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最受欢迎的不是思华哥,就是小哥哥?”巴婴站在花锦身后把手按在蹲在身前的花锦肩上。
此时,在小花园的角落里,花帅正被赤绝、乌落儿和另外一个男生围着,殷小白站在他们和花帅之间。
而灌木丛这边正在围观的是巴婴四姐妹,花锦,江远,以及被强行拉来做看客的秦思华。
“南方人口味和咱们也不一样?”巴婴问向身旁的秦穆雅,“他这紫色的是怎么来的?”
秦穆雅摇摇头,看了看他的哥哥。
“红蓝混合是不是紫色?”宁香生猜测着,也看向秦思华。
“神和妖?”江远看着被挤到墙角的花帅,“怎么看他都是半妖呀?”
“可能是因为他母亲的契约人心善。”秦思华也被带上了路子。
“母体遗传?为什么不能是父体?”巴婴疑惑地问着。
巴婴话音刚落,宁香生就敲到了巴婴的脑门,“思华哥的意思是母体遗传加母体孕育!”
“本体红灵遗传,加契约人蓝灵继承养护,厉害呀!”巴婴激动的拍着花锦。
“可是,哥,你看。”秦穆雅伸出手,点亮手上的蓝灵,拉出宇文琅的手,把蓝灵放在宇文琅的手上。蓝灵在秦穆雅手中气势恢宏,但到了宇文琅手里迅速被细如烛火的黄灵吞噬。
花锦没有看到这一幕,但是站在秦思华身侧的江远看的仔仔细细。
“哇,治疗型的黄灵。”
“少见多怪,花——”宁香生看向花锦的眼神落了空,“花锦呢?”
“救英雄去了。”巴婴站直,上前一步,蹲在花锦刚刚蹲着的位置,又把宇文琅拉到自己身旁蹲着,“花锦胜负有几分?”。
宇文琅摇摇头。
“咱们不应该去帮忙吗?”
巴婴急忙抓住往前走的江远,“等一会儿嘛,咱们先看着。”
只见花锦走到了殷小白和赤绝中间,拉住赤绝的胳膊,站定和赤绝面对面的站着。
“深情对视?小锦锦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巴婴这边看着,见花锦把赤绝抱在了怀里。
小角落里,墙面被粉刷的洁白无瑕,只有斑驳的树影在墙面上绘图。
殷小白放下张开的手臂,向后斜视了一眼花帅。花帅突然脸红拘谨起来,看了一眼抱着赤绝的花锦,有赶紧把眼神移到其他地方。
花锦把脸埋在赤绝的脖子里,“我知道他不是,但他不能再受伤,我欠他太多了,求你了,求你了,赤绝。”
或许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或许是脖子里的湿热,赤绝环住手臂,轻拍花锦的后背。
“唉,两个受伤的人相互安慰。”
“别解说了,走啦!”宁香生拽了巴婴一下,和秦穆雅一起跟着秦思华一起往角落里走去。
“唉唉唉,肯定还有事的。”巴婴嘴里如此说着,还是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屑,拽起身旁的宇文琅,“黄雀捕蝉,螳螂在后。”
“黄雀。”宇文琅站起来,指着巴婴。
巴婴点点头,转身往后面跑过去。
殷小白看着冷静下来的赤绝,拦在赤绝和花帅之间的手臂放下,转身对着花帅说:“但你还是要还给我的。”
“来人呀——”宇文琅站直了,就叉着腰大喊一声,只喊一声,缓缓地走向打闹的巴婴和记者。
“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欺负人!”是刚刚那个提出疑问的记者,整整比巴婴二十公分的样子,面对巴婴的抢夺却只有躲闪的份。
“花锦,他肯定是一直在跟踪你!”巴婴看着走过来的花锦。
“小婴,别跳了,看着都累。”宇文琅叉腰站在巴婴身后,摁住了巴婴,把她拉过来。
“你们不是已经出去了吗?”秦思华对着被围在中间的记者说道,听着像是在读报,“还是说连你们都沦为狗仔了?唉,还是喊吴大叔吧。”
“吴大叔,这有个树需要砍一下!”喊话的是被宇文琅拉出来的巴婴。
一溜儿烟过来,那个不在月亮上砍树在西京一中当司机安保的吴刚大叔就到了跟前。
“砍树的事不能喊我!”看到几个孩子中间围着的人,直到别人肩膀的吴刚还是把那个记者提溜起来了,然后一溜儿烟地去了校门口。
花锦抬头,就对上了宇文琅的眼神。花锦躲了一下。宇文琅把对着烟的巴婴扭向花锦。
“你刚哭了?”对着花锦的巴婴脱口而出。
“嗯。”花锦侧头看了一眼站在边缘的花帅,“我想我们俩个聊一下。”
“别被老师发现了。”巴婴悄悄地说,笑着跟着三个姐妹离开。
“老大?”
花锦冲着江远点点头,看着江远和众人一块儿离开了。
“咱们边走边说,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花帅迟疑之后,还是跟着花锦的步子走过去。
花锦见花帅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以为你的记忆和我一样是被覆盖的,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直接取走的!但看到你现在好好的,想必也是有人下了不少心思吧。”
“是的,师父——未老师对我很好。”
“未长夜?”花锦停下了脚步,纵然知道他肯定有苦衷,花锦还是握紧了拳头,转身直视着花帅。
花帅点点头。
花锦脑中敲响惊雷,跨步向前,抓住花帅的衣领,“他是你……”
面对怒气冲冲的花锦,花帅赶紧举起双手,“花——花锦同学,君子动口不动手!”
花锦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弯腰扶住自己的膝盖,慢慢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是肚子疼?”花帅蹲到花锦面前。
而花锦把自己埋成了鸵鸟。
“那个——花锦同学,你别——别哭呀!那个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
花锦的马尾辫跟着脑袋左右摇晃。
“啊,不是这个?哦,我们长老就那样,那天吓到你了吧?”
摇头。
“夜明珠吗?我真的没钱。”
“不是!是如果他是你的仇人,我就是祸源。”花锦抬起头,她的哭泣没有声音,如果不是看见从她的指间流出液体,别人大概会猜她是笑的发抖了。
“他?师父吗?这些年我不是没有猜测过他为什么拿走我的记忆,但是如果不是师父,我可能早就是一个……智力障碍人士。”花帅把自己找到的纸巾递给花锦,“谢谢你喜欢我,还为我做了这么多事。”
“你原来一直都是一个傻子!”花锦接过纸巾,盖在眼睛上,仔仔细细地擦着眼角。
花帅看着她调整自己的呼吸,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擦过眼泪后,花锦把纸团团在手里揉搓,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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