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贞子不再防御,只顾杀我,那黑影趁机加大了骚扰力度,打的贞子东倒西歪,可是依然没法阻止贞子的脚步。
我没想贞子这鬼东西会耍赖,无视难缠对手直接来对付我,大惊失色之下条件反射的往后滚去,刚滚了几圈就撞到石头上没了退路。
贞子这次没有再用两条腿跑,而是像蜘蛛一样,瘦长的四肢划水般‘刷刷刷’迅速爬来,黑乎乎的脑袋高昂着,大嘴不断开合,里面的利齿咬的‘咔嚓咔嚓’直响。
她现在的这种行走姿势,和黑油怪物附在人骨架上的走路动作很像,只是身体没有和地面摩擦,显得很轻快。
贞子很快爬到了我跟前,张开大嘴就要咬我,黑影不顾危险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可是贞子根本就不理它,她这种四脚爬行的姿势比两只脚站立稳当很多,黑影的攻击只能让她身子颤抖一下,无法再击倒她。
看到黑影徒劳的努力,我感动不已:“我吴归何德何能,死前还能有这样一个……一个……一个什么东西拼了老命救我,我死也瞑目了!唯一遗憾的是死前没有机会得知救命恩人的真实身份。”
意外的是,贞子的利齿大嘴挨到我身上,竟然没有咬我,而是喝粥似的把我身上的黑油吸入嘴里。
她嘴里含着黑水,身子和脑袋逐渐后仰,把黏稠的黑水逐渐拉成条状,像吃面条一样,‘稀溜溜’的快速往肚子里吸黑水。
只见一根如成年人手臂般粗的黑色水带,犹如被大功率水泵打压一般往贞子的大嘴里猛灌,不到五六秒钟的时间,她就把我身上的黑水一滴不剩的都吸光了。
黑水的总体积可能有一个五六岁小孩个头那么大,眨眼间就全部进了她的肚子。
然后贞子便怀孕了,还是四胞胎!
她吸光黑水,闭上大嘴,好像有些痛苦的摇着脑袋,‘咯吧吧’又叫了几声,便像大肚子蜘蛛般,拖着臃肿的身子缓慢的向一块大石头上爬去。
黑影此时已经消失了,在贞子吸黑水的时候,它就跑了,没再敢骚扰贞子。
没了黑影的袭击,孕妇贞子慢吞吞的往石头上爬,滑下来好几次,费了好大劲才爬到石头顶上。
她四脚落地跟蛤蟆一样蹲稳了,然后仰起头,张开大嘴朝天,只听‘呕’的一身,像呕吐般,猛地从嘴里吐出十几条黑色的绳索来。
这绳索自然是黑水形成的,只有手指粗细,每条都十几米长,尖端锐利无比,作为锋刃的却不是柔韧的黑油物质,而是白森森的骨刺。它们就如触手一样在空中灵活的挥舞着,行动的轨迹上留下了灰色的雾气,像是自身蒸发的水分。
十几条触手根植在贞子嘴里,成伞状向八面散开,开始在周围抽打探索。随着触手的活动,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形成了一团黑雾,占据了很大一片空间。此时的贞子形象,跟一只喷出墨汁的黑暗乌贼无二。
那些黑蛇一样的触手扭曲着、互相缠绕着,互相攻击着,好似囚禁的饿鬼被释放出来一般,异常的饥渴嗜血,散发出强烈的阴暗邪恶气息。
我看到贞子的恶鬼超变身,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不是在看电影,而是切切实实的发生在现实世界中的事情!
“惨了!”我失声叫道,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认为我的救命恩人可能要丧命了。
它连普通形态的贞子都奈何不了,这个恶鬼超变身的气势明显暴涨了好几倍,攻击手段堪称变态,正好又克制它,黑影危险了!
“喂,那个谁,你赶紧逃吧!”我声嘶力竭的大叫着。
恶鬼贞子的触手攻击距离很远,半径十几米的空间全在它们控制范围内。洞穴的直径才不过二十米,整整一段洞穴全在贞子掌控之中,黑影藏身的地方也在触手的覆盖下。
十几条触手探查着每一寸地面,摸索着每一道石缝,掀翻每一块小石头。在这种拉网式的搜索下,黑影躲无可躲,不一会就被赶出来了。
“啊呜!”一声暴戾的低吼,黑影现身了!
这回它可没有之前调`戏贞子时那么游刃有余了,在众多触手的围捕之下,狼狈逃窜。
触手们可不是各自为战,它们在贞子的指挥下密切配合:追杀的、助攻的、迂回的、堵截的,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黑影被困在其中想逃都逃不掉,只能在触手网眼中来回奔蹿,苦苦坚持。
见黑影陷入危机之中,我的心都沉到海底了。
这时听的另外一边哗啦一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周扒皮这老`东西爬一个碎石堆时滚了下来。
看到周扒皮,我忽然醒悟过来,难道不是黑影跑不掉,而是它在给我们两个人争取逃亡的时间?
舍己为人!多么高尚的情操啊!可惜它救错了人,我这种样子跑不了,周扒皮更不行也不值得救,让它的冒险都成了无用功。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让人家的努力落空!”死马当作活马医,我要试一试。
我打算尝试用石块磨断绳子,这很费时间,看黑影那被打的灰头土脸的样子,也许根本就撑不到我把绳子磨断,但不论怎样我都要试试。
躺着的姿势很难磨动,我必须先坐起来。原本以为在手脚被绑着的情况下,很难做出仰卧起坐的动作,出乎意料的是,我轻轻松松的就坐了起来。
之前一直躺着地上,我竟然都没有想过要坐起来,想当然的认为被绑住手脚的人就应该在地上躺着,这样画面才和谐。真是笨啊!
我靠着巨石坐着,左右观察了一下,看到一处尖锐的石片,可以用来磨手上的绳子,便往那边挪动。
谁知双手习惯性的往外一分,‘嘣’的一声,绳子竟然断了!双手一下恢复了自由,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我了面前。
我看着眼前的两只手,有些不敢相信。周扒皮用的这种绳子我知道,质量绝对靠的住,用刀割都费劲,更别说凭人力挣断。
而且我之前那么拼命的挣扎都没有丝毫松动,怎么就这样轻松被我崩断了呢?
再看手腕上的绳子,上面好像被火烧过一样,表面呈现碳化状,只剩下内部细细的一根完好。
这种痕迹我很熟悉,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心中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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