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村庄内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山贼们灰头土脸被强壮的村民们押出村庄,众人欢送玉真和尔朱青山,正待告别之时,不远处,一支十几人的官差队伍由远及近。大壮挖苦道:“这些个官差,需要他们援助的时候不知在何处逍遥快活,击败山贼,马上要到官府请功,他们到来了,来的可真是时候啊!真是神鬼莫测的相关部门!”
那支队伍走到村口,前排一人拱手道:“众位乡亲,我是徐州府的差官,钱福,奉命前来搜查,你们绑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里正上前道:“官爷,这伙山贼趁你们不在,前来洗劫我们的村庄,围困数日,昨夜请来玉真和尔朱青山二位英雄,合力才打垮山贼,并消灭了一具僵尸,解了我们的心头之难。就是这二位。”说罢指了指他们二人,二人施礼,钱福不以为然道:“不过是几个山贼,若是找到我们,喝盏茶的功夫就能解决,何须请外人相助?搞得好像我们官府中人都是吃干饭的。”
众乡亲听罢,吹胡子瞪眼,上前就要理论。里正拦住道:“官爷说的是,你们来的可真巧,我们正要把这些山贼押到府衙。现在不用了,就作为几位官爷的见面礼收下吧!”钱福笑了笑道:“里正,还是你明白事理。我们早就知道你们受到山贼的欺压,此次特来收拾他们,不想被你们占了先机。我们就拿回去领赏,到时,少不了你们村的好处。”说罢,轻轻捶了锤里正的胸脯,以示友好。转身喝道,“兄弟们,把这些人押上。”
钱福关心道:“里正,你刚才说有村中有僵尸出没,可曾消灭?”
里正答道:“昨夜已消灭。前些天,那僵尸横行之时,村中老少无精打采,家禽之类的东西莫名奇妙被吸干血肉,这不,多亏了二位英雄,昨夜才彻底消灭僵尸。今天大家的气色都好了很多,僵尸带来的阴霾正在消散。官爷,您到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钱福醒悟道:“若不是你提醒,我都要忘记了。前些时日,徐州府连降百年难遇的数日大雨,将府衙死牢几米厚的土墙泡松动,内中囚犯伺机打碎墙壁,趁夜逃了出去。我们前来,便是在山中搜索那些囚犯的踪迹,怎奈,整个徐州府都出动,官差,军营,日夜不停搜捕,却没有任何踪迹。府尹张祥贵,下令封锁整个徐州,并让各县、乡、镇组织团勇,在境内不停搜捕。我来此,便是通知你们,村里年轻力壮的必须都要去巡逻。你们村,也组织一下吧!”
里正面带难色,轻声试探道:“官爷,我们村才遭山贼袭击,很多事情都需要人手,若是抽走壮劳力,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啊!看在我们把山贼交给你们的份上,行个方便吧!”
钱福心里盘算着,拿了这么多山贼,回去可是大功一件,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听里正那么一说,脸沉了下来,道:“这是官府的命令,莫非你要抗命吗?违抗官府的命令,就是违抗皇命,你们就不怕灭九族吗?再说,是你们村重要还是整个徐州府重要,父母官因此丢了乌纱,谁来保护你们?”
钱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的里正连连赔不是,众乡亲满脸怨气,玉真看不下去,上前道:“大人,兵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像您这样的官差,自然懂这些道理。我看村民们疲惫多日,需要休养生息,我们是镖局的,会些功夫,徐州府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想必各个路口早已封锁,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不如就由我们二人代替乡亲们去吧!”
钱福思索片刻,道:“也罢,愿意充当英雄,就随你们吧。实话告诉你们,这些囚犯,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个个身怀绝技,穷凶极恶。听人说,都是前朝皇帝近前的侍卫,亡国后被关押于此,不想逃脱出去。莫说是乡亲们,连我们都害怕。好在可能躲到了深山里,一时不会出来,可总有出来的时候,那时候等他们缓过神来,危害可就大了。希望不要遇到他们,不然,都会没命。你们二位,就跟我们回去到徐州去巡逻,其余人解散吧!”
里正握着玉真的手,眼睛都湿润了,哽咽了半天,道:“多谢二位英雄,替我们消灾解难不说,还要替我们当壮丁去做苦力,不知如何感谢你们!”
玉真道:“没关系,村里安宁了,我们也就没有白来。”
临近的乡亲们把干粮、水、水果等递了上来,深情道:“本想多留你们住几日,却要你们继续替我们出力,没什么好送的,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但代表我们的心意,你们收下,路上吃吧!”
盛情难却,玉真也被乡亲们的真情感动,就让青山收下。
路上,尔朱青山赶着马车,兴奋不已,道:“总镖头,这回算是不虚此行,能得到乡亲们如此欢迎,就是再难的任务也要完成。”
玉真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那些乡亲们刚经历一段磨难,身心俱疲,根本就没有力量去做其他的事情,真要碰上囚犯,估计九死一生。我们回金陵,反正也要路过徐州,不如先去看看。我想,用不了太久,就能回去。”他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自顾自吃东西的钱福道:“大人,搜捕要犯,大约需要多长时间啊?”
钱福咽下一口东西,不耐烦道:“谁知道呢,大概要抓到为止。你们说说,也真够奇怪的,那些囚犯越狱之后,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徐州府各个路口都要衙役、兵丁和壮丁把守,却没有看到任何的蛛丝马迹。那帮囚犯,有十好几个呢,功夫都不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要闹出点什么动静,我们可受不了!”
离徐州越来越近,全民搜捕的气场也越来越浓重,路口上都是盘查的卡子,时不时还有几队人马经过,如大战之前的准备似的,城墙上站满了士兵,枕戈待旦。钱福跳下马车,对城墙下正在修整的一队人马喊道:“吴刚,过来。”一个官差走了过来,道:“钱哥,收获不小啊!”钱福道:“嗨,没什么,捉住几个山贼,对了,这辆马车上的两个人也是壮丁,由你带着巡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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