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枫自是没有意见,忽的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前次你不是说需要一个车夫吗,瞧瞧我给你带的人,你可还满意?”
杜若自是看到杨枫身边站了一人,那人生的人高马大,四方脸,浓眉大眼,看着还算规矩老实。
“敢问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在下樊戎,小哥儿可唤我阿樊。”
因不知对方什么身份,杜若自是要查问一番。
据杨枫说,这樊戎乃水口人,原先是在一个大户人家做过好些时日的侍卫。不过那家人近来搬离了滁州,他便一时没了活计。
正好杨枫手下有个人认识他,听说杨枫近日在找一个能看家护院又能当车夫的人,便将这樊戎介绍给了杨枫。
杨枫甚至亲自试了下这樊戎的身手,给杜若打包票道:“比衡弟原先那车夫身手好太多了!”
杜若知他说的是刘二,出了来旺那件事之后,那刘二虽没什么发现,杜若也不敢在用,只给了一笔银子将其打发了家去。
这樊戎瞧着话不多,看样子也是个忠厚老实的。
杜若应下了这樊戎,想着先让他做着再看,若不合适到时再换。
同杨枫谈了会儿关于那茶叶收购的事宜,得知开始的还算顺利,杜若也算放了心。
眼看中午了,杜若便提议请杨枫吃饭。
不过,杨枫道自己来时便是抽时间来的,他手底下那帮人跟别人不一样,没人管束可不行。
是以,饭他就不吃了。
如此,杜若亲自送了杨枫出去,眼看他骑马走远了,才回到铺子里。
樊戎看到她进来,便立即上前待命。
杜若便道:“樊大哥不必如此紧张,其实我这里也没什么要你做的,就是平日里赶个马车,晚间照看一下院子便可。”
“是。”樊戎恭敬回道。
“樊大哥,咱们不必拘泥于此等细枝末节,我这人一向很随意,你自在些,随意些便可!”
“是,我知晓了!”
杜若见他虽嘴里这样说,但做派还是一点没变。想着他多半也需要适应,也不在强求他,只笑着上去寻采莲一起出去吃饭!
时值正午,杜若领着采莲绿珠在一酒楼里吃饭。
近些日子,除了新开张的茶叶铺子里要忙,家里其他铺子,杜若隔上一两日也会去看看。
是以,她近来午间很少回家,午饭一般都是在铺子里随便对付一下就算完了。
采莲点好菜之后,店伙计下去准备。
杜若接过绿珠递来的茶,刚想往嘴边送时,眼角余光忽然看到街边走过的一个身影,脸上露出个笑来。
如此,杜若便对一边站着的绿珠吩咐道:“下去叫樊大哥上来一下。”
绿珠应声之后便下去招呼樊戎上来。
一时樊戎上来,恭敬的站立一边问道:“哥儿有何事吩咐?”
杜若抬眼看着他,笑问道:“樊大哥,是不是我要你做什么,你便会做什么?”
樊戎垂首抱拳,恭敬回道:“这个自然,哥儿有事但请吩咐!”
杜若得了他这话,便道:“那樊大哥你过来一下。”
樊戎见她招呼自己,犹豫了下便走了过去。
杜若指着大街上走的一人道:“看到那人了没,就包子铺前那个穿蓝色直裰的人。”
“看到了。”
“好,你现在不动声色,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把他带到一僻静处!”
樊戎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哥儿请稍后!”
话落人便往前一跃,直接自雅室的窗户跳了出去,却没有直接落在地上,而是翻身上了屋顶!
他这一手,看的主仆三人是目瞪口呆。
杜若心道杨枫果然没有找错人,就冲着这一点,这樊戎她决定用到底了!
那边樊戎在房顶几个纵跃,眼见那人转了一个弯就要离开这条街。
樊戎忽然身子直直的跳了下去,脚还未占地的瞬间一把抓住那人,双脚在墙边一点,便再次轻轻落在了房顶之上。
谭宗涛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跟他作对。
就在他忙着搭救郑氏跟谭宗福的时候,肖元恺不知为何竟卷进了一宗不知什么的案子里去了。
上一世,他没记得有这个案子,只记得好像也是这一年的春天,清流是横死了两个人,不过那案子后来被知州李建柏给破了。
这一世,却不知为何会死了那许多人,便是连肖元恺也被卷了进去。
肖元恺出事之后,性情大变,身边伺候的人是整日提心吊胆,一时没人敢靠近他。
谭宗涛想着肖元恺以往对自己多有包容,便大着胆子进去劝他。
本还想,既然肖博廷不待见自己,那等自己劝好了肖元恺,他应该会听自己说上几句话吧!
谁知他刚进去,话还没说一句,便差点被肖元恺一剑劈中,吓的他再不敢往他身边凑。
整个肖家的心现如今都在肖元恺身上,没人管他如何。
肖元恺这里是废了。
他现在急需另谋出路,思来想去,最终瞄上了滁州知州李建柏。
这李建柏虽不如肖博廷,但好歹也一颗安稳的大树。
还有一点,他私心里想着,若他能在李建柏身边露了脸,成为他最信任的人,那以后沈玉衡的未来还不就捏在自己手里了?
便是现在,每每提到沈玉衡,谭宗涛还恨的牙痒痒着。
上一世若不是他跟那该死的杜顺联手,他怎么会在生意场上败的那样很,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过这憋屈的生活!
确定了目标之后,谭宗涛便开始行动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李建柏对他的事迹早有耳闻,再说他可是肖家出来的人,他可能收吗?
是以,谭宗涛连续几次想要求见都失败了,最后耐不住性子直接找上了李家,却被那家奴直接给打了出来……
这一次失败,让谭宗涛心里挺承受不住的,毕竟这跟他刚醒来所想到的日子完全不一样。
甚至完全背离了自己原先的设想……
此刻,他迷茫的走在街上,一时竟有种不知下一步要往哪儿走的感觉。
正迷茫间,谭宗涛只觉身子忽然一轻,瞬间双脚离地,还不等他叫喊,那人出手在他全身上下连点了好几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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