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海出门不是生气，在办公室其他老师七嘴八舌下，自己已经想好该找谁了。
“吴老师在吗？”季舒海敲敲门。
“请进。啊，季老师啊，请坐。”吴磊，高一年级主任：“有什么事吗？”
季舒海没说话，叹了口气，把这叠试卷递上去：“你看看。”
吴磊接过，瞄了一眼好笑道：“季老师你拿高三的试卷给我看什么？”翻了翻：“考的不错嘛？咦，没有名字？不对啊，成绩早统计出来了，没听高三少了谁的成绩啊？不对啊，季老师，试卷怎么在你这？”
季舒海看着吴磊，无奈的说：“我班上学生考的。”
吴磊一时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季舒海看着吴磊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班上学生，杜清，考的。”
吴磊嘴巴越张越大：“啊？”
季舒海知道吴磊惊讶：“没错，当着我面，当时还有办公室其他老师面，考的。就昨天请假的那孩子。”
吴磊喝了一口水，稳定了下：“他考的？”然后拿起手中的试卷，一门一门的看成绩：“真的是他考的啊？成绩不错啊？”
“嗯，成绩是我麻烦高三组的老师批改的。”
“那你现在拿来是？”
季舒海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别的想法，杜清想跳级。”
“不可能。”吴磊一口拒绝：“我们城北高中从来就没有过跳级。”
季舒海指了指试卷：“好不容易出来个好苗子，你以为我想？”
吴磊想了想：“这孩子现在什么想法？他家里人什么想法？”
季舒海无奈的说：“小孩被我劝回家了。这孩子很有主见，父母在外地做生意，寄宿在亲戚家。”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突然这次全校排名冲到第8名的那个杜清？”
“是的。”
“以前成绩不是一直在200多名徘徊吗？现在怎么突然一下子成绩就上来了？连高三模拟试卷都能写这么好？”
季舒海揉揉脑门：“说实话，不知道。就这段时间，突然用功起来。”
“大概多久？”
“两个星期吧？”
“两个星期就考这么好？怎么？突然开窍了？打通任督二脉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而且，不但学校成绩突然好起来了，广播你也听了，就是他唱的，现在一首歌卖10万块。”
吴磊又惊到了：“10万？”
“没错，十万，真事。这孩子很有主见，我之前也和杜清聊过，考大学不是他的目的，是完成父母的期望，考上大学也会自己去做音乐。”
这次换吴磊揉太阳穴了。
“目前知道杜清好像什么都没跟家里讲。我猜测这孩子为了父母的期望，选择用功读书考一个好的大学不让父母的失望。所以发奋读书。但是自己又很喜欢音乐，喜欢唱歌，两全之下，都自己自学课程，为的可能就是尽快完成学业。他这个想法应该不是一时半会。”
吴磊起身给季舒海倒了一杯水：“老季啊，你可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我知道，舍不得吧？这么好一个苗子，要去做音乐。”季舒海拿起水杯放到嘴边。
“我决定不了这么大的事。”
“我知道，我来找你就是看看这个事情怎么弄。”季舒海当下水杯看着吴磊。
吴磊想了想：“跳级不是他说跳就能跳的，也不是说他自己完成自学就可以跳级。这件事我得跟校长汇报一下。”
季舒海说道：“行，那我先回去了。那这试卷？”
吴磊说：“试卷先放我，有什么情况我打你电话。”
季舒海带上门，站在门口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杜清回到家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窗户外。
“系统，你说老班怎么想的？”
系统没说话。
杜清叹了口气：“真想马上就参加高考啊，就结束了。”
“你还记得我是什么系统吗？”
杜清一听来劲了，本来都做好准备自己要自言自语半天了：“你是天王巨星系统。”
“恩，你记得就好。那你为什么只想着唱歌？”
杜清被系统呛了：“额，唱歌怎么了？迈克尔杰克逊不是全球的天王巨星？”
“呵呵。”
杜清听出来系统的意思：“好嘛好嘛，只是我现在就能唱唱歌嘛。我也想拍电影，拍电视剧呀！”
系统笑笑：“想拍电影拍电视剧？”
杜清有点惊喜，莫非系统又要出大招了？
“叮”锦上添花：根据高考成绩随机奖励技能或随机剥夺技能（不可恢复）。
“不可恢复是什么意思？”
“就是抹杀前都不会再或者这项技能。”
“哇？这么恐怖？那你好意思任务起名叫锦上添花？”
“过目不忘都考这么差你好意思？”
“那什么叫根据高考成绩？什么情况奖励，什么情况剥夺？”
“不知道。”
杜清气笑了：“那你怎么不说高考状元就奖励，考不到第一就剥夺呢？”
系统阴测测的说：“寄主如果强烈要求，可以改哦。”
“别别别，我就随口一说。对了，你不是说此系统非彼系统吗？”
半天没动静。
杜清无奈：“得，您厉害！”
但是心里还是无语，这考试成绩到底是什么意思，系统又不明说，自己却是在系统的帮助下获得了过目不忘的技能。考的一般的话确实不算好，那其实系统的直接目的就很明显了，就是变相阻止自己现在参加高考，不是吗？
这时候手机响，显示着刘伟，杜清拿起手机：“喂？”
“哇，杜清你这两天干嘛去了啊？”
“嘿嘿，请假。”
“出来玩啊？”
“现在？这么晚了。”
“你傻啊，明天星期天啊！”
“哎，这两天累，今天晚上想休息一下。”
刘伟紧张的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杜清笑着安慰自己的发小：“放心啦！真没事，就是有点累，有点困。我有事还能不和你说嘛？你小子，真的是……”
刘伟也笑：“你最近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你呢！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有事跟我说！别藏着掖着。”
“知道啦，你去玩吧！有事肯定不瞒着你哎！”
“行，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说。”
“好的，明天再说。”
挂了电话，杜清决定还是洗个澡再睡觉，奔波了半天，实在不想吃东西。那就算了。不吃了。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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