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鬼王等我去拜堂 > 第六十章 来蹭吃蹭喝抢我男人的都给老娘滚
    黎颖儿一边说一边喝着酒,尾巴也插不上话,他安静地听着,等黎颖儿住口了,尾巴小心翼翼地问:“你好像在说自己那样,你也不满意自己的母亲吗?”

    黎颖儿突然大声吼尾巴:“我没有说自己,我根本没有母亲,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尾巴吓得后退半步,它小心翼翼地说:“也不能这么说了,每个人都有母亲的,或许你母亲应该不一样吧。”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生下来就不管了吗,和妮姐的母亲有什么区别,都是半斤八两,变着戏法残害子女!”黎颖儿说完把酒杯都喝见底了。

    尾巴给她再倒了一杯,说:“别动气,或许你母亲是有苦衷呢。”

    黎颖儿冷冷道:“有苦衷,生下我出了月子就走了,村里人说她改嫁了,还是嫁了很多次,现在嫁到哪里了都不知道了,还有村民说,在市里面见过她,穿金戴银珠光宝气的,眼睛都长额头上了,看到同村人立马掉头就跑了,她这样,能有什么苦衷吗?!”

    尾巴吃了一惊,他又往黎颖儿杯中倒满酒,说:“喝,今朝有酒今朝醉。”两人干杯一饮而尽。

    黎颖儿问:“话说尾巴,你是怎么认识妮姐的?”尾巴说:“真没礼貌,我不叫尾巴,我叫呼延添。”黎颖儿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啊,动不动就说人家不礼貌真是的,说啊,你怎么认识妮姐的?”

    呼延添说:“我和恬恬的故事很长,我们认识是从水里认识的。”“水里认识?哈哈,你不要告诉我你们是游泳的时候偶遇的。”“你才游泳时候偶遇呢,都快淹死了,还游泳。话说你怎么老是叫她妮姐啊,这名字难听死了,真没礼貌,你有没有家教啊,她叫恬恬!”“我一直都这么叫她的,有什么不妥吗,我这又不礼貌了,是是是,我不礼貌没家教,我连娘都没有,我哪里来的礼貌家教啊,你最礼貌,你最有家教了,你礼貌有家教就别随便来人家家里喝人家的酒啊?”“不就喝你两杯酒吗,至于那么小气吗?”

    “我就是小气怎么了,老娘今儿个就是不开心了怎么了,我好好一个年夜饭,你来跟我诉什么苦,还提起母亲这么可恶的话题,老娘就那样了,怎么了怎么了!”黎颖儿的酒劲已经完全上头,内心深处对母亲的期盼、伤心、憎恨和绝望循着酒意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二十几年的压抑顷刻间如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呼延添怔住了,尽管只有尾巴看不出表情的他,此时如果有旁人看到也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害怕。

    黎颖儿一甩杯子,干脆整瓶酒拿起来猛灌几口,呼延添躲了好几步远,她也不管呼延添,他看着餐厅门外还没有终止的打斗声,她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刚才进来的是祁练明和余川,现在屋里怎么又多了几个人,都是什么跟什么,老娘和自己老公好好的一个年夜饭就这么被搞砸了,还一个个来蹭酒蹭饭的,有问过我黎颖儿了吗?

    黎颖儿拿着酒瓶踉跄地走过去,呼延添在几米远跟着。她走到桌边,她斜睨着坐着在吃的人,那人年龄跟她相仿,长得眉清目秀,但是吃相就像一个饿死鬼,好像半辈子没吃过东西那样,他塞得嘴巴鼓鼓的,看见黎颖儿在看他,他就眯着眼当是对她微笑回应,他还努力吞下口中的食物想跟她说话,呜呜半天不成句子。

    黎颖儿看到他那样子就来气:“谁让你吃了,你谁啊,你说,谁让你吃了啊!”少年略尴尬,他放下筷子抱抱拳,不好意思地站起来。

    她转向那边看,余川还在不依不饶,祁练明也不知悔改。再转头看去,怎么,那个甘比座也在,仿佛没事人那样坐着。

    甘比座一看到黎颖儿身后的呼延添后,他立马站起来指着说:“孽障,你怎么在这里了?”

    呼延添说:“老不死的我怎么不能在这了!”

    甘比座骂道:“混账,你自毁修为,简直不知所谓!”

    呼延添反驳:“修为是我的,你管我,你管得着吗!”

    “你看我管不管得着你!”甘比座从衣服里抽出一把骨剑蹭地指向他,一道光波打去,呼延添突然抓住黎颖儿的手把酒瓶子递到前面,甘比座的光波就直接把酒瓶子打碎了,那边的仨回头一看,聂惊鸿说:“比座,小心颖儿!”

    甘比座说:“对不起惊鸿,今天我务必要教训这个不长进的东西!麻烦你让嫂夫人回避一下,让她不要护着这个孽障!”

    聂惊鸿想叫黎颖儿上楼去,还没开口,祁练明就说:“聂惊鸿,我不想跟这个无理取闹的人浪费时间,我要走了!”

    聂惊鸿递给他一个锦囊,他接过后就打算离开。

    余川大声说:“老聂,你就这么给他了,这种叛徒你也信得过!”

    聂惊鸿说:“行了,小川,你相信我!”

    祁练明反驳:“臭小子你嘴巴放干净点,说不定你们以后还得靠我这个叛徒帮忙呢!”

    余川大骂:“放你狗屁!你把东西放下,看老子不灭了你!”

    聂惊鸿正要劝说,这边甘比座大喝:“孽障,你给我站住!”

    呼延添说道:“本少爷没空跟你们这群老家伙唠嗑。”而这边那个少年偷偷伸手要拿一块肉吃。

    黎颖儿看着这如此混乱的局面,酒精上头,加上刚才和呼延添一席对话引起了她内心深处的伤心愤怒,她一时间怒火中烧,手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她一把揪过身后正打算开溜的呼延添,用力一甩就往桌子上扔。虽然此刻呼延添只是一根大尾巴,但是也是有体重的,他也不知道为何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黎颖儿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单手抓住他大力往前甩去,他只感到天旋地转,下一秒“嘭”地一声,他被重重扔到了少年刚好碰到碟子上的手上,少年和呼延添同时“啊”地一声大叫,碟子碎了,桌子裂了。

    这还不够,黎颖儿看着面前还有三个不速之客,她愤怒到极点,她已经无法冷静思考,眼中喷射出骇人的光,口中咆哮大骂:“你们都给老娘住口!”

    前面四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住了,聂惊鸿还没反应过来,黎颖儿已经抓住有裂口的桌子边,一把将桌子翻了开去,大喝道:“大年三十你们这些蹭吃蹭喝的都给老娘滚!”瞬间杯碗碟筷食物翻飞,纷纷飞向前面四人,前面四人快速闪开。呼延添和少年幸好在她翻桌子前反应过来快速逃命,不然他们就是其中被翻转的东西之一了。

    全场人看着仿佛被怒火包围的黎颖儿,余川说:“老聂,你媳妇好像不对劲啊!”聂惊鸿刚要说什么,他就看到黎颖儿看向他,那眼神瞬间柔情似水,她眼神一转扫向离聂惊鸿最近的祁练明,她指着他大骂一声:“你这淫贼,居然大年三十来抢我男人,嫌命长是吗,看老娘不剁了你!”

    黎颖儿说完随手一抓,再次抓到了呼延添,她一把将他甩向祁练明,祁练明还停留在她说的话中回不过神来,眼看着一条尾巴带着劲风就要摔到他脸上,他马上躲避,但是还是慢了一步,胸口还是被摔了一下,祁练明往地上倒下,在身体落地一刻,他左手撑在地上让自己免受身体砸地,另外一手条件反射地捂着被打到的胸口。

    呼延添悲鸣大叫:“黎颖儿你发什么疯啊,快放了本少爷啊,你为什么每次都抓到本少爷啊,本少爷可不是你的沙包武器啊!”余川看到祁练明的狼狈样,很是解恨,他居然还有时间赞扬黎颖儿:“嫂夫人做得好啊,真是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啊,老聂,你家媳妇大义啊。”聂惊鸿一把按着余川低头大喝:“躲开啊,你丫是不是脑残啊,你称赞得是时候吗?”

    余川身后的花瓶瞬间被呼延添的尾巴摔碎,余川劫后余生惊魂未定,如果刚才老聂不救我,她脑袋是不是就像那样了,不对啊,那是一个弱女子所为吗?

    “黎颖儿,你有完没完啊,你放开本少爷!”呼延添心道:“奇怪啊,就算我现在功力不足,也不至于连一个弱女子都挣脱不了啊,为何我就是使不上力啊?”呼延添呼天抢地,奈何他根本无法挣脱。

    甘比座和聂惊鸿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发功,甘比座抓住呼延添,聂惊鸿扣着黎颖儿的手腕,黎颖儿一时无法动弹,聂惊鸿快速地一掌辟向黎颖儿脖子,黎颖儿一反眼就晕了过去,她手一松,呼延添就软下来了,她自己本人也软倒下来,聂惊鸿迅速地扶着她。

    呼延添虚弱地说:“得救了……”聂惊鸿抱着黎颖儿叫道:“颖儿、颖儿?”黎颖儿晕着没有回应。聂惊鸿和甘比座再次对视了一下,两秒后,两人都有默契地点点头。

    突然只听黎颖儿梦中呓语道:“聂郎、聂郎,我再也……”聂惊鸿一怔低头看向她,她依然闭着眼睛。而同时一怔的还有甘比座,他怀中的呼延添虽然现在没有眼耳口鼻,但是它整条尾巴都很明显地颤抖一下,疑惑地又似乎自言自语地说:“……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呼延添说完就蔫了软将下来。甘比座叫他:“孽障?孽障?”呼延添毫无反应。

    “祁练明你这畜生竟然逃走!”那边余川大吼一声,两人回头,只见祁练明趁乱已经闪身跑了,余川就一边大骂着一边也飞出去追他。

    聂惊鸿不理他们,回头看向甘比座,甘比座也同时回头看向他。甘比座说:“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孙子,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你府上,他现在昏过去了。”聂惊鸿说:“他们两个刚才说的话……”甘比座:“我看出来了,很奇怪,好像……”聂惊鸿说:“好像……”“是同一句话。”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眼神对视两秒后,都恍然大悟,两人分别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再看向对方,很有默契地点点头。

    一直躲在远处的少年这时候走了出来,他看着周围一片狼藉,哂哂地笑说道:“师尊,徒儿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聂惊鸿说:“四郎,不好意思,你大老远来到师尊这里也没得好好招待你,今晚你师娘喝多了,你不要见怪,还有你刚才有没有受伤?”

    司空照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说:“师尊,一点小伤不碍事,师娘只是性情中人而已,不相干、不相干的。”

    聂惊鸿说:“四郎,如果你不介意今晚就在为师二楼客房歇息吧?”

    司空烈看了看黎颖儿,聂惊鸿怕他误会:“四郎,你师娘平时不是这样的,你真的别见怪。”

    司空烈抱拳笑着说:“师尊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嫌弃师娘的意思,只是我本来就是不请自来,我怕师娘醒来后会怪我不识大体,所以……”聂惊鸿说:“不碍事的,你师娘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司空烈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那今晚徒儿就打搅师尊了。”然后一溜烟就跑上二楼去了。

    甘比座也不宜久留,他带着呼延添也离开了。

    好好的一场大年三十团圆饭就这么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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