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声音不大，像是只说给左政一个人听的一样。
左政：“……”
敛着眉，略有些心虚，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一句：“我才不要这种恶心人的本事呢！”
他不想跟向暖抬杠，可偏偏，生来就是这么个沉不住气的性子。
向暖：“……”嘴巴张了张，稍有些踌躇，权衡片刻，最终还是又咽回了肚子里，闲笑着转头看向另一边。
陈深就坐在她左手边的位置，潘其紧随其后。
所以向暖转头看过去，首先看到的还是陈深，眉眼微敛着，漫不经心的理了理餐具，顺带着，连同向暖的那份。
原本，他在做黎阳执行经济之前就给向暖做过一段时间助理，后来又两头跑，但到了向暖这儿，他从来都是面面俱到，哪怕从前做助理的时候向暖从未让他做过这么琐碎的事情。
只是以前看到了总是要说的。
现在……
随便他吧。
向暖也懒得理。
因为中间隔了一个人，所以向暖与潘其说话的时候总要侧着些身子，陈深也没说要让开的意思，夹在中间，脸色有些难看。
潘其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在圈子里混的时间久，见的人多。
跟向暖虽然没什么接触，但陈深平日里还是总能碰见，圈子里艺人跟经纪团队不和的比比皆是，经纪人表面上惯着艺人背地里恨得咬牙的也不少见。
然而陈深对向暖却出奇的表里如一。
纵然是跟他一起成长起来的黎阳，真做了什么让人头疼的事情，他也是该说说该骂骂，唯独对向暖。
慈祥的像个老父亲，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所以潘其有时候跟老朋友聊天，说起陈深对向暖的态度时，都曾用过‘捧杀’这一腹黑阴狠的评价。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向暖依旧是向暖，陈深则是继黎善之后，又一个愿意把她捧在手心里，任由她我行我素，想干什么干什么，且出了事情之后，跑断腿也要摆平的经纪人。
甚至，过犹不及。
刚去休息室找他们的时候，陈深那句‘信不过我’虽然时候的很急，但潘其却是清楚的听见了的。
‘信不过’这话有多严重，想来不必他多说什么了。
而且向暖现在这态度……摆明了就是晾着他呀！
所以一时间，潘其也是左右为难，搞的像是坐在中间那个人是他似的。
陈深脸色渐渐平和了下来，向暖跟潘其寒暄了几句之后便低头看手机，有人跟她说话她才开口。
潘其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其他的几个，以及房间里的环境。
其实，说是他请客，但却是左政组的局，地方都是他挑的，位置也是他定的。
但潘其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定这么大一个地方。
向暖陈深，再加上他，三个，左政那边是四个。
七个人，要了餐厅最大的一个包间，一章超大的实木方桌，煮火锅的锅洞都开了三个，如果说顾忌着来的人都是艺人，怕打扰，特意找了个安静的位置。
可桌子上的餐具却远比七个人要多了好多呢？
“还有人没过来吗？”
然而他还没开口，方才一直没说话的陈深拧着眉，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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