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墨修苒愣了愣，开口问道：“夜吗？”
“是我。”
“你还活着啊？”
“唔，扎心了大小姐。”
那般的笑声，还是墨修苒从未听过的。
纯粹，没有半分别样的情感，纯粹的……开心……
“夜。”
“嗯？”
“我现在是什么状态？”
转眼间，墨修苒就发现自己处于一片纯白之中。
天理。
有点胡须了，大概是最近不要见人了，干脆就不理了。
头发还是那么的软，一样的纯粹的黑色。
眼眸的红是墨修苒所羡慕的，瞳术之致。
这回墨修苒知道为什么上次看到他会有一种怪异感了。
这次她带着返璞归真……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返璞归真的世界……
“你的状态？灵力大概只有五分之一，还有至少二分之一在我们那六个身上，你懂的。”
墨修苒愣了愣，问道：“他们跟你联系没有？”
“有必要吗？酒酒的野心谁不懂？呵，世人笑叹天理的四位骑士如何，又怎会懂得这不过就是利用了他们的常理而已。”
墨修苒把食指放在嘴边：“嘘。”
“孤怎么会利用世人呢？毕竟他们都是孤的子民，没了孤又如何出现？”
“那么，我的大小姐，下一个献祭的种族将是什么？”
“妖族，天使，恶魔，人族，血族……唔，就天地一人吧，我听说好多天地一劫的残党与天地一人通婚呢，就让他们的后代见见他们的祖宗吧。”
“嘛，前提是你可以恢复不是嘛？”
“给孤滚一边去，孤不要面子的嘛？”
“大小姐，伸出手。”
“啊？哦。”
墨修苒把手伸过去，手上就多了一个重重的东西。
她看过去，愣了愣。
扶住天理，说道：“天理本是无鞘之剑，但是，大小姐，当他真正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时，他便是剑鞘，想想你所在乎的，你要记住，我们永远都在。”
墨修苒抬头看着高她一个头的，笑了：“好。”
只是静静地站在墨修苒身边，墨修苒因为没有说话就没有动，两个人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夜，我只有你们六个了，我不知道你和阿离策划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你绝对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听到这番话，并没有半丝的意外。
大小姐，果然很聪明呢……
“大小姐，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你明明可以离开，我们的那些够你恢复灵力，不是吗？”
墨修苒看着，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暗红色的眼眸。
呐，夜，你眼中的色彩，我看不出……
也看着墨修苒，没有说话。
两个人都怀着自己的心思，没有开口。
墨修苒到现在才发现，他们都是那么了解她，但是她，关于他们的一切，都不清楚。
她的生命是赌，若当初那对夫妇没有赌，她不会出生；五岁那年，她也在赌，如果没有觉醒，她活不下来；十八岁那年，她一样的在赌，若是那个时候离痛下杀手，她赢不了；当初发现阿离的组织的时候，她也在赌，在赌阿离到底会不会离开她……
她一直在赌，赢不赢都无所谓了。
终是一人死，且是心甘情愿……
阿离，我到最后才开始怀疑心甘情愿的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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