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空间消失，被活活从肩部一直横过胸膛的君陌离躺在地上，而墨修苒手里拿着天理站在一旁。
灵力消散，两人都变回了短发，只是再也不如以前那般孤傲了……
墨修苒瞪大了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君陌离，看了一眼手中的天理和身上……他的血……
她松开天理，任由天理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不会也不能怪暗夜，与天地一皇相争是天理的本性，而且，若不是她默许，暗夜又怎么会夺了她的身体，蒙蔽了她的意识……
她半跪下身，将君陌离揽入怀：“阿离……”
君陌离伸出手，抚过她的脸庞，在白嫩的脸庞上留下了红色的血迹……
他尽力探起身，薄唇覆过她的樱唇……
“我爱你。”
墨修苒瞪大了眼睛，不等她说些什么，君陌离的手落下来，眼睛……便再也无法睁开了……
“阿离！！！”
她的声音因为太过于大声变得嘶哑，她扫过亓琊他们，说道：“将这里的所有敌人，全部。杀个一干二净！”
这是史上天理的最盛大的一次杀戮，没有使用天理的“存亡”，只是一刀一刀，一剑一脸，一鞭一鞭，甚至是一拳一拳，活活地对方折磨死……
那天，边境的主子改了名，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子改了名。
从前，天地一皇和天理一统天下，而如今，再无本应怜悯苍生的天地一皇，也再无毁灭旧族创造新族的天理……
这个世界的皇叫墨修苒，是天理，最后一届天理……
数万年前，是第一任天理创造了这个世界；而在数万年后，是第九百九十九任天理结束了这个世界……
那天，血染红了土地，却再也无人可以记录这一史记，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崩坏！
……
墨修苒看着躺在地上的君陌离，俯身在他嘴唇上留下一吻，轻柔地声音在一堆尸首旁响起……
她说：“我也爱你。”
不知道君陌离听到了没有，但是好像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是他平时窃喜的弧度……
山海融为一体，房屋倒塌，人民消失，因为天理而存在的生物开始不断消失。
原因很简单，天地一皇以亡，而天理的灵力也彻底耗尽，包括一直存放在他们那里的灵力，也是一干二净的状态。
暗夜他们看着世界的消亡，看着亓琊的背影，没有任何表示。
马上就是这里了。
那些尸首也化成了泡沫，在昏暗的天气里星星点点的，很是好看。
但是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那般景色，谁都知道接下来的结局，要么死，要么因为这个世界的崩溃到另一个时空去……
暗夜看着墨修苒的背影，眸色一深。
她真的很像你，簋澄，一样的傻，但是硬要说的话，她应该更像你吧，封熙熯……我的爱人啊……
……
墨修苒脚下的土地开始崩塌，怀中的君陌离也化成了泡沫，没入她的额间……
她落入地底下，剩下的几人奔过来，却不知道为什么，谁也抓不住她……
……
“禁制，发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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