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魏府除了书房还会点亮一盏油灯,其他的房间都是漆黑一片。
毕竟,煤油灯也不是多么便宜的东西,自然是能省就省。
只有今天晚上特殊,魏征用完晚饭后,罕见的没有读书,而是背着手离开了魏府,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大一会儿,魏叔玉在自己的房间了走了出来,鬼鬼祟祟的走进了书房内。
一盏昏暗的油灯被点亮,魏叔玉在书房里来回翻找,昨天魏征的状态太过于奇怪,手里拿的那本书,也成功的引起了自己的兴趣,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要调查一番。
魏叔玉翻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在魏征书桌的最里面,找到了一本十分陌生的书。
这本书很薄,说是书,其实就是一摞纸张,被缝在了一起。
借着昏暗的灯光,魏叔玉把书拿到眼前,印入眼睑的就是三个大字,西游记!
西游记是什么书,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怀着这样的疑惑,魏叔玉打开了封面,看了下去。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就入迷了,直到看到最后的节,魏叔玉更是对周围的情况完全失去了应有的警惕。
“龙王拙计犯天条,魏征魂出斩龙王!”魏叔玉还念出了声音,念得如此如醉。
长安久逢旱灾,赤地千里,黎民百姓天天逐魃求雨,就是盼不到一星半点雨水。无奈,天子李世民率领文武百官求雨,因用情诚恳,终于感动上苍,玉帝得知,传旨龙王降雨三尺。
当时旨意还在玉帝手中写着,而掌管降雨的泾河龙王化作一秀士,游历长安,被钦天监袁天罡看出本体,当时袁天罡已经测算出,二天午时三刻有雨,城内三点,城外七点
泾河龙王一看,这不是瞎胡闹吗,自己作为掌管下雨的龙王都不知道,你在这满世界乱说,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大人物不成,两人当即对赌。
而且是人头赌,谁输了,就要砍下自己的头。
没成想,袁天罡的推测之术早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泾河龙王刚一回到自己的龙宫府邸,玉皇大帝的圣旨就到了,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辰时布云,巳时行雷,午时下雨,未时雨停,雨点与袁天罡所说一点不差。
泾河龙王为了赢得赌约,于是私自篡改雨薄,把城内三点改为七点,城外七点改为三点。结果,城内普降暴雨,淹死许多黎民百姓,城外却只落三点,田地依然干旱,禾苗枯死,庄稼颗粒无收。
原本的好事变成了灾难,这可是天怒人怨之事,魏征疼惜百姓,怒不可遏,直指上天,就在李世民再次摆下祭坛,准备祭天之时,魏征将祭坛全部砸毁,仰天大骂。
而就在这一瞬间,魏征的灵魂离开了,恍惚间来到了一处比太极殿还要宏伟的宫殿,宫殿之上坐着一位帝王。
魏征到来后,被周围两列的大臣口称武曲星,应呵斥大胆,毁了玉帝的祭坛,而魏征却把怂对李世民的那股劲头全都拿了出来,把周围的大臣和龙椅之上的帝王,怂的一愣一愣的。
结果,不知何时,魏征只觉得身体一阵轻飘飘的,再次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家里,身边多了一道圣旨和一把宝剑。
魏征打开圣旨一看,原来玉帝调查了此事,所以命令魏征,处斩泾河老龙,以儆效尤,以正天规。
泾河老龙情知不妙,极为恐俱,立即进宫乞求李世民保命,李世民这个人好面子啊,连神仙都求到自己身上了,大手一挥,免去死罪。
二天李世民开始行动,请执行斩首的魏征丞相进宫下棋,行刑时刻已到,李世民手里的黑子就是慢悠悠的,魏征无计脱身,末了,伏案酣睡,李世民一看你睡着了,就放心了。
谁知,魏征的灵魂手持玉帝赐予的宝剑,去了行刑台,在梦中斩泾河老龙。顷刻,血淋淋的龙头滚人皇宫。
事情还没完,泾河老龙化成鬼魂,埋怨李世民不讲信用,整天晚上来皇宫闹,闹得李世民苦不堪言,没办法,秦琼、尉迟敬德,守前门,魏征手持宝剑守后门。
泾河龙王一看到魏征严肃的模样,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结果真的不敢再来了。
自此,民间又有了三位守护门神,双门神、秦琼、尉迟恭、单门神是魏征!
魏叔玉一边看着一边读,读完之后又从头看,这一回是一边看着一边感慨。
“这到底是谁写的,我家老爷子成了武曲星,依然那么刚正不阿,为了黎明百姓连玉帝都敢怒怂,要不说老爷子怎么那么痴迷!”
魏叔玉嘬着嘴,又把书翻了回来,“我爹是武曲星,那我不成了武曲星的儿子,等等,这该不会是林哲写的吧,怪不得我爹忽然要宴请他,这本书要是流传了出去,那我爹真的是名传天下了,滋滋,这马屁拍的!”
“怎么,这马屁拍的不对吗!”
下一瞬间,一道飘忽不定的声音传来,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特别阴森。
“当然对了,就是太玄乎了些,这林哲也真是够有才华了了”
魏叔玉说着说着,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周围还有人说话呢!
默然转身,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人,手里的这本西游记顿时掉在了地上。
“哗啦!”
书页在半空中翻舞,在寂静的书房里传出了极大的声音。
“爹爹你怎么回来了!”
魏叔玉死的心都有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不是坑人吗!
“怎么,你也会梁上君子这一套了啊!”
魏征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书,一阵心疼,按照李世民的话说,这可是初稿,是非常有收藏价值的。
“爹,儿子不是因为关心你嘛!”
魏叔玉哭丧着脸,后背一阵发紧。
“还关心为父,为父看来是太长时间没有教训你了,把手伸出来!”
魏征耸拉着脸,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根戒尺,这根戒尺是在一处角落里翻出来的,上面布满了灰尘。
魏叔玉真的哭了,这都多少年没挨过戒尺了,怎么这根戒尺还留着呢,这根戒尺小时候就一直是噩梦啊。
随后,“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在书房里响了起来,反正是自己儿子,只要不打残了,没什么好心疼的。
打着打着,忽然间魏征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回来的目的,光打着痛快了,把正事都忘了。
魏征看了看外面的月亮,算了算时间,早就宵禁了,魏征在看着魏叔玉委屈的样子,心里更加气愤。
“让你闲着没事跑到老子书房偷书看,还找什么担心老子身体的借口,老子让你耽误事!”
魏征大的更加起劲,直到天边泛起了一道白芽,魏征气喘吁吁的在书房里走了出来,依然一副不解气的样子。
不过天色已经变亮,魏征还要去上朝,魏叔玉的痛苦生活也算是结束了。
魏征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官服,做着府里唯一一辆破马车,向着玄武门的方向行驶而去。
魏征走后,魏叔玉踉跄的在书房里走了出来,左手上一片肿胀,看上去比右手大了许多。
“林哲啊林哲,我可是让你给害死了!”
魏征这一整天都绷着脸,因为昨天他离开了寻芳阁,就本能的认为其他人都感受到了隐娘大师音乐的魅力。
这些大臣昨天在寻芳阁吃了闷亏,也没有刻意提及,尤其是阎立本,原本阎立本是信誓旦旦的,毕竟自己这绘画手段,在长安可是十分收人追捧的,是个女人就无法拒绝吧。
不过阎立本确实是不知道隐娘和宇文哲的关系,程处默稍微提点了几句,阎立本立刻就垮了,一副画百万两,好像还真没有必要稀罕自己的画。
结果一大群大臣,全都吃了憋,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寻芳阁。
这些大臣当然也没脸到处说自己吃了憋,魏征也不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没听到,导致上朝的时候,这些大臣全都耸拉着脸,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李世民看着站在大殿的众位大臣,纳闷的连上朝的心思都没有,一个劲的盯着这些人猛看,这些大臣也是心情不忿,史上最短时间的朝会就在今天诞生了。
李世民散了朝会之后,心里觉得特别纳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心里有了事情,做什么都没滋没味的。
最终,李世民一狠心,也不再御花园休息了,带着王德向着宇文哲的小院走去。
此时宇文哲正站在小院的中央,明天才是开始再次上学的时候,宇文哲原本应在在屋子里完成最后的写作。
在小院里,李愔带着李治和李贞,恶狠狠的看着身前的宇文哲,大有一副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就立刻扑上去咬你的感觉。
宇文哲和眼前的三人大眼瞪小眼,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在他们心里的信任感会下降,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老师,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最终,还是李治心疼宇文哲,忍不住开口问道。晚上,寻芳阁。
寻芳阁是长安城晚上最为热闹的地方,这是毋庸置疑的,每天往来之人,非富即贵。
今天更加不一般,因为平日里在寻芳阁流连的公子哥们,大部分都没来。
“哎呀,诸大人,幸会幸会!”
“王大人,好雅兴!”
“呵呵,我们还是来晚了,本官刚刚看到阎立本那老家伙进去!”
“阎立本也来了?”
“不错,阎立本是和孔颖达一块来的,好像在他们前面,依稀看到了魏大人的身影!”
“不是吧,魏大人也来?快点进去看看!”
这样的议论声,到处都是,直到进入寻芳阁内,才发觉,寻芳阁今天的气氛和往日十分不同。
往日里,都是很热闹、喧哗,今天却显得十分压抑,一些平日闹腾的最欢的公子哥,一个个缩着脖子,不停地往角落里钻,有的趁人不注意,直接走出了大门,像是逃命般的离开了寻芳阁。
不大一会儿,整个寻芳阁里的年轻人跑了个一干二净。
寻芳阁内,程咬金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看着周围的众人,一脸嫌弃的样子,不时抱起酒坛子,往嘴里灌,偌大的寻芳阁,只能听到程咬金咕咚咕咚的喝酒声。
沉闷的气氛持续了很久,平日里跳舞唱歌的姑娘们,都不敢出来,寻芳阁内变得如此安静,实属于诡异。
不时有些年轻人走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后,不是立刻拔腿就跑,就是呆滞在原地,过会儿缓过了神来,再拔腿就跑。
“不是我老程挑事,你们这帮臭不要脸的,当时在早朝上,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参奏人家,现在又跑来寻芳阁要听人家的曲子,也就你们这些文人做的出来!”
“哼!”
“哼!”
“粗人!”
“本官不屑于和你说话!”
一众文臣顿时撇过脸,虽说有些尴尬,但还是在自己的座位上硬撑着。
“就是,你说你们一群只会舞刀弄枪的大老爷们,来这里干什么,懂不懂音乐,会不会欣赏,也跑过来占个位置,就是因为你们凶神恶煞的,看看,现在都没人敢出来招待本官,就是因为你们这群大老粗!”
“他娘的,说什么呢,谁说舞刀弄枪就不能听曲!”
程咬金当即就站了起来,对着一众大臣们怒目而视。
“就是、就是!我们当兵的怎么了!”
下一瞬间,尉迟敬德、屈突通、等一些大将,全都站了起来,对着一众文官们怒目而视。
当兵的不较真还好,要是一较真,这些文臣就软了,没办法啊,一群不讲理的大汉,打不过啊!
这些人不闹,还有些姑娘在房间里探出头来观望一下,也有一些鼓起勇气,走出了房间,准备登上中间的台子,跳舞唱歌,毕竟这是自己的专业。
不过程咬金等人这一发飙,刚刚出来的姑娘们全都跑了回去,凶神恶煞的模样,确实太吓人了。
场面一下子陷入到了尴尬的场景,一大堆老爷们坐在寻芳阁内,大眼瞪小眼,别说听曲了,一个姑娘都没有出来。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不大一会儿,李业诩和程处默一块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傻在了原地,这是要在寻芳阁上朝的节奏吗,一眼望去,基本上满朝文武都要到齐了。
“咦?李家小子和程家小子,别跑,赶紧死过来!”
尉迟敬德“啪”的一拍桌子,兴奋地大吼道。
“喂,尉迟,这是我儿子,应该来我这边!”
程咬金不满的嘟囔道。
程处默迟疑了片刻,还是走到了自己父亲身旁,不来不行啊,现在要是不来,回到家后又是一顿胖揍。
李业诩看了看,发现并没有自己爷爷,给程处默递了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尉迟叔叔,我刚才想起来,我还有任务呢,我爷爷正在家等着!”
李业诩说完以后,掉头就跑,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李业诩,你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
程处默差点就哭了,不管这些老家伙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聚集在这里,你要留在这,还能帮自己分担点压力,这下子可好,一群大臣把视线放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又不是李世民,哪承受的住啊!
“哈哈哈,处默,今天你总算是给爹长脸了,看看这些老家伙们,关键时刻,他们家的小子全都见不到身影!”
程咬金“啪啪”的拍着程处默的肩膀,把程处默拍的一愣一愣的。
“父亲,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程处默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道。
眼前这一幕太过于诡异了,要是寻芳阁里的这些人,都换成他们的儿子,程处默还能接受。
在最前面,魏征和孔颖达一脸期盼,这两个人都来了寻芳阁,更让程处默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儿子,告诉爹,你们往常来寻芳阁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场景,怎么才能让隐娘大师出来为大家弹奏一曲?”
程咬金搂着程处默的脖子,站在众人身前环视了一圈,一副披靡天下的样子。
“爹,我真的不经常来,今天还是李业诩那小子强拉着我来的,真的不管我的事!”
程处默脸色发白,心脏噗通噗通的跳。
上一次,自己在寻芳阁出事,被宇文哲赶出了特种队,降到了特种预备队,回去之后,那一顿胖揍啊。
这可是程处默这些年来,挨揍挨的最厉害的一次。
今天好不容抽空来寻芳阁消遣消遣,谁知道正和自己老爹遇到,怎么会这么倒霉。
“放屁,老子平时不稀罕管你,快点,今天也该为父威风威风了!”
程咬金对着旁边的众人呲牙裂嘴,一副你们沾光的表情。
关键是程咬金太恶心人了,寻芳阁一下子就炸锅了。
“什么玩意,我们家小子就是都知道了消息,今天没敢来,看你嘚瑟的!”
“去,回家,把少爷叫来!”
“快点,一定要赶到其他人之前,把家里的混账小子全都喊来!”
顿时,响起了起此彼伏的大喝声。
这些大老爷们,全都是带着下人来的,下人们还在外面等着呢,声音传出去之后,顿时散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自己的府邸冲去。
程处默看着站起身来,沉默的走向外面的魏征,已经觉得整个世界观都塌陷了。
魏征往外走,那是因为魏征家没有下人啊,就是自己来的。
“喂,儿子,快点的,趁着他们还没来,赶快去吧隐娘大师请出来,为父问你,请隐娘大师出来是不是有什么规矩?”
看着其他人都去叫自己的儿子了,程咬金也着急了起来,夹着程处默的脖子,猛地一阵摇晃。
“爹,隐娘什么时候成大师了,你在说什么呢?”
程处默被程咬金夹在腋下,嗅着一股股奇特的味道,却又不敢挣扎,原本正憋了个大红脸,这下倒好,直接被吓得长大了嘴巴。
“赶快的,要是那一群小屁孩过来之前,你不给老子把隐娘请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爹,您这不是为难儿子吗,整个长安城都知道,要是没有林将军在场,隐娘是不会出手的,别和您儿子在这,就算是诸位大人的儿子都在这,也没有用啊!”
“怎么,还有这个说法?怎么林哲这小子也太差劲了,是个好东西都占下了!”
程咬金嘟囔道。
“可不是吗,自从林将军来了长安城,我们这几年也没听到几次!”
程处默哀嚎道。
“这可如何是好?隐娘大师既然有这个规矩,我等可不能强迫啊!”
尉迟敬德顿时沉下了脸,道。
“哼,既然是大师,当然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也在本官的意料之中,再说,隐娘大师既然能成为皇子之师,岂是你说强迫,就能强迫的!”
阎立本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
都说文人相轻,但是文人更多的还是惺惺相惜,阎立本是个有本事的人,而且为人高傲,那么认同一个人之后,会更加高傲。
自己认同之人,怎么可能受人强迫。
“皇子之师?爹,你们在说什么呢,隐娘怎么可能成了皇子的老师?”
程处默显然还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惊愕的问道。
“滚一边去,请不了隐娘大师,要你有何用,老子白白高兴了一顿!”
程咬金顿时就变了脸色,把程处默推开,尴尬的看着众人。
旁边之人的争论,程咬金也不在插嘴,而是讪讪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好了,大家还是想想怎么把隐娘大师请出来吧!”
“这样,程家小子,你去把寻芳阁管事的找来,去告诉隐娘大师,本官愿意以文相会,听大师弹奏一曲,为其画上一副丹青,至于诸位大臣,就各显身手吧!”
“阎立本,你真是卑鄙!”
“阎大人,你这人太不厚道了,真是有违大师风范!”
“就是、忒不厚道!”
阎立本的丹青之术,闻名天下,莫有女子能抵挡其诱惑,阎立本来这一手,可谓是一击击中了要害。
“呵呵,既然是大师,就不是随便能见的,诸位还是各自发挥本事,不然,今天晚上可是只有本官能听到皇子之师的技艺,到底是多么超凡,放心,明天早朝过后,本官会给大家描述一番的!”
阎立本得意的看着周围的众人,道。
现在的情况很严峻,这么多人往这里一坐,吓得人家姑娘们都不敢出来了,当然人数少一些比较好,不然吓着大师怎么办,谁担得起责任。
“要不本将给大师打上一段,本将的鞭发天下无敌!”
尉迟敬德紧缩眉头,喃喃自语,道。
“本官最近在军校给那些将士们上课,口述问题的本事倒是精进的不少,也不知道大师会不会有什么疑问!”
孔颖达站起身来,戒备的看向其他人,一丝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儿子,你爹到底会什么,快点帮爹想想!”
程咬金大急,大声叫嚷道。
“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做梦?”
程处默看着以往人五人六的长辈们,一脸的懵逼样,连程咬金的大喊声,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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