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冰凉的触感让陆知杭一个激灵，紧接着他闻到了一股甜腻的奶油香，僵硬颤抖的身体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回过神来。
“芭比……”团子的声音也在颤抖。
陆知杭又愣了一会儿才伸手抱住了团子：“没事，团子别哭，爸爸没事。”
团子小小的胳膊紧紧地搂着陆知杭的脖子，就像如果他不这样就会失去陆知杭一样。
程靖远站在一旁一脸的手足无措。
电话里的席城什么也没有再问出来，只听见陆知杭安慰团子别哭，他心里突然窜起浓浓的不安。
他连忙挂断电话冲出了办公室，连沈风都没来得及追上他。
陆知杭好不容易安慰好团子，看着怀里睡着的团子，陆知杭终于再一次抬头把目光落在了程靖远身上。
程靖远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苦涩和心疼在胸腔中蔓延。
“老板，你先回吧。”陆知杭下一瞬移开了目光，垂着眸冷淡地说道。
程靖远心沉进了深渊，手脚瞬间凉透：“对不起，我……”
陆知杭闭着眼：“别说了，是我不好，我没有说清楚，你先回去吧，等过完年，我会和你好好谈的。”
程靖远一时哑然，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冒失的举动，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做出那种事情，看着一脸恍惚的陆知杭，他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程靖远刚刚离开不久，另一辆车就横冲直撞地冲了进来。
车还没有挺稳席城已经跳了下了车直冲进了楼道，陆知杭家的房门紧闭，席城毫不犹豫地开始锤门，嘴里焦急地叫着陆知杭的名字。
没多久，陆知杭就打开了门，看见席城的时候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掩着门露出一条门缝：“席总，你有什么事情吗？”
席城看着他眼眶微红，鼻间也有些泛红，显然是哭过的样子。
他心里跟针扎一样疼，下意识放软了声音：“知杭，你出什么事了？”
“没有。”陆知杭认真地说道。
席城立即皱起眉，他刚才在电话里听见的分明不是这样的，而且很显然他家里有别人在，想到这里席城心里又升起了怒火。
“陆知杭！你非要这么犟吗？我他妈问你刚才怎么了？！”席城抬高音量怒道。
陆知杭皱起眉，搭在门扉上的指尖渐渐泛起惨白：“我没犟，不管我出了什么事情都不关席总你什么事。”
席城猛地一拍大门，发出一声巨响：“陆知杭，你再说一遍！”
陆知杭身体晃了晃，抬头和席城对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恼怒。在陆知杭的记忆里他总是这么易怒，只要自己忤逆他的意思，他一定就是这个眼神，那么熟悉。
陆知杭晃了一会儿神，回过神里不由得摇头苦笑。
他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总是回忆从前，好的坏的，总是被过去的记忆影响着现在的自己。
席城看到陆知杭看着自己怔愣了一会儿，随即突然低头轻笑了一声，这一声笑得他背脊一阵阵地发寒，似乎有什么已经真的离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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