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炙烤的地面开始发烫,附近为数不多的青草也被烤焦,两匹马明显感觉到燥热,想要回头逃走,却被热浪冲了回来,只好一头往堵住谷口的石头上拱,碎石开始下落,堵住去路的,却是纹丝不动。三人勉强捱了过来,不过,后无退路,前有追兵,他们的处境相当危险。众山贼则悠闲地欣赏着火烧赤壁的美景,掏出酒壶,美滋滋地喝着,若是能把人烤熟最好,放点盐就是烧烤了。见众人还要往上添柴,大胡子急忙制止道:“停,不能再烧了,火要是大了,就会把马车里面的木箱点燃,里面的珠宝、银两也会融化,大家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兄弟们听我号令,等火变弱之后,弓箭手准备,我要用弓箭将他们都射成刺猬。把所有的箭一次性射完,让他们无处躲藏,无论是马,还是那三个人,全都射死,那些财宝才不怕弓箭呢!靶子就是那马车,大家预报,放箭!放箭!”
数十号山贼,分成两排,前排射完箭,蹲下,抽下身上的箭,拿在手中,准备下次射击,后面的人站在他们身后,射完箭后退回。咻咻咻,咻咻咻,空中的箭一波挨着一波,铺天盖地,马匹疼痛难耐,痛苦嚎叫,嘶鸣声震耳欲聋,不久,便没了动静。山贼们听不见马的嘶鸣,渐渐停止射箭,大胡子哈哈大笑道:“哈哈,跟我斗,横竖都是死。早知要万箭穿心,还不如选择留个全尸呢!弟兄们,终于将他们全部射死,赶紧上前把那两匹死马换掉,把马车运回总部,咱们的好日子又来了!”
众人一拥而上,来到马车前,只见车身上、木箱上全是箭,如鲁肃借箭一般,正要细细产看,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那人趁人不备,刷刷,挥舞着手中的两把短剑,瞬间放倒四五个人,后面的人急忙后退,看着毫发无伤的陈莊,不由惊讶道:“那么多箭,连前面的石头上都射满了,为什么你一点事没有?我们明明听到两匹马的临死前的哀鸣,怎么它们也无大碍,你是如何躲过的,剩下的两人呢?”
陈莊不紧不慢道:“你的问题还真多,我就慢慢回答吧!看到这高大的马车没,你们的攻击,都被它挡住了,其余不多的,越过马车的箭,自然被前面的我截住。你们一定非常奇怪,为什么马匹明明惨叫却没有死,那是因为我用剑轻轻戳了它们的屁股,自然痛的大叫,后外不叫,很简单。”他回过身,扶起一只马嘴道,“我把它们的嘴绑住了,自然叫不出来!至于其它的两个人,当然按照设定好的计划,迂回绕道你们的背后,伏击你们去了!”
山贼包围圈的最外缘,稀稀拉拉走着看守投石机的几个山贼,玉真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个的肩膀道:“兄弟,把那三个人射死了吗?”
那人扭过头道:“万箭齐发,连人带马车,都射的跟刺猬似的,能不死吗?对了,兄弟,你们是哪里的,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玉真道:“我也不认识你们啊!”
“你们是谁啊?”
“哦,我们两个啊,就是被你们包围的那两个镖师,没想到我们没死吧,看到我们,是不是非常兴奋呢?”玉真说完,不能那惊讶的山贼反应过来,上前一脚就把他踹翻,另外几个,很轻松就被二人打昏过去,尔朱青山挥着剑,从后面砍了过去。玉真来到投石机跟前,放上石头,嗖一声发射出去,接着又是几发,在刚回过神来的山贼群中落下,当场砸死好几个,其中一个,击中大胡子,众山贼胆怯不已,往后退去,后面的陈莊大开杀戒,前面的尔朱青山又杀了进去。玉真在远处大声喊道:“青山,陈莊,小心躲避!”二人急忙闪到一边,天上飞下无数块火星,劈头盖脸砸在山贼们的身上,顿时,火光四起,众人哭爹喊娘,急忙拍打身上起火的地方。待被烧的灰头土脸的人群恢复平静,尔朱青山走上,对面带惧色,腿脚发软,步步后退的山贼道:“众山贼听着,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不然,我手中的易水剑将大开杀戒!不投降的,等着被活活烧死吧!”
山贼们恐惧地相互看了看,“砰砰”,有人丢掉了手中的武器,接着其它人也都丢掉了武器,蹲在地上投降。陈莊走出来,拿出腰牌,展示片刻,对山贼们喝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要我们的命,谁下的命令?”
一人战栗道:“大人,我们是大山深处的山贼,多年前就开始打家劫舍,为了躲避官府,动作都很小。后来,打劫了一个书生,那人说,如此打劫没有前途,不如派人混入官场,也好做个内应。大家觉得有理,就让他通过,后来,他在本地当了县令,再后来,当了我们的老大,把二当家弄过去当捕头。他觉得当官升迁无望,便把从民间搜过来的财富通过我们转移。为了让心里踏实,每次都是让外地的镖局运过来,然后杀人灭口,他说,这样得来的钱财会花的心安理得。你们在泰安县,一路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陈莊怒火冲天,咬牙切齿道:“心中不安,为何还要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问你们,几年前,有一个从滨州过来的‘天生镖局’,你们可曾见过?”
众人相互看了看,自已回想,半天没有吭气,一人大着胆子道:“我记得是有一个镖局,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只记得当时的镖师独自上路,特喜欢喝酒,每天都是喝的醉醺醺的,我们也是在此埋伏,趁酒醉将他杀害。”
陈莊暴怒,上前踢翻了几个人,歇斯底里吼道:“那是我的父亲,走镖后失踪好几年,原来真的被杀害。呜呜,父亲哪,你可知,我们寻得你好苦!”痛哭流涕的陈莊抽出剑就要大开杀戒,被玉真和尔朱青山制止住,说话间,从身后的方向,一大队人马快速移动过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官差,为首的,就是之前乔装打扮的老者。
县令张大人和朱彪,很快被缉捕归案,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泰安县,从魔爪中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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