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尔,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臣贤见晖尔想吐,关心地看着她。
“没事,温伯伯,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那我们走了,您好好用餐,好好休息!”
说罢,晖尔拖着廖嘉珍就去了她的客厅。
廖嘉珍根本就不想走,她正想跟温伯伯拉近拉近感情呢,是被卫晖尔硬给拖了出来。
“你拖我出来干嘛?”廖嘉珍非常不满地看着卫晖尔。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呗!”卫晖尔嬉皮笑脸道。
“你饿了管我什么事!”廖嘉珍根本就不想理她。
卫晖尔也不管什么,就在厨房里翻腾起来。她找出两鸡蛋,又找出面条,给自己煮了一碗鸡蛋面,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廖嘉珍气得干瞪眼: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把别人家当她的家了吗?
卫晖尔吃饱了,抹了一下嘴,又从客厅的柜子里翻出来一些糖果和点心,统统地倒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这才一脸笑容地跟廖嘉珍再见:
“嘉珍,谢谢你的款待,明天见啰!”
廖嘉珍气得吐血!
回到学校正好七点半,是晚自习。卫晖尔口袋里揣着糖果,走进了教室,每人发了一颗糖,给梁桓、林丽莎和贺小花每人给了五颗。
在这个物质贫乏的年代,糖果已算得上是美味佳肴了。收到的人无不开心。
“晖尔,你哪来的这么多的糖果,发财了呀?”贺小花边吃边好奇地问道。
“吃你的,别问!”晖尔并没有满足她的好奇心。
还有同学想要抢晖尔的糖果,晖尔不给了,她还要留几颗糖给子阳哥哥的。
温子阳这一晚一个人待在禁闭室里倒是十分地平静。
晖尔就像是一个抚慰人心灵的小天使,令他狂躁不安的灵魂得以安慰。她描绘出的美好前景,让他一下看到了希望和光明。
如果前景是那么地美好,那他还惧怕眼前的黑暗吗?那他还在意现在的不公吗?当然不会。
就像一个陷入了迷茫和黑暗的长途跋涉者,在他快要崩溃和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透过来一丝光明,他一定会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地向那光明的地方奔去,再也不会放弃。
她说的那些东西都过于美好,美好得让人难以置信。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她。
从那清澈的眼眸里渗透出来的光泽,是那么地纯净,澄明,坦诚,没有一丝的杂质,这样的女孩是不会撒谎的。
他曾经听说过,这世上因为某个契机,或因为某个时空的突然变幻,会造就一种奇迹,或一个存在,会出现某个先知,她(或他)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她(或他)能预知未来的走向,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存在。
而晖尔,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吧!
她身上渗透出来的那种澄明的清澈、那种神秘的认知、那种诡异的预见,都透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令他着迷。也同时牵引着他的神智,带领他走出阴霾。
这样一种人的存在,也许被人视为妖,会给这个社会带来恐惧和动乱不安,会让人欲除之而后快;
这样一种人的存在,也会被人视为神明,会每日香火不断,令人顶礼膜拜。
但在他温子阳的眼里,晖尔就是那个死而复生的坚强的女孩,是一个纯真可爱的小妹妹,是给他带来美好和光明的小天使,是他以后要全力去保护的人。
这个认知,让温子阳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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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这个夜晚,廖嘉珍却十分地烦躁焦躁,无法入眠。
她两天来的所有筹谋,都被卫超辉化为泡影。
她从昨天卫超辉嘱咐她要她照顾好温臣贤开始,就开始谋划,如何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既不让卫超辉觉察,又要让卫超辉的希望破灭。
所以,卫超辉想要温臣贤逃过这次的pi斗会,她就要将温臣贤推上pi斗台;卫超辉想要让温子阳不参加pi斗会,她就要想办法将温子阳拉到pi斗会的现场。
她才不要被卫超辉牵着鼻子走呢。
她要掌握一切的主动权,然后再加谋划,将温臣贤和温子阳的目光都吸引都她的身上来,然后发现她的好,感激她,喜欢她,离不开她。
昨天早上,廖奇强接到了去县里开会的通知,便安排两个民兵守护在温臣贤的门口,不让人对温臣贤动手。廖嘉珍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等廖奇强一走,公社主任陈春秋派人要带走温臣贤,两个守护的民兵不让,说这是廖书记的意思,温臣贤近段身体很不好,怕有生命危险,不能带走他。
廖嘉珍一听这样的话,立即从家里走了出来,呵斥着那两个守护的民兵: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臣贤不过是一个you派分子,我爸爸干嘛要照顾他?你这是诬蔑!是想质疑我爸爸的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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