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尚未从刚才的言语，回过神来。万凌霄为何会如此？元晟的话语，又传入云帆的耳朵。
“你最近还好吗？”
......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好吗？还好吧。
“元晟公子，你怎么此刻也在湘州？”
元晟盯着云帆，“知道你会来湘州，就在这里等你。”
......
“这是消痕精华露，对你的伤口愈合有好处。”
云帆微笑着接过，琉璃瓶内装有黄色的液体。凑到鼻子边，闻起来，有淡淡的麦芽香。
“你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伤？”问出这句话，云帆就后悔了。那侍卫不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吗？她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元晟的眼睛，有难以掩饰的痛楚，“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还知道，太子他送你回怀古院。就在昨日。只差一日。”
云帆放下手中的琉璃瓶，也郑重起来。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跟了太子殿下。那现在，他们在此见面，算什么？
“是真的吗？”他还想再确认一遍。
云帆点头，“是真的。”
元晟倏地站起来，“云帆，我带你走吧。今晚就走。这湘州，什么...什么劳什子的任务！也不必做了。”
“元晟？...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走？任务我要做，人也要留在湘州。”
元晟的心，就好似，要滴出血来。“是因为他是太子吗？难道你也和那些女人一样，想进太子府，满眼是尊荣？”
云帆听闻此话，被气到心底，“我，我怎会？元晟，我以为我们有一样观念，一样的抱负和愿景...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如果不是因为太子的身份...那是为什么？他心里想着的那个原因，不敢说出口。
良久，“你是真心喜欢他？”
云帆很认真，缘于害羞，话语含蓄委婉，“不止喜欢。”
元晟心里的光，黯淡下去。他，终究慢了一步。她的心，已经属于旁人了。
“云帆，为什么偏偏是你，来做这个任务？”
“事情发生之前，我也不相信，自己会走上这条路。”
上过彩漆的铜灯，火花跳动。云帆想起，话本子上有言。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撞壁叮当响。世间情劫，不过三九黑瓦黄连鲜，糖心落低苦作言。世间执念，不过隆冬弱水千层冰，斧砸锹凿不能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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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时，凌霄主动送云帆出门。两人并行，各自装满心事。
凌霄问，“你一直叫他元公子，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云帆摇头，“不知道。”她只知，他非富即贵。但到底是什么身份，并不清楚。
凌霄闭上眼，眼角湿润，喃喃道，“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却如此将你放在心上，是凭什么？自己明明为了他，漂泊万里，不顾脸面，只想一心留在他身边。这些，他都看不见吗？
沉浸下思绪，继续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他这样贸然来湘州，是有多危险！”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理解。我理解他，就像理解你一样。”爱而不得，最为痛苦。
可惜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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