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熙抬起头,又发现全班的同学都看着他,瞟了一眼他们,就自顾自地打开了书本。
“喂,凤熙到底是男的女的?”
凤熙把头扭了一圈,听到了如此不和谐的声音。
“不知道,应该是女的吧?”
凤熙吐血。虽然才相处了几天,怎么连我的性别都不知道。
他觉得有点头疼,才开始上课几天,就赶上篮球赛,篮球赛以后又要军训。
想想都觉得有点恐怖。
就在他遐想的同时,老师走进来了。
最讨厌的几何课,凤熙时不时的一边用手撑着脑袋。本来还想找殊植聊天的。但是殊植却没有理他。
百般无聊的凤熙只能回想过去,回想到昨晚自己的身体被秦策鬼操纵的感觉。
哇,真是不幸。
想到这他突然有个好主意。
“秦策鬼?”凤熙在脑海里呼唤他。
“有何贵干?”迟疑了几秒后,他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能不能帮我控制一下身体,我想睡觉。”凤熙在脑海里用有些讨好的语气对他说道。
“可以。放轻松,闭上眼睛趴下去。”
凤熙刚垂下头,又立马抬起头来。不同寻常的是,他眸子里透着一丝丝冷淡,很显然可以看出是秦策鬼操纵了。
勾股定理。他瞟了一眼黑板,笑了笑。
秦策鬼此时也像凤熙一样,无聊的撑着脸,只是手感太好,忍不住摸了一下。
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白皙纤细,手指的关节处还透着淡淡的粉红色。
似乎比自己的手小了一圈。他一边想着,一边细细的端详着双手。忽然又将目光移到大腿的内侧,又看看微微隆起的胸膛。
“呵,再给伊一些奖励吧。”他心里想着,指尖,却不住的在发热。
思考了几秒,伸出手来抓的凤熙身上穿的那套裙摆。他一脸平静,面无表情的将裙摆慢慢地拉开。
白色的。秦策鬼瞟了一眼,又将裙摆重新拉好。
“凤熙,你来回答黑板上这道题。”老师见“凤熙”已经走神了,想要提醒一下他。
秦策鬼迟疑了几秒才发现老师叫到他了。
他不紧不慢的站起来:“以勾三股四玄五,弦以为底,则此线相交于底线,得垂直平分也。”
他说完就扑通一声坐下了。全班都寂静了,老师尴尬的推了推眼镜,只能继续上课。
下课以后殊植很自然的靠过来。“凤熙,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到古文专业去了?”他用着一种开玩笑的口气对他说。“对了,我想起来了,下午的篮球比赛就要开始的,你来不?我可以给你张票。”
秦策鬼扭过头,沉思了一会儿。
好像她答应要去的。想到这,他点点头。
殊植顶多只是觉得今天的凤熙有点奇怪而已,上完课收拾好东西就回寝室了。
毕竟他要为下午的比赛做准备,——用尽全力的去休息。也就是睡觉。
秦策鬼看着脑海里正在熟睡的凤熙,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去吃饭吧,毕竟这个身体,要摄入的能量形式不同。不过现在好像没到饭点。
……
然而另一边夕婷还在上课,老师正在电脑屏幕上示范人体肌肉的画法,她同样也觉得无聊。
觉得自己最近老是打不起精神了。
凤熙,他到底怎么了?夕婷不自觉的又想到这了,她摇摇头,尽量让杂念散去。
手上拿着6b铅笔,脑子却不由自主的转动起来。
可能他这是,有一些不能说出的原因才编出这样荒唐的理由来骗她吧。
她一边画着画,一边想着。突然老师走到她面前,拍了一下她的桌子。
“夕婷同学,我叫你在白纸上先练一遍人体的肌肉图,你画的这是什么?”
老师的声音把半懵圈的夕婷从她的脑海里拉了回来。夕婷看了眼老师,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画。
咦,这不是哆啦a梦吗?
夕婷嬉皮笑脸的把白纸翻了个面,然后拿起2b铅笔开始认认真真的画起肌肉图来。
“上课专心点,大学也是学习的过程。”
夕婷咧开嘴,笑着点点头。“知道了老师。”
等到老师从她身边走过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上完课以后还要去陈老师那准备校庆的节目,早知道就不报跳舞社团了,她觉得好难受,不仅仅是因为她成了一只单身狗。而且,凤熙还告诉她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
该不会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夕婷想到这,整个脸都绿起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摇摇头,那天的感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呀。
她想到一半,下课铃声突然响了。
“行了,下课。把你们画好的图画交上来。”
夕婷突然听到了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她看了一眼才画了两三笔的白纸,突然觉得世间都没有爱了。
老师我错了……
前面那位同学转过身来,要收走夕婷的画,夕婷无奈之下只能手疾眼快的把画翻了个身。
那位同学看到画时,手抖了一下。
“那个,这位同学?你为什么画这个?”
夕婷顿时有点噎住了。“嗯……因为我比较喜欢哆啦a梦啊,哆啦a梦也有肌肉的不是吗,这样既结合了老师所要求的题材,又添加了自己的思维含量。这话你交上去吧,保底没问题的。而且还特别富有科技感。”
科技感?科技感你妹啊!
夕婷说着,都在心里骂起自己来。
“那这位同学,我真的交上去了。”他有点好笑的看着,夕婷问道。
“嗯。”夕婷点点头,有一种荆轲辞别易水的感觉。
风萧萧兮易水寒,哆啦a梦一去不复还。
那一份画刚交到老师手里,夕婷就飞快的从教室跑了出去。
至于明天老师会怎么训斥她,唉,那都是明天的事嘛。
她刚一走出教室,又把刚才的不开心抛在脑后了。
……
秦策鬼此时还在操控着凤熙的身体,但有些无聊的去翻凤熙的床单。
翻床单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乱,想要整理一下。他把枕头拿了起来,发现一个被枕头已经压得十分平整的,粉色的信封。
这是什么?他把脚垫起来,拿到了那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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