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掀起门帘,问道:“小德子,出了什么事?”
王德捂着被踢中的腹部,痛苦道:“小王爷,不好了,咱们是真遇到山贼了,先前我还以为是王爷派来增加戏码的,还上前试探他们,谁料被为首那个嚣张的黑衣人一脚踢了回来。敢踢王府的人,不是没把您放在眼中吗?实在过分,不仅如此,还把我好好羞辱一番,跟个小丑一样,脸都要丢光了,小王爷,都怨我,实力不济,给王府丢大人了!呜呜!”
小王爷喝道:“哭什么哭,不就是几个山贼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怕的!众军,随我今天破敌,回去必定重重有赏。”
“好。”四辆马车的护卫围了过来,从腰间抽出刀,把小王爷和王德护在中心。随着一阵激烈的脚步声,其它国营镖局的人和安插在民营镖局的护卫都过来了。仗着人多势众,王德仰起脖子,高叫道:“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贼,看看我们的阵势,怎么样,没想到这么庞大吧!敢羞辱小爷我,小爷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连金陵王爷的小王爷都敢拦,你们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承认是山贼,这可是灭九门的重罪。来呀,刚才不是挺厉害嘛,踢我一脚,再踢啊,来啊,小爷我等着你们。”
黑衣人冷笑一声:“说的那么热闹,金陵王府与你什么关系呢!你的话太多,多的让人头疼。你要是再乱说一句,我就打掉你的牙齿。”
王德瞅了一眼,咧开嘴笑道:“作为王府的一份子,自然与王府的命运息息相关,一荣俱荣。哼,嫌我话多,我还嫌你话太少,怀疑你是不是得了语言障碍症,你身后的那帮人,一声不吭,不会都是哑巴吧!找来一群说不出痛苦的人当帮手,你打从一开始就这样计划的吧!”
“我再说一遍,注意你的言辞。”
“再说两遍又如何,还文邹邹言辞,说的自己多有文化似的!我说话多怎么了,我就是靠嘴吃饭的,难道你不是,莫非你不用嘴吃饭!啊,啊!”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黑衣人突然用剑击打过来的一枚石子击中牙齿,“咔嚓”,满口都是掺着血的碎牙。王德捂着嘴,呜呜直叫唤。
黑衣人收回剑,道:“要是把你说废话的时间用在练个一招半式上,你也不会有今天。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靠嘴皮子吃饭,那就用嘴皮子来偿还。”
小王爷厉声喝道:“来者何人,居然拦截本王,还当着本王的面,重伤我的下属。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把堂堂天朝的小王爷放在眼里了吗?”
黑衣人不紧不慢道:“打狗的确要看主人,可我刚才打他的时候,看你了,所以,算是给你打个招呼。本来只是想打劫一下王府的镖车,出出怨气,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小王爷,那我就照单全收。”他转过身,对着后面的大山膜拜,眼角挂着泪,庄严道:“爹,当年你在镖王争霸赛中不幸获得头名,结果从此之后处处被找麻烦,举步维艰,悲愤而死。今天孩儿将手刃仇敌,为您报仇雪恨。”说罢,重重磕了几个响头。起身用剑指着小王爷道:“是你们害死了我的父亲,使得我们镖局破败,今天就要你们血债血偿。”
小王爷道:“什么镖局,什么头名逼死了你的父亲,使你家破人亡,说的我一头雾水。我是金陵王府的小王爷,今年是第一次出镖。你说的事情,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们岂不是更好?我们无冤无仇,何必为难?”他撇了身旁的王德一眼道,“不如大家从长计议,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黑衣人带着嘲讽的意味冷笑道:“不愧出身官宦人家,为保全自己,可以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国营的人,都是这个德行吧!把别人家挤兑的家破人亡,你们却当没事人似的,也对,你们高高在上,一个小老百姓的死又算的了什么呢?对于我来说,家破人亡的痛苦和绝望,将我逼上了绝路。为替我父亲报仇,苦心孤诣,终于迎来今天这难逢的机会。用几条贱命,换取我父亲的性命,虽然不值,也就将就一下。哼,拿命来。”他抽出剑,上前迈了一步,准备动手,身后叉着手看热闹的人提着刀剑,随时听候命令。
“慢着。”王德捂着嘴含糊说道,“逼死你父亲的又不是我们,为什么要让我们去偿命呢?你父亲的事,我也听说过,都怨你父亲不知好歹,国营镖局举办的比赛,他过来参加露个脸也就算了,偏偏捡了个便宜,被多次暗示主动让出头名,他太过固执,死活不听,不得已才动用权力剥夺他的资格。天下人都知道,国营单位和民营单位共同存在,凡是以国营单位为主,民营单位,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能从国营单位的牙缝里捡点饭渣就够吃了,有什么资格与国营单位一较高低?举国体制如此,要说凶手,体制才是最大的凶手。体制是皇上创立的,难不成你想对皇上大不敬吗?”
黑衣人蔑视道:“什么体制不体制的。皇上创立国营单位,是为了配合民营单位而存在,起辅助作用,这在开国之初已经下过圣旨。可是你们呢,欺上瞒下,利用手中的权利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愣是将国家的利益变为自己的利益,把民营单位逼得走投无路。你们不断搜刮民脂民膏,老百姓却只能吃糠咽菜。你们这帮蛀虫,不过是沾了祖上的光,鱼肉百姓几十年,也该够了,难道要老百姓世世代代恭维你们的丰功伟绩,祖祖辈辈被你们奴役吗?”
小王爷道:“自古成者王侯败者贼,祖上的功绩,是无法磨灭的,我们并没有你所说的那样十恶不赦,我们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部分。就拿镖局来说,国营镖局的能力远远胜过民营镖局,你们只能才夹缝从生存,这是社会生存的法则。要怨,只能怨你们祖上无能。”
黑衣人吐了一口吐沫,道:“呸。古人曾经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们是人,我们也是人,凭什么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要说真本事,你们大大低估了民间的力量,就你们那些设备和实力,根本不堪一击。你们国营镖局不过仗着相互间的关系,靠国家的补给勉强存活,什么高头大马,都是花架子。镖局,要么以看家护院,要么走镖,走镖的苦你们受不了,护卫的能力你们也不怎么样,若是公开竞争,就你们这德行,连一天都熬不过去。”
小王爷勃然大怒道:“小子,欺人太甚,如此藐视国营镖局,气煞我也!我铜墙铁壁一样的国营镖局,怎么可能不堪一击?既然你不服,那我们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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