颜祸水这一说呢?想成为昏君还是明君,可就全在皇上一念之间了,皇上你到底选哪个?”杨太后劝道。
这话也只有她敢这么说,换成别的人这么说,依李炽的脾气早被他砍了。
“朕……
李炽顿了顿,叹道:“朕当然是选择做一个明君了!”
“这不就结了!皇上早该如此做想!皇上是为天下苍生造福的人,是个大英雄。是英雄就要有个英雄的样子,皇上又何必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呢?”杨太后拍了拍李炽的肩道。
“并非儿臣英雄气短,只是……唉……”
李炽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沉默了半晌方道:“请母后再给儿臣几日考虑的时间,待儿臣考虑清楚了,必会挥剑斩情丝的!”
“哀家就知道你不会让哀家失望的!”
李炽都这样说了,杨太后也不好逼他太紧,起身去了殿外。殿外那些大臣还再等她的消息呢。
在后宫躲了几日,李炽也甚觉无趣,于是便又想到了湖阳公主那里。他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到湖阳公主的府邸,希望能在这里再见上师南风一面。
师南风为了避嫌,自那日陪梅紫苏来了一遭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湖阳公主的府邸,李炽又不好去召见她,因此他来了几趟后,总是不得见她,与那梅紫苏到见了几次。
这一日,梅紫苏拿出李易画的那幅美人图当范本,教湖阳公主临摹。
湖阳公主一见此画笑道:“这幅画本宫见过,这是出自四弟的手笔,当日他还拿此画向太后求娶画中的人来呢!”
梅紫苏也笑道:“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南风喜欢的是燕国公而不喜欢他,他也只能对画空叹了!”
“他画的明明是华阴侯的二女儿杨绥,怎么会是师妹妹呢?”湖阳公主看了看那幅画道。
“怎么会?这画中之人人明明是南风,怎么会是杨二小姐?”
梅紫苏没有见过杨绥,所以对她的体貌特征并不了解,她一直认为这幅画画的是师南风。
“本宫也不跟你抬杠,咱们再找一个即认识师妹妹,又认识杨二小姐的人来,让他说一说这画中人到底是谁,不就能分辨出来了吗?”湖阳公主提议道。
“公主这个办法甚好,只是找谁来评比较合适呢?”梅紫苏同意道。
“这事好说!”湖阳公主笑了笑,吩咐道:“去请驸马来一趟!”
周南瑾因湖阳公主疑心重,自从梅紫苏来到府上,他一般都呆在书房中足不出户以示避嫌。听说湖阳公主召他过去,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索性拿丝巾遮了双眼,这才进殿去见湖阳公主。
湖阳公主一见周南瑾这般打扮不由噗嗤一笑,“你这是做什么?装扮的像个算命先生一样!你这是要准备出摊算卦吗?”
“我掐指这么一算,过一会儿就会有口舌之灾发生,所以这才提前做了准备。”周南瑾也笑了笑道。
这也怨不得周南瑾会这样说,谁知道湖阳公主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他这也是被逼无奈,这才想要提前拿话堵她。
“行了!你就不要让紫苏看笑话了。还不快把丝巾给摘下来。”
湖阳公主上前亲手给周南瑾解下蒙在他双眼上的丝巾。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周南瑾闭了眼,念念有词道。
见周南瑾这个样子,湖阳公主不禁是又好气又好笑,“我让你过来是让你来观画的,你睁眼看看这画中人画得是谁?”
“我不看!你是不是又下了什么套让我往里钻?”周南瑾拒绝道。
“我与梅小姐对这画中人底是谁意见不统一,所以特让你来评判评判我俩谁说得对?”湖阳公主拽着周南瑾的胳膊道。
“这可不妥!我要是与你的看法一致,梅小姐一定会说我向着你,有徇私舞弊的嫌疑,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周南瑾仍然拒绝道。
湖阳公主见周南瑾推三阻四的,怒道:“让你看你就看,啰嗦什么?”
周南瑾又道:“你让我观画也可以,不过这丑话我可得先说在前头,若是我的意见与你的意见不一致的话,你可不许恼!”
湖阳公主小嘴一噘,“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睁眼观画便是!”
“那我可睁眼了!”
周南瑾仔细看了看摆在他面前的这幅画,道:“这画中人画得是杨绥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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