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你家底足,今天也别想在我这地堂山寨闹事!”像严钢这种出身于农民的土匪,自然不会想那么多,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原则:谁挡我道,我就和谁杠。
皇甫玻坡似乎也没了耐心,幽幽道:“既然你如此执着,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本事。”说罢,便一跃而起,登上寨门,双目炯炯有神紧盯着严钢。
无知者无畏,严钢自认为自己的本事在这一片地域无人能超越,便举起手中的砍刀,直指着皇甫玻坡。
皇甫玻坡则是很淡定,竖起食指,向严钢勾了勾。
土匪能怎忍受被挑衅。严钢怪叫一声,纵身跃起,右腿猛蹬寨门边的围栏,整个身体侧转一百八十度,为的就是使右手中的刀以惯性作用来劈向玻坡,来发挥武器的最大作用。
严钢的整个动作十分敏捷,玻坡起初还没有将他当回事,可眼前的形势让他差点措手不及。
皇甫玻坡两腿发力,迅速往后闪去,躲掉了攻击,心里默念:轻敌了。
严钢看自己略占优势,嘲讽道:“什么狗屁帝都兵圣,冒牌的吧,今天就让你葬身于此。”
此时,皇甫玻坡又怎能再错失一次出手的机会。只见严钢大叫着凌空劈来,此招虽看上去气势汹汹,但破绽却展现地十分明显,胸前及腹部,乃是要害所在。
皇甫玻坡此行出门并未带什么重要的兵器,随身只有一把五寸短刀,虽不起眼,但也要看看是谁在使用此器。正当严钢扑上来时,皇甫玻坡从腰间如探囊取物般使出短刀,右臂如丝带那样甩了出去,他眼睛微闭,只听身前闷哼一声,再睁开眼时,严钢已倒在自己身前。
帝都兵圣,不单单是运用兵法精深的高手,更是武功高手,对付小小一土匪,皇甫玻坡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当两人对阵时,一旁的少年也打翻众多小匪,那帮土匪狼狈不堪地逃入了山寨中,如丧家之犬。
皇甫玻坡从寨门上跃下,大笑道:“真是可笑,一帮匹夫竟被一小子打得落花流水,可笑啊可笑。”
这时,那山寨军师六子跌跌撞撞地登上寨门,望着严钢的尸体,自己不由得冷颤了一下,战战兢兢地问道:“这小子所为何人,怎好生厉害?”
那少年举起左手,食指指着六子,不屑地说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也不怕你知道,小爷我叫郭桢钰。”
六子又毕恭毕敬道:“那小英雄想要什么,给你们赔不是了。”
郭桢钰不耐烦道:“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把你们前日抓的那小女交出,今日就饶你们不死。”
六子眼珠子转了几圈,想了想,对寨中的喽啰说道:“快,把那小女送出去吧。”
下面的喽啰说道:“可,可那是大当家的……”
“废什么话,没看见大当家都死了吗,那小女还有什么用!”六子怒道。
几个土匪唯唯诺诺地跑去了地牢。
片刻之后,寨门打开,那几个土匪推着一辆木板车出来,车上面,正是遍体鳞伤的宋妍非。
板车缓缓推到郭桢钰面前,他接过手,几个土匪就像见了鬼似的跑回了寨中。宋妍非正处于昏迷状态中,此时的她身上凌乱不堪,让人看了着实可怜。
六子又喊道:“两位大侠,人给你们送出来了,可以退去了吗?”
皇甫玻坡望了望郭桢钰,轻声说道:“徒儿,走吧。”
郭桢钰微微颔首,推着板车走到了他们的马车下,轻轻地把宋妍非抱到了车中。师徒两人则在马车前端坐着,把车厢留给了受伤的宋妍非,缓缓驾车离去。
马车颠簸在路上,皇甫玻坡看着郭桢钰一动不动地眺望着远方,似乎有什么心事,就问道:“徒儿,心里面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郭桢钰又低下头,叹了口气,说道:“救这小女乃是长天城太守所发的悬赏令,一个小女就能让一城之守发布号令,其身份定是让太守所看重的。而长天城太守是我爹,我离开此地已有八年之久,母亲也过世了八年,再看这小女的年龄,我感觉是我父亲的女儿啊。”
皇甫玻坡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这小女是你离开长天城之后,你父亲再娶了一个妻子所生下的?”
“或许是吧,但我也不好确定,反正进了城一切都会知道的。”郭桢钰叹息道。
天色渐暗,郭桢钰似乎已看到了长天城的轮廓……
“什么?!你们一群吃里扒外的家伙,人质被救,大当家也死了,要你们这群怂包软蛋有何用?!”仲疯子怒喝道。
片刻之前,仲疯子刚从外归来,却听六子向他哭诉此事,他短短出去几天,山寨之中就发生了如此不堪之事,怎能不让臭名远扬曾身为屠魔的他的愤恨呢?
黑夜之中,他那张恐怖的脸愈发狰狞,紧握着刀的那只枯瘦的手微微发抖,那极具怨念的语气,一字一句地从他口中吐出:“郭桢钰,我定要你为大当家偿命。”
这时,众土匪朝仲疯子拜去,喊道:“大当家已亡,山寨不可群龙无首,恳请二当家登上大当家之位!”
仲疯子说道:“好,我定会带领着你们享尽荣华富贵。首先,先要报了前大当家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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