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切自有命数,勇帝从未想过他千算万算却成就了如今这么个局面。
“哼,景宸。”勇帝心中冷笑,这个一直都被他忽略了的儿子。
不,不仅是他,景宸这些年表现的淡泊,不问世事,迷惑的又何止他一人。
景宸虽不是勇帝中意的皇位继承人,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儿子从无权无势爬到今日这个位置,也属实有些手段和计谋。
如今只剩下景宸和景天两人,他们的所作所为每一桩都触及了勇帝的逆鳞,可如今看来,勇帝似乎也别无选择了。
“皇上,皇上。”徐公公见勇帝久久未说话,但唤了几声。
勇帝回过神来,徐公公方才道:“皇上若是累了,奴才伺候皇上休息。”
勇帝也实在有些乏了,便点点头,“是时候让景天回来了。”
徐公公扶着勇帝睡下,听勇帝似是自言自语的话,手下动作不停,自然而然的接过话道:“皇上打算派谁去接?”
勇帝微一迟疑道:“此事过几日再说。”
徐公公伺候勇帝安寝后,动作轻缓的退了出去,既有了皇上的口谕,他就要去仁王府传旨,此事不能有所耽搁。
得了皇上的旨意,过几日仁王府上便不在哀嚎连天,安静下来后王府上下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生活,却又少了生气。
睿王府中一如既往的安静,忧离此时正坐在床边,被殇把着脉。而殇斜靠在床边,脸色尚有些发白,但看上去已无大碍。
忧离收回手道:“你体内的毒已除净,再调养几日便可无碍。”
殇脸上带着浅笑,眼前这个女子,在他被抬进王府那刻开始便衣不解带的每日在他身边照顾他,若不是如此,他估计早已没命。
“谢谢!”
忧离似乎并不领情道:“望王爷以后不要再如此肆意妄为,忧离虽精通医术,但也不能起死回生。”
殇的笑意更甚,他明白忧离是担心他的安危,并不生气,而是解释道:“当时情况千钧一发,若是景宸喝了那茶,本王的计划就会全盘落空,所以本王情急之下才会用内力提前激发体内的毒性发作。只是本王也用内力护住了心脉。”
忧离知道殇所言不虚,她也明白殇不会无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是当她看到他命悬一线时,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和着急,所以才会说出刚才埋怨的话。
“这几日皇上也不再派人来询问你的病情,想是认为你凶多吉少。”忧离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道。
“这几日倒是让本王过的清静。”
“你身中剧毒,危在旦夕,为你疗毒是首要之事,在你康复之前,又岂能让其他事打扰。再者,你之前已将事都安排妥当,他们自会处理。”
殇起身下床,来到桌边坐下,为自己与忧离倒了一杯茶,示意忧离也坐下,然后道:“如今事情进展如何?”
忧离对这不感兴趣,敷衍道:“一会石岩石与左勤来了,你问他们便知道。”
殇瞧着忧离眉间的那一丝疲倦,心下不忍:“这几日你照顾本王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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