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远的脚步猛地顿住，回头是一双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会帮我？”
程哲耸耸肩：“当然，不过你得和我去公司。”
程靖远只犹豫了一秒，就回头打开了后车门钻了进去：“好！”
程哲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笑容里有几分不明显的嘲讽。
看啊，总是放浪不羁的程总也有这样的一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车子启动，程哲以允许的最快速度驱车往AS集团总部开去。
车子停在停车场，程哲帮程靖远开了车窗，程靖远坐在车里抬头看他：“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程哲挑挑眉，眼睛里带着戏谑的情绪，他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这是自然，答应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没有做到过？”
程靖远回忆了一下过往的记忆，跟着挑了挑眉，心里也稍稍放下心来。
他下了车，走向停车场的电梯间。
“用最快的速度查出来，我怕席城会对他不利。”一边走，程靖远一边吩咐道。
程哲垂着头，阴影遮住了他此时的面部表情，程靖远只听见他在后面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当了大半年的甩手掌柜，AS总裁终于在今年的最后一天出现在了公司里，简直是瞬间稳定了浮动的军心。
程靖远和程哲一路乘着电梯到了公司顶层，程哲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办公室，助理小刘也跟了进来。
“你还留下来干嘛？”程靖远回头看着程哲。
程哲挑眉，神色不明地看着程靖远。旁边的小刘愣了一下，突然就有点后悔出现在这里了，这办公室怕不是又要演变成这两兄弟的吵架战场。
好在程哲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挑着眉，一个利索地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程靖远见他走了，也放心地坐下来，开始处理起今天的工作。
……
程哲走出办公室，手机在兜里响了一声，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考虑得怎么样？”
考虑？程哲在落地窗前站定，从里面往外俯视着整个榕城的光景，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里有着整个榕城最好看的夕阳，即便在冬天，即便在这样的雨天也有着另一种韵味。
整个灰蒙蒙的天空蔓延着灰白色的蛛网，像是从黑暗中透出来的曙光，远处的天边能看到一条飘带般的光线，雪白中透着淡淡的灰色，隐隐还透出几分漂亮的金色。在这样的景色只有这个地方能够看见，程哲每一次来这里都会在这里站一会儿，仿佛永远都看不腻一样。
这种事情怎么还需要考虑呢？
程哲拿出手机抬起手调出输入法，打出一串字。
“考虑好了，合作愉快。”
短信很快回了过来：“合作愉快！”
程哲轻轻一笑，食指和拇指捏着手机慢慢转着，最后优哉游哉地顺着电梯离开了AS集团的顶层。
不过多久一辆黑色的小车从AS集团停车场出来，顺着车流慢慢地驶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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