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场上足足等了两天,仝蕊一直陪着白启明,时时刻刻的黏在一起。
她也慢慢的熟悉了白启明身边的朋友,从一开始还有点羞答答的,也渐渐的放开了,不再避讳跟他的关系。
白启明也认识了跟仝蕊一个宿舍的闺蜜——于心怡。她是长纱本地人,个子不高,短发、微胖、圆脸、上嘴唇微厚还有点翻,属于那种蠢萌类型的女生。
还认识仝蕊另一个交好的同学——韩梦。她是东北人,大家都喊她小东北,家里是开整容医院的,她妈妈亲自操刀给她割了双眼皮,还垫了鼻子。
大家都说她漂亮,但是脸看上去总归有点假,对于白启明这种有着专业审美眼光的人而言,这种不自然的脸,是不能忍的。
不过人很热情,大大咧咧的,性格像个男生,一直嚷嚷着叫白启明给她介绍男朋友。
大学时期的恋爱,纯真和甜美是主旋律。
重生前的仝蕊和白启明也相识一场,却远不及当下这般幸福。
想起当年仝蕊大四毕业的时候给他的信,信里结尾处写到:
你弥漫在我校园时代的每个角落,弥漫在操场上的星空里,弥漫在教室里还亮着的灯光中,我知道你还没走,等你收到这封信,也代表我已经走远。
细想起来,白启明不知道仝蕊大四是否还会去美国,亦或者因为自己的出现,能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现在还能想起那段朦胧又美好的时光,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
好像一块石头扔入了平静的水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波澜,蔓延开来,也带着思绪,去寻找那些无处安放的青春片段。
总算熬到了星期四的晚上,学校放大家回了各自的宿舍。
仝蕊和白启明约好了周五,也就是明天上午十点,麓山脚下的一个茶楼里,她爸爸会在那里等他们俩。
一夜无书。
第二天一大早,白启明便起床了,洗漱完收拾好之后,抱起三个装着白瓷锦盒的包袱就开着车去接仝蕊。
仝蕊是个很守时的女孩,接上她之后便驱车前往约定好的茶楼。
“你爸爸会不会很吓人?”白启明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我爸爸对我有点严肃,我挺怕他的,但是对外人还好。”仝蕊回道。
白启明点点头,突然就要见自己女朋友的老父亲了,难免紧张起来。
也不知道还能问点啥,如果直接问她爸爸有多少钱,太唐突了,很失礼。
话说,自己是卖家,好货不愁买家,但是买家是自己以后的老丈人,这就有点难为情了。
开价太低,对不起自己,开价太高又说不过去。
两人在车里又随便聊了几句,仝蕊看上去比白启明还紧张得多,她担心的是被他爸爸看出来两人关系不寻常。
没多久便到了,白启明是既想快点出手套现,又有点害怕见她父亲,原本五分钟的车程却开了十几分钟。
停好车,白启明和仝蕊一起进了茶楼,他父亲正在前台等他们。
“爸~”仝蕊看到他爸爸,略显生涩的介绍了起来:“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同学,他叫白启明。”
“叔叔您好。”白启明赶紧说道。
仝蕊的父亲轻轻的点了下头,微微笑道:“哦,你好你好,我们先上楼说。”
说完,她父亲在前面带路,上了二楼的雅间,雅间里还有一位客人,这人白启明认识,可以说是在熟悉不过了。
仝蕊父亲很客气的招呼着他们俩入座,并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大收藏家,鉴定专家。”
“我知道,马先生您好。”白启明见到真人马未都,着实惊讶。
马未都微笑得点点头,道:“你好。”
白启明的很多文玩收藏的知识全都来自于马老师的节目,打心眼里崇拜马未都老师。
仝蕊父亲见状问道:“你们认识啊。”
白启明羞涩的说道:“我认识马老师,马老师不认识我,我看过他的《千家讲坛》。”刚说完他自己楞住了,忘记马未都哪一年拍的百家讲坛了,这万一说错了就难解释清楚了。
仝蕊父亲点点头:“哦,这样啊,看来你也是个喜欢搞收藏的人了。”
听完这句话,白启明松了口气,看来说《千家讲坛》没毛病,便继续说道:“我是马老师的忠实粉丝,看过他很多的书,就是没机会去看一眼他的观复博物馆。”
仝蕊父亲笑了起来,道:“那你还真是学以致用了,马老师的书没白看。”
白启明道:“是的,我这几个也是地摊上捡漏的,若不是之前看过马老师讲了邢窑盈字款白瓷,我也不会知道。”
仝蕊父亲点点头,转头看了看马未都,可马未都一脸疑惑了起来,道:“我讲过邢窑白瓷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白启明一听,心想完犊子了,又说错话了,这往回倒车了十年,真记不清他哪一年讲过什么,明显这次是讲错了。
便十分尴尬的笑了笑,道:“可能我记错了吧,反正也是从书里看到的,忘记是哪本书了。”
大家听后也没怀疑什么,毕竟也没人会往那方面去想,马老师笑呵呵的望着白启明道:“小伙子年轻有为啊,长得帅气,这次又凭借知识捡了漏。”
白启明双腿并得紧紧的,坐得很端正,像小学生面对老师检查一样。
马老师对着仝蕊父亲道:“仝先生,现在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仝先生道:“是啊,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们跟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插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呢。”
白启明听得出来,他们这是故意得恭维自己,毕竟他们想自己手里买走白瓷,倒是仝蕊父亲说他在插队,勾起了他的话引子。
白启明道:“仝叔叔也是知青啊?”
仝先生道:“是啊,怎么?你还知道这个。”。
白启明道:“我爸爸也是知青,插过队,我听他们讲过。”
仝先生道:“哦,你爸爸哪一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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