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王牧?”一个太监打量了王牧许久才阴恻恻说道。
王牧拱手道:“正是!”
小太监没回礼反而不屑的仰起头,他是张让一派的,自然知道王牧这个和他们宦官作对的家伙,这种情况无论王牧做什么也不会让他们改观,越是以礼,他们反而会觉得王牧畏惧。
“便是这里!”小太监指了指前面的阁楼,冷哼一声便走了。
王牧皱眉,不得不说这些宦官真是权势滔天,除了皇帝,恐怕这宫里内外无不仰其鼻息。
这是一片小榭楼阁,周围花圃环绕,红的正好,绿意恰当,令人不经意间以为步入乡村田地。
这真是皇宫之内?
“你是谁?”一道声音响起。
王牧转头望去,竟是五六岁少年。
王牧诧异,这小童却是生得可爱,肉乎乎小脸捏一捏质感十足。
“唔,好痛,大胆!”小孩大叫起来。
王牧一愣,差点忘了这是皇宫,不过目光撇了几眼,却没见什么人回应,突然想起后世的一句话,顿时低下头对着小孩道:“这里没有人哦,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小孩眼珠子一转,可怜巴巴道:“我,我只是一个小太监。”
王牧一愣,看着小孩的表情差点信以为真了,但是那身华丽的衣服,王牧顿时摇头。
小孩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目光四处张望,突然眼睛一亮,大吼道:“辩哥哥!辫哥哥救我!”
王牧不由回头,却是看见一十二三岁少年从屋内走了出来。
正是这个时候,小孩如小泥鳅一样呼得一下跑到那个少年身后。
“你是何人?”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害怕。
王牧顿时心中明了,这恐怕是刘辩,当朝太子,身后那个恐怕就是刘协了,顿时拱手道:“草,臣,王牧,参加太子!”
“你是王牧!”刘辩身后的刘辩双眼放光道。
“正是。”王牧正色道。
刘协回想起之前一幕,皱眉道:“你的龙渊剑呢?孤想看看!”
“皇子殿下,龙渊乃是名剑,恐伤及太子和皇子你。”
王牧说完,刘辩顿时后退一步,相反才五六岁的刘协反而异常兴奋道:“给我看看!我不怕!”
王牧没动作反而看向刘辩,他想看看这两位皇子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刘辩没出乎王牧意料,畏惧道:“协,算了吧!”
刘协没再说话,但是却流露不满。
倒不是没看到龙渊,而是不满刘辩的性格。“你是何人!”这时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屋内再次走出一人,白衣长袍,束服衣冠白须银发应该是刘辩两人的老师。
王牧顿时一礼道:“王牧,见过太子太师!”
老者一愣,摆摆手道:“老朽虽是教习两位殿下,但是却并非太子太师。”
王牧一愣,突然有些尴尬。
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虽说没承认这个官职,但是你这声称号倒也无措。不过,你还是叫我夫子吧!”
“夫子好。”
“你为何而来?”老夫子道。
王牧又是一礼道:“牧奉陛下之喻,陪读两位皇子。”
老夫子低思了许久,复撇了眼王牧不满道:“原来你便是那见天子不拜的龙渊剑主啊!”
王牧一愣不知道这位老夫子怎么突然变了脸色,但还是恭敬回礼道:“牧,正是!”
老夫子冷哼一声,斜撇了眼王牧走进屋里。
王牧摸摸头,他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老夫子,但是不出意外,得最了这位,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三公,一命卷;若有加,则赐也,不过九命。次国之君,不过七命,小国之君,不过五命。大国之卿,不过三命,下卿再命;小国之卿与下大夫一命。
凡官民材,必先论之。论辨然后使之,任事然后爵之,位定然后禄之。爵人于朝,与士共之。刑人于市,与众弃之。是故公家不畜刑人,大夫弗养,士遇之涂弗与言也。屏之四方,唯其所之,不及以政,亦弗故生也。”
王牧一整天下来头都是晕的,倒不是这些无趣或者听不懂,而是这老夫子不知道为何,讲了一天的‘礼’带着两皇子读了《小戴记》(礼记原名),这到也就罢了,偏偏次次读的时候,眼睛时不时的瞪着王牧,好似他欠了这老头多少钱一样。
这不随着王牧终于忍受不住打瞌睡起来,老头终于发飙了!
“怎么王佐臣似乎对老夫读的这篇《王制》有所不满?”
王牧顿时一凛道:“夫子,哪敢!牧不过昨日迷上了天上星辰,睡的有些晚了。”
老头可不买账:“王佐臣莫是忘了今日得陪两位皇子读书乎?”王牧哪里敢接摇头道:“牧不敢?”
夫子顿时大怒道:“不敢哼哼!刚刚老夫读了多少?你可记得?”
王牧一愣,顿时嘴角上扬道:“夫子刚刚教习乃是《小戴记》之中的《王制》,《王制》分三篇,爵禄,
品制、名谓,三公,一命卷;若有加,则赐也,不过九命。次国之君,不过七命,小国之君,不过五命。大国之卿,不过三命,下卿再命;小国之卿与下大夫一命......冠、昏、丧、祭、乡、相见。七教:父子、兄弟、夫妇、君臣、长幼、朋友、宾客。八政:饮食、衣服、事为、异别、度、量、数、制。”
王牧虽说刚刚瞌睡,但是记忆力却是非凡,可以说过目不忘简直是小意思,也是因此,一字不漏的将这个老夫子所说的文章全部背诵了下来。
这一幕,刘协,刘辩两人却是极为惊讶,最震惊的终究还是夫子了,他本以为王牧随着王越,不过一介武夫,也是因此才故意刁难,却没相当王牧记忆如此了得!刚刚他并非通篇教习下来,而是分开打乱顺序教习,可是偏偏王牧却可以把这本书记下的同时还调整出正确的顺序,这番本事绝不是记忆力好就可以做到的!
“你读过书?”
王牧不卑不亢道:“读过一二!”
夫子顿时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地位比想象中的重。
“既如此,老夫我便要考考你!”
王牧浅笑道:“夫子请言!”
老夫子点点头,正色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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