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酥没有跟凌云客气,拿起茶杯,就呷了一口,杯口殷红,那是马酥的唇印。
“凌总不必忙了,何必再倒一杯呢,喝我这杯吧。”
马酥笑着欠过身子,递上自己刚喝过的茶杯,这柔情攻势就开始了。
凌云没有拒绝马酥的好意,她那点小心思还看不出来嘛,以攻为守了,得,陪这个女人好好过几招。
他笑意盈盈接过杯子,没有驳马酥面子,只不过他将杯子换了个角度,特意避开马酥的红唇印,把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这一切马酥都看在眼里,好小子,居然不接招。
马酥知道凌云当然不是嫌弃自己嘴脏,而是给她递话呢,叫她适可而止,自己不吃她这套。
呵呵,自己伺候了那么多大老板,还真没见那只猫不吃腥的,这世道还真没几个柳下惠的。
能往娱乐圈里插一脚的,还能避开这种?
骗谁呢!
马酥没搭话,接过凌云喝剩的茶杯,轻轻在放在凌云的办公桌上。
“凌总的茶味道是真好,不知道哪路香茗?”甭管有话没话,总是要扯出点话题来,尬聊可不行。
“哪里是什么好茶啊,就是一般的办公用茶,我对吃茶没有什么讲究。”
凌云可不想跟眼前这个女的多说什么,也就没接话茬,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马酥心头一冷,这是明显在赶客了,起的话头也不接下去,这让自己怎么回话啊。
她没想到才没分别多久,此时的凌云已经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这一退一进,差点把自个逼近死胡同了。
可是马酥是什么脸皮啊,再难的事情,她也能给圆回来。
这点事情还难不倒她马酥。
“对了,许导咋还没来呢?”马酥故意发问,话题不能断,不然自己只能灰溜溜地走,那不是太不划算了。
“哦,马上快到了,这不因为你来了,所以我特意推迟了和许导会面的时间。”
马酥闻听此言,心下大喜,原来自己在凌云心里也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的,他为了自己,还特意押后与许铮的会面时间。
“哎呀,我哪里这么大面子啊,值得凌总为了我,特意押后和许导的会面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这份情谊了。”
凌云额头上都冒冷汗了,这马酥还真是会顺杆爬啊,自己就是客气那么一嘴,她马上就能联想出怎么多事情。
把这心思放在演戏上多好啊,白瞎了这份“天赋”了。
马酥自认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她立马站起来,绕着凌云的办公室转了一圈,然后一边参观,一边夸奖凌云的办公室怎么豪华,怎么有气派,是她见过最有格调的办公室了。
夸人不行,开始夸办公室了。
这个女人可真是能扯,这点凌云不得不佩服啊。
说完,马酥径直朝凌云走来,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没等凌云反应过来,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凌云的大腿上,然后双臂死死地搂住凌云,娇滴滴地往凌云怀里钻。
这大概就是马酥的最后杀手锏了吧,没有比自己的肉体更有利的武器了。
她的心思很明确了,没有男人能抵抗住这赤裸裸的诱惑,美人在侧,唾手可得,而且是你情我愿,双方都不必承担什么。
马酥愿意贡献肉体,让凌云享受片刻的欢愉,也是为了打开凌云久闭的心扉,这样可以更好的交流和沟通。
这一招屡试不爽,也不是第一次了,实际的行动往往比任何语言都要有说服力。
至少在马酥的字典里是这样的,这是她的人生信条了。
凌云望着眼前这温软如玉的美人,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按理如果是正常的男人,都难以抵挡这样的美丽诱惑的。
可是凌云知道这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不是一场爱与欲的宣泄,而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
他得到马酥肉体的同时,要付出去难以想象的代价的。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觉得是一场被安排的过场戏而已,所以凌云没有表现任何兴奋的神情。
马酥可能没有想到这么多,她以为凌云已经被她俘获了,于是她拿出自己十八般武器来,用尽各种手段来引诱凌云上钩。
娇嫩的红唇就这样靠了上来,然后轻声柔语地说道:“凌总,我早就想着这一天了,那一天见到你起,我就对你爱慕难舍了,你相信我。”
凌云没说什么,他的手想去掰开马酥的手,没想到这女的手劲还挺大的,一时半会没有掰开。
马酥慌了,她没想到凌云居然这么不知趣,明摆着要拒绝自己,于是她带着哭腔继续蛊惑凌云,“怎么,有了杨锦鲤她们,你就不稀罕我了,凌云,相信我,我能给到你她们给不到的,我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马酥这话明显刺激到凌云了,凌云怎么会容许别人侮辱他和那三个女孩子之间纯洁的感情,合着马酥以为自己签下杨锦鲤、吴奕萱和孟祁美她们,就是为了得到她们。
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凌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一使劲,就掰开了马酥搂住自己的手,然后义正言辞地告诉她:“马酥小姐,我敬你是圈子里的前辈,没有把话说绝,如果你是这样认为我和杨锦鲤她们是那种关系的,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是你自己臆测瞎猜的,我们只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你想多了。”
没由来的一通回绝,让马酥是又震惊又羞愧,她没想到自己会败在自己之前签下的小辈手里,难道自己真的是人老珠黄不顶用了,这简直是对她的奇耻大辱。
她根本不会相信凌云的话,她以为凌云和杨锦鲤、吴奕萱和孟祁美她们就是这种赤裸裸的肉欲关系,哪有什么清清白白的隶属关系,在这个圈子里不会有的。
凌云纯粹是为了回绝自己,而编造出来的谎话,马酥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她见证了无数的糟粕,于是设想这个圈子里人都和她一样,肮脏无比,她永远不会明白的,因为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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