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突然纳兰凝霜身上的黑气冉冉升起,情绪越加不稳定。
那个符箓师见状,连忙用葫芦又再次将她收了回去。
“大师,怎么会这样?”徐氏见状连忙问道。
只见符箓师不急不慢的将葫芦收了回去,才开口解释。
“鬼最听不得别人问它们死因,这些东西就是因为死了不甘心,所以就在心里留下了结。如果你们要强行解开这个结,它们的情绪定然不会稳定。”
听完符箓师的解释,几人心里了然。
“妖女,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说?”
经过刚刚那一幕,现在在场的人内心都起伏不定,一时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呵,徐夫人,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找一只怨灵来冒充我?不知我何时就死了,还是说你觉得我肯定就死了。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听到凝霜的质问,句句合理。徐氏乱了心神,连忙看向符箓师。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那符箓师眼睛一邪,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很简单这女子肯定是死了的,只是在她刚死,就被附近的鬼魂占据了躯体。
我之所以说的鬼魂,而不是鬼灵。那是因为她能够附身在一具尸体上四年光景,还能如同常人,那定然不是鬼灵就可以做到的。
而且还是非一般的鬼魂,我想她生前所达到的成就不是你我能睥睨的。”
听到符箓师这样的解释,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
“那么大师,你可有办法?”
“无妨,若是在她生前我定然做不到。但是现在她不过是一个死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待我将她的魂魄从令千金身体里逼出来,让她的尸体得以安葬,这样令千金的鬼灵就得以解脱了。”
众人再见凝霜,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死人吗?”
如果在没见到无阵子前辈之前,凝霜肯定不愿意冒这个险。
但是现在身上有无阵子前辈所设下的魂阵,这名符箓师自然不用担心。
“呵,孽障。刚刚对你客气只是给你几分薄面,如今你还是快快离去,将身体还回来,莫要冥顽不灵。”
“你这老儿真是有趣,我活的好好的你非说我是死人,要让我把自己的身体让出。如若我不还,你能拿我怎样?”
“哼,那就休要怪老朽出手太重,让你魂飞魄散了。”
说完拿出一张红底黑字的符纸,向着凝霜飞过去。
凝霜没有动作,因为她明白符箓师的法器只会对灵魂有用。
但是现在她的灵魂被魂阵封印在身体内,也就让她的灵魂有了根。
所以就算他法器再强,对她也不会造成多大影响。
更何况她鄢凝霜可是拥有神魂的人,怎会轻易就被他给伤害到。
也就无惧那符箓师的攻击,淡定自若的站在那里。
那符纸配合着符咒瞬间变幻出了许多分身,将凝霜层层包裹。
符纸所产生的作用,也让凝霜的灵魂受到些许影响。
为了压制灵魂产生的痛感将她暴露,凝霜暗暗提起一丝灵气护住魂魄。
因为灵气的加入,所以凝霜的魂魄没有再受到符咒的影响。
外面的人只看见凝霜站在符纸中,未见有丝毫的动作。淡定从容的姿态,脸上也没浮现一丝痛苦之色。
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符箓师灵力耗光,再无法催动符纸,凝霜也就得到了自由。
见到符箓师施法完毕,但是凝霜却丝毫未曾受到影响,众人突然又有些摇摆不定。
“原来只这点本事,也敢夸下大话。”
听到凝霜这样说,符箓师愤恨不已。
“妖女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老朽的魂符阵都奈何不了你。”
凝霜淡淡一笑,她当然不会告诉他真相。
“我都说了我是人了,你口口声声说我盗用人家的躯体。你自己做不到现在又来埋怨我,让我好生委屈哦。”
看到凝霜这般模样,徐氏很是气愤。
“我不信,你就是假的,冒牌货。”
自己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布置的一场局,本以为纳兰凝霜肯定必死无疑,谁曾想最终她居然安然无恙。
若她今日无事,那么相对而言,对于她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凝霜见到徐氏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淡淡一笑,咎由自取。
“不知道徐夫人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符箓师,用一个小小的幻魂就想蒙骗父亲,其心……难测呀……”
听到凝霜怪模怪调的语气,徐氏心里一惊。
明明是纳兰凝霜的鬼灵怎么被她三言两语就变成了幻魂。
不好,先前说要让她原形毕露,现在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侯爷,你万不可听信这妖女之言啊,那确确实实是霜儿的鬼灵啊。”
其实在纳兰尉迟见到凝霜没有一点事情,内心就摇摆不定了。
突然听见凝霜说出的幻魂一下恍然大悟。
有一种鬼魂,死后可以随意更改外貌,变幻成任何样子,那就是幻魂。这一下让他心里提了醒。
见到徐氏这般模样,昔日的感情在此时都转化为浓浓的厌恶。
凝霜见到纳兰尉迟眼底对徐氏的冷淡,决定再加一把火。
“徐夫人,请问您又是怎么肯定那鬼灵才是真正的凝霜呢?你又怎么会这么肯定凝霜已经死了呢?”
“妖女你就是妖女,失踪了四年的纳兰凝霜怎么可能突然回来,一定是你冒充。”
正所谓说多错多,徐氏现在这般模样,让纳兰尉迟不得不上心。
想到皇帝和诸位大臣都还在,今天这脸是被丢大了,连忙在圣驾前跪下。
“陛下,今日是臣管教不严,这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臣回去一定好好处理,给陛下一个交代。”
就这样,关于凝霜身世的真假就戏剧性的落幕了。
“爱卿真是找了一个好夫人啊,既是你的家事你自己看着办。朕准许你这几日无需上朝,好好把家中料理干净再说。后宅不稳,府中又怎会安宁。”
听到皇帝的话,纳兰尉迟心里一沉,这是准备要夺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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