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躺在床上,气质也是那般冷然,就是说起情话,还真是让人心醉。
男人摩挲着女孩光滑的背部,心下得意,女孩儿终于不在把自己当成孩子了。
这张脸,还真好……
……好久……
安颜起身,却怎么都无法忽略身后男人的目光。
还是孩童的时候,他早就起来入了密室,哪里会在床上依靠着,懒洋洋的看着自己。
床榻上的男子随意披了外衫,看着前面女孩儿有些别扭的模样却期待着晚间的到来,没了碍眼的人存在,一切都按照司宸的心意。
男人赤脚拿过安颜睡前搭在屏风上的衣物,缓缓过去,环绕住歪头梳着头发的少女。
男人的发丝从颈肩坠落,一同和女孩儿的头发交缠,气息渐进,镜子也出现了男人的面孔。
那张放大的俊颜,那宠溺的眼光,双手将外袍披在女孩儿身上,环绕,握住那双顿住的手。
传承记忆中,夫妻情深,作为丈夫的一方会给妻子描眉,梳发。
颀长的男子在身后罩着下首的女孩儿,禾玉梳子顺着男子的骨节穿插在女孩儿的发间。
安颜伸手握住搭在身上的外袍,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男子,却觉得他很不一样,曾经,他是孩童时,会冷着脸,一言不发,自干自的。
可如今,从醒来就一直黏着自己,还主动帮自己梳头发,安颜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司……”面前的不再是那个小可爱,而是真的一夜间长大的男人。
安颜怎么厚脸皮,也叫不出司司。
司宸看着抬头吐露一字,又收回去的女孩儿,眸光微暗,又当作无事,顺势接了话语。
“司宸。”
男人继续手中的动作,可是言语却冷了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肯定。
但是心中却担心女孩儿的反应。
司宸,那不是那个仙界仙祖,司宸的名讳吗?
原来是他。
安颜当初没有听清小男孩儿软糯声音下的名字,如今才知道。
不过,她也不是原主安黯,自然不会怕他。
而且,她哪里会担心这些事。
也就顺着司宸的话,开了口,这样也不要别扭的叫他司司,也好。
“司宸,我们下山吧。”
好在司宸暗自观察,女孩儿一切自然,只是,他却也不在意她是否害怕,好在,女孩儿的反应也算自然。
不论她心底到底知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怎样,他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司宸。
把手中头发束好,司宸才点头答应。
也没问她去山下做什么,反正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头发束好,女孩儿就要起来,男人侧身一直看着就要离开的女孩儿。
瞬间伸手把女孩儿捞在怀里,在耳鬓间私摩,“安安,不帮我吗?”
安颜抬头,借着光打量眼前男人,还真不懂帮什么?
男人把外面随意披着的外衫解下,递给女孩儿。
看着他手上的衣服,安颜无奈,曾经他小的时候,还早起要帮他穿,那时,他直接下了床,一言不发自己就开始了动作,分明是拒绝。
现在倒好,又缠着自己,可是他这张脸真的太具有欺骗性了,就那样柔情的看着自己,安颜也招架不住。
只好,顺着帮他把衣服穿好。
这般,远远看着,就像是女人又依偎在男人怀里,挣脱不掉。
而男人却是点点升起了嘴角。
安安才是一直对我亲力亲为的,呵……
原来,男人还是介意谢峤的话。
一边帮他系,一边说了自己下山的目的。
“我们去找印天剑吧,按照时间应该要出世了。”
男人挑眉,诧异这种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自己不过看了那边才知道,而且,仙界那些人应当也不确定,会派弟子巡查才是。
“谢峤走了,没人碍事,真好。”
所以因为这个,你才把他打发走啊。
男人心情好了些,伸手搂住怀中少女。
“好。”
既然你想要,我就取来送你,正好你身边没个像样的法器。
另一边,因为男人恢复自身修为,清峰山上的雪雾开始渐渐聚拢,溢散的龙气也再次环绕在清峰山上。
那自己设立禁域,隐藏在瀑布山泉下冰封的滇羽扇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一时缓和沉浮,那边远结的冰印也自动化解。
只等待主人召唤。
何琪上次从罗寒那里出来,就得知,有上古神器印天剑要出世。
不过因为只是推断,罗寒和其余山派掌门也不敢随意妄断。
此消息一出,若是真实,必定引起无数争夺,恐怕届时人仙两界都会为了印天剑而争夺不休。
所以罗寒只叫了何琪找些新收的门徒,以下山修炼为借口,借机打探虚实。
因此,今日也是上次选拔进入玉祁山门下新弟子们归来的日子。
何琪站在前方看着下面的众多人,尤其那些人渐渐以谢峤和文静薛为首。
何琪隐下眼中暗光,本不想留下文静薛,可是罗寒亲自交代她修为不俗,日后定有造化,而不得不留下她。
“今日,有我选派几人和我一同下山修炼,所选之人修为灵力皆高,其余人日后会在出山,这期间要勤修苦练。”
大致讲了要求,而下面的那些人只不过以为平常修炼,没有放在心上。
只有谢峤和文静薛知道能让罗寒的大弟子亲自带人,肯定有什么事情,因此彼此对视一眼,都想要主动请缨。
而何琪本来就对谢峤有些好感,自然会留下他,就这样,除了文静薛,谢峤,还带了七位弟子,共十人,择日出发。
也是烦忧带太多弟子会走漏消息,这才只选择这些人。
而那些被选上的其余弟子,却是雀跃于可以跟着资质不凡的大师叔共同学习。
只有谢峤和文静薛想找机会打探到底因何下山。
等到众人散去,还未等谢峤寻机会,何琪就以别的理由寻了谢峤。
谢峤点头示意文静薛等他,这才举步去了何琪那处的山峦树下。
“师叔!”知道何琪是掌门罗寒的首席弟子,谢峤自然不敢随意造次。
“嗯。”女人端着身份,看着眼前的男人,却的确觉得他和那些人不同,既有风度,又知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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