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作为你的班主任，我也不是什么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你带手机了吧？”
“额……怎么了？”
“带没带，知道你们都带了了，不收你手机。你现在打电话给你老板，让他来一趟学校，我跟他见面聊聊。”
杜清掏出手机，季舒海敲敲桌子：“在这里打，扩音开着。”
杜清只能依言，拨出。
“嘟……嘟……”
两下电话接通了。
“喂？杜清啊。”
“恩，森哥。”
“什么事啊？不会今晚你又不来了吧？是不是考试成绩出来了没考好啊？你看看，我说什么，你的天赋在音乐上，你这么努力都考不好干脆就放弃了吧……”
高文森巴拉巴拉一大堆话，开着扩音，杜清脸都黑了，赶紧打断高文森的话：“谁说我考不好了，我考的还行好吧？”
“那你今晚怎么不来？”
“我又没说不来，还不是你上来就自顾自一大通。”
“哈哈，那你说，什么事？”
“那个，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啊。”高文森翘着二郎腿。
“我老师想跟你见面聊聊。不多说了，你赶紧来吧。”
“你老师找我聊什么？”
“还不是去金陵录歌的事，不得请假啊！你赶紧来吧，城北高中你知道吧。”
“行行行，我马上开车过来。”
电话挂断后，杜清黑着脸默默把手机放回口袋。
“你坐在这那也别去，你等我一下。”季舒海站起身子出去。
其他几个老师看见季舒海出去，有一个老师问杜清：“杜清是吧？怎么样，不行来我们（2）班啊。”
“我们（11）班也不差啊。”
杜清尴尬的挠挠头。
这时候季舒海回来了，看见一屋子闹哄哄的，脸都黑了：“你们不去吃饭，挖我墙角是不是？”
“哈哈，吃饭去了吃饭去了。”
季舒海把一叠试卷放在杜清面前：“这是高三文科的模拟考试卷，就在这些，看你成绩，我考虑考虑。”
杜清一看厚厚一叠，脸都黑了，还是拿上试卷找了个位置，掏出笔奋笔疾书。
不一会，高文森的电话打来：“老弟，我进不来啊。”
“手机给我。”杜清正准备说话，季舒海伸手要过手机：“高先生是吧？你把手机给门卫。”
“……”
一会，按照季舒海的指路，高文森到了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后看见杜清正在写东西，杜清也看下他，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季舒海跟高文森握手。
“高先生你好。”
“老师好。”
“请坐。”
“高先生你知道我约你见面的原因了吧。”
“这个……知道一点。”
“说实话，我从一个老师的角度是不同意的。但是站在杜清的立场，我也看出他最近的努力和自己的决心。所以我想约你见一面。感谢你能配合我立马就赶来了。”
“应该的应该的。杜清是我弟弟，哪怕不是这个事情，别的事情打我电话我也会来帮杜清处理。”
“恩，我相信你，我看过你和杜清签的合同。”
高文森笑笑：“杜清就是我弟弟，那个合同其实没有什么关系，钱不钱的无所谓的，能多帮帮杜清就行。我蛮喜欢杜清的，有才华，不自傲，做事很认真，重情义。”
“我也正是担心这一点。毕竟杜清现在还是一个学生，过早的进入社会，难免会遇见太多的人，很容易吃亏你觉得呢？”
“是的，但是我会照顾好杜清，至少在安宜这一片，没人敢动杜清不跟毫毛。”
季舒海深深的看了高文森一眼。高文森笑道：“当然，我不是以势压人什么的，我意思我肯定会看住杜清不会让他感触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杜清。再说，杜清大部分时间不是还是在学校吗？杜清想考大学完成父母的心愿，我也理解，只是不想杜清完全放弃自己的理想，提供一个他可以练歌的地方。而且杜清真的很努力，除了唱歌，就是看书写作业，根本没有看见他有闲玩的时候，很多时候送水过去，他都没有发现，专心的在学习。”
“恩，杜清最近成绩提升很大，但我不希望这只是昙花一现，不想看见一个好苗子堕落下去，他的成绩，如果坚持下去，我能断言清华北大的门为他敞开。”
高文森惊讶的瞥了杜清，杜清听叫也是得意的网高文森一笑。
季舒海拍了下桌子：“听什么听，好好写你试卷！”
季舒海对高文森说：“这是好苗子，我不想中途发生什么意外。你知道吗？”
“我能理解，我本来以为杜清在音乐天赋上已经非常高了，没想到成绩也这么好。我可以告诉你，杜清写的歌，可以改变中国摇滚的现状！可能你觉得我的话有点虚，但是我不骗你。杜清曾一首歌以10w的价格被人收购，只是杜清自己觉得卖的太高，最后合同签的5W，但实际买家差不多支付了7W多。最近他又写出一首摇滚，震撼人心！所以，我希望老师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给中国摇滚一个机会，我们的要求不多，只是带杜清去录歌，后期的全部我来处理。”
“这样不是反而更会给杜清带来麻烦？真如果像你说的，出了歌之后，杜清会面对太多社会的关注和压力，我更加不能接受你的建议。”
“难道学习的目的只是为了考大学找一个好工作吗？如果结果是为了找一个好的工作，我现在就可以帮杜清安排。但是不一样的，杜清的天赋是可以改变音乐的格局，无数人会被杜清的歌感染，为他欢呼，因为他喜悦，因为他悲伤。这难道不是成功吗？”
“季老师。”杜清站起来：“我知道作为老师，你肯定是希望我们作为你的学生都有一个好的未来，是为了我们好。我一定不会放弃我的学业，一个好的大学是我的梦想，成为一个歌手也是我的梦想，我一个都不会放弃。”
“希望你说到做到！”季舒海说道，“赶紧坐下写你的试卷。这假批不批就看你的考试结果。”
杜清欢呼：“谢谢季老师！”
“别高兴太早！”
季舒海把高文森送出门外：“你们成功把我说服了。杜清在外面就靠你了，希望你能承担起这份责任。”
高文森和季舒海握手：“我会的，一定。”
“一定要照顾好！不然我没办法向学校交代，没办法向杜清父母交代，更不能向自己交代。”
“放心老师，我就算自己出问题也不会让杜清出事，录完就把杜清毫发无伤的送回来。”
“现在的学生不好管呀，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一味的打压反而不好，如果有问题，哪怕你的身份再高，我也不会饶了你，我交了20多年学，教出来的学生并不少，你家里的身份我并不怕，希望你明白。”
高文森擦擦冷汗，这些执教20多年的老师最可怕，说不定就拉出来一批学生大大小小各种复杂的背景关系：“放心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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