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溯朝内忧外患,皇上手下却没有可用的武将。
易子宁道:“我猜皇上是不知从哪里听来,关于父亲靠‘决胜珠’打仗的谣言。他想让我代替父亲,像当年父亲帮他南征北战那样,替他安内除外,灭敌剿匪!”
南宫藏点了点头,觉得易子宁说得不无道理,“那么,皇上可知道如何操纵决胜珠?”
易子宁:“他应该和我们一样,都不知道如何操纵决胜珠。不然,他就该直接派人来取我的决胜珠,而非试探我的身手了。”他捏了捏那颗珠子,将袖子抚下来,“他大概以为,父亲将决胜珠的秘密告诉了我的吧。”
南宫藏叹了口气,“听说,最近皇上在四处寻找当年辞官回乡的老将,我知道的那几位都没被说动,不过皇上也没有强制或者威胁。”
易子宁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这个消息并不在他意料之外,“那么,皇上派人来找过师傅你了吗?”
“应该很快就会了。”
易子宁想了想,“子宁想求师傅一件事。”
“你尽管说。”
“如果皇上派人来请师傅回朝廷当官,师傅可否同意了他。”
“同意?”南宫藏摇了摇头,“我再也不可能为他卖命!”
易子宁站起来一掀衣摆,跪了下去。
“子宁,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求师傅,答应皇上,回朝做官。”易子宁说完,磕了一个头。
南宫藏扶着易子宁的手臂,“为什么啊?”
易子宁望着他,郑重地道:“为了保全易家,也为了保全师傅。”
南宫藏努了努嘴,“我方才都说了,皇上对那些不愿意回朝做官的老将,并没有强迫。”
易子宁缓缓道:“那是因为……皇上还不知道,安山寨的军师,是公孙文伯父。”
南宫藏扶易子宁的手,缓缓落下,身体也不自觉微微后退了一些,“公孙文……”那是十三年前,跟在易将军身边的小屁孩,那个文弱的少年,如今大概也只有三十二岁。他是一个极其爱钻研爱思考的人,他总是问为什么,无论再小再细的事情,他都要搞清楚才肯罢休。那孩子当年的眼睛里就透露出他是一个极其有志向和追求的人。
那样一个人,怎么甘心平平淡淡过一生?
“如果皇上知道了公孙文为安山寨做事,以他的心性,当年所有辞官归乡的叔伯,都会被……”
不用他说完,南宫藏点点头,扶起了易子宁。
易子宁站起来继续道:“还有其他叔伯……”
南宫藏立刻道:“我会请人挨个儿把这消息送到,最后的选择,还是取决于他们自己。”
易子宁摇摇头,“我想请师傅,把他们都请到易府来。”
南宫藏满脸写着问号。
“最近我会在易府办一件喜事,借此把从前父亲身边的老将都请来。一来,是要告诉他们关于公孙文的事情,二来,我是想要听一听各位叔伯对决胜珠知道的东西。因为……决胜珠最近亮了几次。”
“什么?”南宫藏也被这消息震惊了。
易子宁不解地说:“它一直戴在我身上,十三年来从未亮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它接连亮了许多次。但是最近我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也没有拿它触碰过什么特别的物体,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所以,想听听各位叔伯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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