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朝阳公主闻言,一张小脸气得通红,“三哥哥可是明月楼的常客,和明月楼的人很熟,他们怎么害死三哥哥?”
明镜低叹一声:“明月楼是黑阴教在京城的老巢,已经被赵将军一锅端了,而他们的头目流光侥幸逃走,至今没被抓住。”
朝阳公主后退几步,一脸地难以置信:“你在骗我!”
“公主,臣妇并不敢欺瞒于您,流光是害死瑞王殿下的罪魁祸首,我们都想早日将他抓住,为瑞王报仇,还大燕一方净土,您也是这样希望的,对吧?”
明镜缓缓向她走近,朝阳公主忍不住退后几步,躲过她灼热的目光,不自然道:“本公主自然是这么希望的,那你还不快快去找流光的下落,来我寝宫做什么?”
“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搜寻他的下落,可一直没有结果,臣妇想来想去,也就皇宫还未搜寻,所以想来碰碰运气。”
“这没有你要的人,你走吧。”朝阳公主忍不住挺直了身子,故作威严地看着她。
然而她的表情实在破绽太多,明镜从一见到朝阳公主,到和她的对话中便能确定,流光确实藏在这里。只是她未料到,朝阳公主在听得瑞王被黑阴教的人害死且流光是黑阴教的人后,竟还是一心想包庇他。
果然,爱情让人变得盲目。
明镜忍不住摇了摇头。
“既然公主说这里没人,那自然是没有,公主若是看见了流光,还请及时告知,此人十分危险。”明镜叮嘱道。
“本公主知道了,你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朝阳公主轻咳了一声。
“臣妇告退。”
“对了。”朝阳公主唤住了她,“后日便是我生辰,你帮本公主问问父皇,生辰宴准备得如何了?”
明镜刚要转身离开,闻言脚步微微一顿,抬头便见到朝阳公主看着她,表情不似作伪。
明镜点头应下,随后离开。
朝阳公主望着明镜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了才收回目光,转身进了屋。
“看好大门,绝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是,殿下。”
朝阳公主行色匆匆地进了一个小屋,里面光线很暗,朝阳公主从门口提着一盏灯进去,进了屋又打开暗道,里面有一间密室,而往日风华绝代的人此刻便坐在石凳上,逃亡并未让他变得狼狈。
“朝阳,外面是何人?”流光出言询问,眼里写满了警惕,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朝阳的脸,想要看出点什么。
“是父皇宫里的人来传话,让我过去一趟。”朝阳公主笑了笑,见流光仍未放松警惕,有些不开心地撅着嘴,“流光哥哥是不相信朝阳吗?”
“怎么会?”流光掩去了眼底的杀意,换了一副和蔼的笑容,“朝阳最乖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我就知道流光哥哥最疼我了。”朝阳嘟着嘴,很快便再次笑开。
“陛下可有说唤你过去何事?”流光试探性地问道。
“来人说是后天便是朝阳的生辰,父皇唤我过去想问问生辰宴要怎么办。”
“后日就是朝阳生辰啊?”流光诧异地看着她,随后歉意地笑开,“我竟不知,没给你准备礼物。”
“流光哥哥能来陪着朝阳,朝阳就已经很开心了。”朝阳上前握住了流光的手,流光往后缩了一下,又很快反手握住。
流光看着她,眼底的缱绻一览无遗:“等我伤好以后,便娶你为妻。”
朝阳害羞地低下了头:“那流光哥哥可要快快好起来。”
流光刮了刮她的秀鼻:“怎么,等不及了?”
朝阳羞得埋在他的胸前,不敢抬头看他。
昏暗的室内,两人相拥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光线的恰到好处,掩去了两人眼底的神色,谁也不知对方在想着什么。
而那头,明镜出了公主寝宫,赵墨瑄还在宫外等候,见她出来,连忙上前:“可查探到什么?”
明镜边走边说:“流光确实在她宫里。我和她说话时,她的表情慌乱,似极力掩饰着什么。只是……”明镜将公主最后留下的话说了,“公主似乎在筹划着什么。”
赵墨瑄闻言,沉声道:“那便配合公主的行动。”
确定流光在公主寝宫,赵墨瑄便又去了养心殿求见陛下,将两人调查的事情禀报,在听得朝阳公主询问生辰宴准备得如何,正元皇帝一瞬间像老了几岁,声音也有些疲惫:“后日是她母妃的忌日,她与玦儿是一母同胞,感情极为深厚,朕以为,她走不出玦儿身死的阴影,没想到……”
“公主聪慧,定能化险为夷。”赵墨瑄只能这样安慰。
“传令下去,后日是公主生辰宴,朕要大摆筵席,为公主庆生。”
“是,陛下。”传令太监领命下去。
养心殿便又剩下二人。
“赵爱卿,你说,朕这个皇帝做得是不是十分窝囊?”
“陛下,是黑阴教太过猖狂,目无王法。”
“可若是朕治下有方,又怎会让他们在大燕猖狂了那么久?”正元皇帝幽幽地叹气。
赵墨瑄不知该如何回话。
毕竟,这黑阴教的势力盘踞了多年,且有备而来,一时根本无法灭绝。
“朕老了,这大燕的江山迟早要交到太子手里,若不把黑阴教彻底消灭,朕委实寝食难安。”
赵墨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掷地有声道:“臣定会拼尽全力,将黑阴教彻底剿灭。”
正元皇帝欣慰地看着他:“有赵爱卿这句话,朕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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