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帝归民 > 62
    “你,你是诈降。”查文徽手指吴程道。

    吴程大笑:“是你愚蠢!”

    “给我杀了他。”查文徽气愤无比,大声喊道。

    到底是人家中军,霎时众多将士将吴程等人围住。

    吴程身后的杜逸风、肖玉蓉剑出鞘,紧紧护在他的左右,南唐兵根本无法靠近一步。吴程心中感激孟昶,若不是这两位高手在旁,恐怕早以身殉职。

    段思盈、唐糖、留妍瞳三人心意相通,跃向查文徽。擒贼先擒王。

    查文徽哪还顾得指挥战斗,被手下推到马上,慌忙逃窜。

    往哪逃啊?怎么到处都是吴越军呢。还有身后这三人紧紧追赶,一点也不放松。

    妈的,就知道上当了!陈诲心中大骂。你自生自灭吧。

    撤到此处的陈诲哪还管查文徽的死活,率兵只顾逃命。

    湖州城冲出的吴越军不理会他,开始与潘审燔的伏兵共同围剿南唐主力。

    “吴将军,辛苦了!”潘审燔笑着与吴程打招呼。

    “哈哈,潘将军才辛苦!”吴程爽朗大笑。

    好辛苦啊。查文徽率兵冲了几次也没能冲出去。

    你也不要再这么辛苦了。唐糖暗器如冰要了他身边几人性命,段思盈软剑如电又刺倒数名敌兵,留妍瞳双剑如火燃烧着查文徽的左右脖颈。

    “查文徽被活捉!”喊声四处响起。

    兵败如山倒。南唐军越乱越惨,越逃越亡。战斗在子夜来临前结束。

    查文徽见到孟昶已是第二天。他苦闷着脸,耷拉着脑袋,低头不语。

    “怎么处理他?”水丘昭券下意识地请示孟昶。

    孟昶笑道:“这个和我无关。小普,我还有几日期限?”

    “两日。”赵普笑答。

    “水丘大人,这两日我该做些什么呢?”孟昶笑问。

    水丘昭券想了下,道:“做防御使该做的事。”

    “哈哈。”孟昶大笑,“那好,今晚设宴款待众位官员。”

    “谁花钱?”水丘问道。

    孟昶惊讶道:“当然是你吴越。两日过后,如果有机会,都算我的。”

    “好。”吴程、潘审燔等人大叫。

    好什么好,用我们的钱为他自己收买人心。水丘很无奈。

    孟昶离任,湖州众官及百姓纷纷前来相送。

    吴程更是依依不舍,差点流出泪。

    潘审燔乐呵呵地率部回秀州,一是因为与吴程重归于好,二是因为他确信跟了位好主子。

    水丘昭券跟在孟昶身边,不知什么滋味。还是胜了,仅存的侥幸没了,接下来呢?

    接下来,孟昶在杭州撂下一句话:“五日后,将有人来谈判,请吴越王做好准备。”

    做什么准备啊,十有是你说了算。钱弘俶郁闷之极。

    李璟对这“五鬼”没得说,一听闻查文徽被活捉,马上派人来请求吴越放人。当然,交换的物资很丰厚。

    水丘昭券想留这查文徽也没用,便建议释放。

    钱弘淑摆摆手,给查文徽递上杯特制的“送行酒”。

    查文徽感激不尽,一口饮尽,灰溜溜地回到金陵。自这后,他便在南唐没了地位,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说实话,他很幸运。南唐灭亡时,他幸免于难,在山下小村中晒着太阳。直到那年他毒发身亡前,方才醒悟,大骂道:“钱弘淑你个龟孙子好狠毒,竟给我吃慢性毒药。”

    钱弘淑不狠毒,他的要求也很低。向大蜀称臣,岁贡万金。

    大蜀方代表赵普笑着摆摆手。

    好吧,再退一步。钱弘淑依照与水丘昭券商议的计划说出第二套方案。向大蜀称臣,岁贡万金,割温、处、台三州。

    赵普仍旧笑着摇头。

    水丘昭券非常气愤地说出第三套方案:向大蜀称臣,岁贡万金,割温、处、台三州,允许大蜀军队出入吴越境内。

    赵普不再逗他们,笑着说这些都不需要,我们皇上的意思就一个,吴越之地从此归大蜀。

    那我们钱家呢?钱弘淑想不通。

    你不是用查文徽换来很多钱吗?我们不要,你全拿去,找个地方过过小日子吧。赵普的回答很直接。

    钱弘淑与水丘昭券这才明白大蜀的野心。

    吴越众官纷纷跪地请求吴越大王能答应人家的条件,以保全吴越之地的安宁。

    谁要做这吴越王哪。钱弘淑将所有事务交于水丘昭券,举家迁往舟山一座岛上。这之中也包括一心向佛的钱弘倧。

    水丘昭券不敢逆天而行,恭迎孟昶进入杭州。

    当年晚唐诗僧贯休避战乱来到杭州,在吴越王钱缪宴席上献诗:“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后来,吴越拥十三州,算上短暂拥有的福州,果然十四州。只可惜,他没算出钱家拥有这十四州的时间很短,如今开始姓孟。

    大蜀军队的来到没有引起恐慌,仿佛成为必然。

    水丘昭券被任命为杭州刺史,暂总管吴越十三州之地。福州已划归留从效。

    吴越的和平解决,让孟昶非常开心。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而南唐主李璟的嫉妒和恨可想而知。与吴越斗了这么些年,没捞到半点便宜,人家大蜀不动一兵一卒便统统装入自己的口袋。

    郭威听闻后,也送来贺信。他正全力对付北部契丹以及刘崇,顾不上南方这些事。有咱侄儿孟昶在那,总比那群乱七八糟的掌权者瞎闹腾让人放心多了。“哈哈,早就知道吴将军主意特多,果然如此。快说。”孟昶大笑道。

    我与潘文燔有隙你知道,我鬼主意多你也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吴程对孟昶的好感油然而生。“咱们可以派人在南唐军中散布谣言,就说防御使残暴,湖州上下人心惶惶,军心不稳。”

    “机不可失,查文徽听到后,便想趁此机会拿下湖州。”孟昶跟着道。“吴将军,你的聪明。”说着,翘起大拇指。

    被人家大蜀皇帝夸奖,吴程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这样对防御使的名声不好。”

    孟昶笑道:“那有什么。相对湖州百姓的安危,我的名声微不足道。”

    看人家这胸怀。吴程越来越喜欢这位防御使了。

    查文徽听到后,大喜,立刻下令全速行军。

    陈诲总觉得有问题,“是不是等消息明朗后再做决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陈觉曾浪费了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要活捉孟昶。”查文徽胸有成竹。

    “大人,你不觉得这其中很怪吗?”陈诲忧虑道。

    查文徽笑道:“陈大人曾刀砍百人而不皱眉,怎么如今如此胆小。前怕虎,后怕狼,犹豫不决,必将后悔。我可不是陈觉。”他跟陈觉是较上劲了。

    潘审燔的援兵到达湖州,便得到埋伏城外的命令。

    “潘将军,这里交给你了,我进城复命。”水丘昭券连忙进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城内情况。

    潘审燔道:“水丘大人放心,为我吴越,末将必会遵令行事。”大蜀皇帝的命令,我无所不遵。

    大家可记得管乙是哪里人?吴越人。管乙有个姑父叫潘审燔。很早前,孟昶便派王昭远与他联络过感情,并在暗中帮了他许多忙。否则象他这样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人,哪这么容易成为一方指挥使。

    “多亏水丘先生的帮助,援军才这么快到达。”孟昶将功劳归给水丘昭券。

    水丘惭愧道:“潘将军早已准备妥当,我一到秀州传完令,他便率兵前来。水丘其实什么都没做。”

    孟昶笑道:“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水丘先生过谦。”

    吴程跟着道:“若不是水丘先生亲往,那潘审燔恐不会这么爽快来帮我。”

    “那你就该忘记从前的不愉快,与他齐心协力为吴越效力。”水丘昭券道。

    吴程脸庞微红。心想,待仗打完后,一定要和潘审燔痛饮几杯。

    “吴将军,以你的计算,他们何时能到我城下?”孟昶问道。

    这还用算吗?吴程随口便答:“后日。”

    “小普,我还有几日期限?”孟昶问赵普。

    赵普笑答:“五日。”

    “哎呀,若查文徽在途中不敢向前了,咋办呢?”孟昶惊道。

    是啊,人家有五万大军,吃起来很费时间的。几人不禁沉思起来。

    赵普笑道:“老大,我有一计,保管他长驱直入,来到城下。”

    孟昶催道:“快说。”

    “若再派些吴越兵诈降他们,然后再吹嘘城内的混乱,我料那查文徽立功心切,必会很快来到。”赵普笑道。

    “好主意。”吴程马上赞道。

    孟昶露出为难,“好是好,但我怕弄巧成拙,反而被看出破绽。若是位有分量的人物去诈降,可能会更保险些。”

    有分量的,除了我,在湖州还有谁。吴程毛遂自荐:“末将愿往。”

    这事你也肯做啊,这孟昶的魅力果然厉害。水丘昭券看在眼里,心中想到。

    “那怎么行。”孟昶不同意,“吴将军乃堂堂节度使,怎可犯险。”

    “除了末将,恐怕没有合适人选了。请防御使放心,末将自有对策。”吴程没有丝毫犹豫。

    “师傅,你跟在吴将军身边,要象保护我一样保护他。”孟昶对身后杜逸风道。

    这位可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啊。吴程受宠若惊。

    杜逸风笑道:“还有她们四个呢?”

    “哦,差点忘了她们。”孟昶道,“让她们化装成吴越士兵,保护吴将军。”

    “她们?”吴程指着出来的四个女子,不解。

    “这位是我师娘肖玉蓉,这三位是我老婆段思盈、唐糖、留妍瞳。”孟昶笑着介绍。

    天哪。吴程倍感恩宠,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

    水丘昭券在旁看着,心中也不禁钦佩孟昶的过人胆识,以及手段的高明。相信此战过后,吴程必已心服孟昶。

    查文徽欣喜地出帐相迎。还未战,便有一千多吴越兵来降,领头的还是位节度使,他怎能不高兴。

    “越人极其狡猾,大人一定要慎重。”陈诲再一次提醒道。

    “哈哈,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眼睛。陈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查文徽被这突如其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见到查文徽,吴程马上跪地道:“希望查大人能收留我等。”

    查文徽收起欣喜,装作淡漠地问道:“你便是那吴程吧?在湖州好好的,为何突然投奔过来呢?”

    吴程答道:“自那孟昶到了湖州后,凶暴残虐,排挤吴越官兵,短短几日便将湖州整得乌烟瘴气,好是可恨。”

    陈诲再旁道:“那孟昶是大蜀皇帝,你乃吴越将领。就算心中气愤,应到杭州,为何投我南唐?”

    吴程没有回答,开始解甲脱衣,露出后背。只见鞭痕累累,血迹斑斑。他气愤道:“末将见他如此,便向监军水丘大人谏言,谁知召来训斥。末将不服辩解,水丘大人便说什么我违抗军令,动摇军心,将我鞭打一百,好是可恨。”

    为了取得查文徽的信任,吴程主动要求水丘昭券鞭打自己。待孟昶知晓赶到时,已鞭过。握着吴程的手,孟昶赞道:“吴将军的苦肉计赛过三国黄盖,孟昶谢谢你。”吴程忍痛笑道:“士为知己者死,我这点伤痛算什么。”那一刻,两人的心走到了一起。一旁的水丘昭券心中酸楚无比,不知为自己,还是为吴越。

    查文徽一听,忙道:“那水丘昭券是你吴越重臣,竟也帮他,看来吴越已准备降蜀了。”

    “查大人说的是。”吴程道,“既然如此,我可不想被那小儿所欺,便于昨夜率亲信千余以巡查为由逃出城,投奔大人。”

    “哈哈,好。”查文徽大笑道,“吴将军便在我手下做事吧。待拿了湖州,决不亏你。”他是文人,也想多招揽些武将为已所用。

    陈诲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他知道这“五鬼”之间有许多说不清的关系,说得多了,好像显得他帮着谁似的。

    吴程紧跟着道:“大人,我这一走,湖州必定乱成一团,正是夺城好时机,千万不要错过。末将愿为先锋引大军入城。”

    “有理。”查文徽点头道,“吴将军受了鞭打,便留在我身边养伤,先锋令派他人吧。”他留了后招,若是假降,谅你这一千来个人在我大军之中也掀不起风浪。

    陈诲看出他的心思,道:“便由我做前军吧。”

    查文徽应道:“好,有劳陈大人。”你这个烦人的家伙,让你先去探探路。

    陈诲也很乖巧,到达湖州城郊便停下脚步。谁知道湖州城到底什么情况,还是等大军来了再说吧。

    查文徽率大军来到后,见陈诲准备安营扎寨,非常不满:“陈大人,夜长梦多,你这样做不是贻误战机吗?”

    陈诲狡辩道:“天色已晚,我怕吴越有埋伏,待明日再行攻城也无妨。”

    “瞎胡闹!”查文徽火气上来了,“陈大人若是害怕,早告诉我啊,我令派他人便是。”

    我一天砍下的脑袋比你一辈子都多,我怕个毛。陈诲马上道:“查大人这么说便是瞧不起我陈诲。好,我率兵攻城便是。”说完,带着一肚子气,率部气势汹汹地攻向湖州城。

    “来了。”潘审燔身边一将领道。

    潘审燔摇摇头,“让过。待中军到后再出击。”

    陈诲没有障碍地到了湖州城下。

    孟昶早在城头等待,笑道:“来得真快!”

    水丘昭券问道:“敌军人数不多,是否出击歼灭?”

    孟昶摇头,“固守不出,再等会。”

    陈诲把一肚子气撒到了湖州城墙上,大声命令道:“攻城。”

    湖州城头射下利箭无数,南唐兵死伤一片。

    陈诲又一次厉声大喝:“上!”

    又是箭下,南唐兵倒下一片。

    明白了,你个贱人,是让我送死,你捡现成的。陈诲心中大骂查文徽。

    查文徽正得意的率大军悠然地走向湖州城。

    “出击。”见敌人中军进入包围圈,潘审燔下令。

    号角嗷嗷吹起,战鼓隆隆奏起,吴越军从四面八方漫山遍野地扑向唐军。

    天将黑未黑,人未慌已慌。查文徽被眼前景象吓傻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办,怎么办?

    吴程的一千多假降兵开始动了,他们往臂上系上红带,大喊着在南唐军中四处冲杀。

    陈诲听到身后杀声,大呼不妙,忙大喊“撤退”。

    “可以出击了!”城墙上的孟昶微微笑道。

    水丘昭券意气风发,大喊道:“出击!”

    湖州城门大开,早已在厉兵秣马的吴越军如猛虎般冲了出去,追赶撤退的南唐军。

    很快便全到齐,众人皆用惊愕的眼神望着坐在上面的孟昶,议论纷纷。事情来得太快,还没来得及回味。

    “水丘先生,吴大人,那咱们开始吧。”孟昶很客气地道。

    水丘点点头,道:“大家肃静,听候防御使指令。”

    很快安静下来。孟昶笑着道:“我的脑袋别在诸位的腰带上,大家可要尽力。”

    水丘昭券马上将孟昶的军令状大概复述了一遍,又引来一片惊愕。

    孟昶还没说完,“如果仅是这样,对我就太不公平了,所以我也要把各位的脑袋别在我的腰带上。”然后语气严肃,厉声道:“水丘大人,本防御使任命你为监军,任期十日。凡不听将令,或消极对抗者,杀无赦!”

    水丘昭券出列道:“水丘遵令。”

    众人这才发觉事态的严重。那就听你的好了,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吴越军现到何处?”孟昶问道。

    见无人应答,吴程道:“正在边境集结,还未入我境内。”

    孟昶道:“吴将军,以你的计算,他们以这个速度何时能到我湖州?”

    “至少半月。”吴程早已算好,他之前所有的计划和安排都是以这个时间来的。

    “太慢了。”孟昶摇头,“到那时,我的脑袋就没了。”

    你的脑袋没就没了,关我们何时。众人心中窃想。

    “当然,你们的脑袋也没了。”孟昶笑道。

    众人不解,望向他。

    “因为你们的脑袋都在我腰带上,甩也甩不掉。”孟昶道。

    “末将不服。”吴程大声道,“我们又无法调动南唐军,他们何时到湖州与我们有何关系。防御使大人的军令状是你个人的事,又与我们有何关系。”

    其他文官武将皆跟着应和。

    孟昶道:“不错,是没有关系。但当吴越军攻进湖州城后,跟你们就有关系了。查文徽是个文人,倒不可怕。但那陈诲据说不是善辈,跟随边镐进入建州时,日砍百人仍不觉累。大家好好思量吧。”

    确有此事。陈诲率部随边镐攻占建州后,将俘虏排成排,亲自挥刀砍杀。边镐厌恶他的凶残给自己带来的不良影响,便想办法将其调离。他与冯延鲁的关系极好,这才到了宜州。

    吴程冷笑道:“想进入湖州,也得我手中的刀同意。”

    有骨气的官员纷纷跟着表达死守湖州的决心。

    “好。”孟昶赞道,“各位有此决心,我便放心了。好,现在谈正事。”

    感情刚才不是正事啊。

    “水丘先生,你速往秀州令潘审燔率部来援。”孟昶下令。

    吴程叹道:“恐怕他不回来。”

    孟昶笑道:“吴将军,我知道你俩有点不对头。但这次不同,湖州与秀州唇亡齿寒,潘将军会大局为重的。若我猜得没错,他早已在等这命令了。”

    吴程不是很相信。

    “吴将军,你立刻将本防御使在湖州的消息传到南唐。”孟昶令道。

    吴程迟疑下,道:“难道你不怕查文徽听到后不敢来了吗?”

    孟昶“哈哈”大笑道:“你放心,说不定一听到这消息,他明日便会进入吴越。”

    孟昶说得没错。一听到孟昶在湖州的消息后,查文徽立刻下令队伍出征,向湖州急行军。

    陈诲提醒道:“那孟昶可不是好对付的主。”

    “陈觉那个笨蛋,连个空城也不敢进。”一向瞧不起陈觉的查文徽耻笑道,“我可不是陈觉。”

    南唐军踏入吴越,潘审燔举兵来援,竟全被你说准了。吴程钦佩地望着孟昶。

    “以他们现在的行军速度,几日可到达湖州?吴将军。”孟昶问道。

    吴程思考下道:“十日左右。”

    “我还可以做几日防御使?”孟昶问赵普。

    赵普笑答:“算今日,八日。”

    孟昶摇头道:“还是不保险。吴将军,你可有什么良策让他们走得快点。”

    吴程又想了会,道:“有是有,但不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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