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子洗漱完毕后,戏珠又来“看望”她。
女子风姿秀逸地向戏珠行礼。
戏珠笑着说:“何必客气?”
女子低下头,默不作声。
戏珠温柔地拉住女子的手。
女子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就看见戏珠似笑非笑,手停住,任由戏珠。
戏珠道:“钟统领想找你问一下情况。”
女子一幅惴惴不安的样子,心里却是笑了:终于可见到目标。
戏珠看着她演,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引诱她下套。
戏珠带着女子走过曲折的走廊,走出了船舱,一眼便能望见钟祺。
戏珠大老远地挥手,喊着:“钟祺大哥,这边,这边!”
钟祺听见,便转身向她们走来。
女子走向他,朝他跪下:“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戏珠却在一旁插嘴,戳穿了她:“不都告诉你了吗?都说了,娘娘才是你正儿八经地的恩人!”
钟祺没有什么动作,嘴里说道:“的确,我只是奉命行事,算不得姑娘的恩人。”又对戏珠说:“男女有别。还劳请戏珠姑娘扶她起来。”
戏珠也按做不误。不过一瞬,女子便被拉起。
钟祺问:“姑娘可好?”
戏珠在心里嗤笑:人都好好地站你面前,还说什么客套话!
果不其然,那女子似有些尴尬,低着头,不语。
钟祺过才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太适宜,干脆直接讲出他的目的:“尽管在下知道问姑娘家私事是冒味,但姑娘上了这艘船,我又是统领,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全,那么这件事必须亲力亲为。所以,还请姑娘配合。”
女子听了这话,红了脸,揪着衣角,扭捏地答应了。可钟祺和戏珠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女子垂下的眼眸充斥着恨。
戏珠提议到船舱内询问,以免坏女子的名声,不过是否是真实目的,无人知晓。
女子不安地坐在椅子上。钟祺站着,有股居高临下的意味。戏珠也没有坐着,而是站在了椅子的右后方。这场面跟提审犯人似的。
钟祺开口便切入主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中有谁?为何沦落至此?”
女子惴惴不安,似是要开口却没有开口。
戏珠的手突然搭在女子肩上。
女子一惊,便要站起来,却被戏珠看似轻放的手压制着。
戏珠有点委屈:“我只是想安慰你。”
女子再次发扬“沉默是金”的好品质,依旧沉默不语。
钟祺皱眉:“还请姑娘快些。”
女子察觉到钟祺的不耐,懦懦道:“奴家姓云,名泽兰,同术人氏。家住同术城管辖内的小渔村。家中唯父在世。奴家父亲上山捉野时,不慎跌落,腿骨折了。为养活奴家与父,奴家便独自出海打渔,却不幸遇上了暴风雨。渔船破损,而奴家漂了两天两夜,恰好遇上娘娘这般好心人,才得以得救。”女子说到最后,眼中已有湿意。
钟祺继续问:“姑娘早已及笄了吧?”
女子点头:“是,奴家已有十七。”
钟祺又问:“那么姑娘可有许配何人?”
女子闻之,泪水连连:“有,只可惜奴家与其有缘无分。”
戏珠插嘴:“何出此言?”
女子眼中的恨意没有掩饰:“他冲突了贵人,落了个死不瞑目。”
钟祺与戏珠无言。
女子冷冷地笑了几声,目光缠绕于钟祺:“不知钟统领还有何疑问?”
钟祺道:“无。”
戏珠便扶着女子回房。
独留钟祺一人于房中沉思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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