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青芒和禹桓领悟的剑意本就是不相融合,所以禹桓才只能在勉强引动些许青芒,若非是搏命之际,也没法引出这些建木青芒。
但是随着这看似横行无忌的妙合粉的扩散之间,这剑意和建木青芒竟然缓缓融合。
只不过,这妙合粉到底不过微末,这消融之间,却也很快涣散须弥。
“你没事了吧?”
缠绵之间,随着禹桓动作渐渐温和了许多,鲁娅看了看禹桓的脸色,一时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元体之中的变化,禹桓自然知道,只不过当下心念一起,却也佯装不休道。
“什么有事没事的,难道此刻你不让我尽兴不成?”
鲁娅闻言,小脸儿倒是微微一红,轻言细语道。
“轻点儿~~我疼~~”
禹桓听到这话,一时倒是忍不住伸手刮了刮鲁娅的鼻尖,身下尤且不休,淡淡的说道。
“你还知道疼?那木马可骑得欢实?来,跟我说说,别躲啊~~”
两人逗笑之间,这春帐未休,却也多是缠绵。
而在惊雷堡,雷狮强忍着丧子之痛,负手而立,看着殿里的鎏金盘龙椅,一时却也无言。
“既然事起,堡主请以大局为重。”
大殿之中,那个八字胡的老先生又是劝慰了一句。
“我做事不用你教我。按照原计划动身,林儿的事,我”
雷狮话语之间本是硬气,但是说到雷林一时却也忍不住微微一滞。
想着那个倒在血泊里,穿着墨竹白衣的儿子,雷狮一时还真是忍不住情绪。
“那人能接堡主一拳,虽然实力不弱,但是既然受伤遁走,堡主大可命人捉拿即可。惊雷堡的声名之下,这人未必能安生。”
见着雷狮气急,这八字胡的先生也不由得献策道。
雷狮闻言,自然心中不快,毕竟不能手刃禹桓,实在不能解恨。
只不过,事已至此,这数十年的谋划,惊雷堡的大计,不能就此断绝。
心念一起,雷狮终究是定夺大局之人,随意的挥了挥手,开口说道。
“我若是能归来,悬那禹桓的人头于东门,算作迎礼。”
惊雷平原,惊雷城。
惊雷平原隔绝于世,多生沃土,民富心安,也少有乱世。
只不过今日的惊雷城之中似乎不算太平静。
城中突然多出了许多身着黑甲的侍卫,来往盘问之间,暗有传言说是惊雷堡的少主雷林被刺客暗杀。
闲言碎语不算,观望的百姓倒也各自过活,并没有多少异动。
“嗯~~”
“你不是说怜惜我吗?”
舒缓了几口气,轻轻颤抖之间,鲁娅摸了摸禹桓的背脊,轻声问道。
春宵帐暖,几度寒秋。
鲁娅也不知道禹桓到底索求了几次。
薄被之下,禹桓缓缓探出脑袋,看了鲁娅一眼,却也未曾言语。
夜色渐起,万家灯火之间,数十人影轻跃过街巷,慢慢的朝着一条小巷逼近。
惊雷平原少见外客,禹桓虽然小心谨慎,但是毕竟还是太过显眼,街巷之中偶有见闻之人,随口说几句,很快就确定了地方。
长刀扬起,寒芒初显,伴随着这夜色却也多了几分肃杀。
薄被之下,禹桓缓缓探出一个脑袋,只不过身下却也不休,看了看鲁娅轻声道。
“真的疼了?”
鲁娅微微皱了皱眉头,刚才一时没有忍不住,倒是把禹桓惊动了。
“嗯。”
只不过,自己这身子的确是不太舒服,一时之间,鲁娅也看了看禹桓,轻声应了一句。
说话间,鲁娅还有些犹豫,毕竟禹桓似乎也没有尽兴。
“以后再去就不疼了。”
鲁娅轻言细语之间,原本还以为禹桓会怜惜几分,但是这话一出口,反而又是让禹桓翻起旧账来。
一时之间,鲁娅本就绯红的小脸儿更多了几分羞怯,伸手推攘了禹桓几下,却也未曾应声。
薄被之下,这盘缠良久,禹桓却也终于尽兴了几分,见着鲁娅这魅汪汪的眸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鲁娅的脸颊,正打算逗趣几句,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缓。
长刀的寒光闪过,铁甲的交错声微起,屋外来者不下数十人。
“看来只能暂时放你这小浪蹄子一马了。今日欠着的,明日加倍补回来。”
禹桓随口说着一句,倒也没有多缠绵,径直起身之间,随手穿上衣物,整理了一番。
“怎么了?”
鲁娅见着禹桓的动作,一时倒是微微有些疑惑,她倒是未曾发觉窗外的动静。
禹桓嘴角微微一扬,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人生快事其二,一者美人在怀,二者醉卧江山”
“嘭!!!”
“嘭!!!”
禹桓一语未尽,门窗瞬息破开,数个身着黑甲的惊雷堡侍卫扬刀冲来,禹桓脸上的笑意尤且未散。
刀光临身,禹桓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显三分。
“嘭!!!”
这屋子并不大,长刀一起,瞬息之间几乎就已经落到了禹桓身上。
只不过,随着一道灰白的剑意一起,这数名黑甲侍卫瞬息倒飞出去,却已没了声息。
“哗啦”
门外本来还有数十个黑甲侍卫,眼见着这几个先锋瞬息身死,一时之间却也不由得倒退一步,身上的铁甲又是一阵轻响。
“咚”
就在这数十侍卫都心生怯意的时候,禹桓却是随手将一把椅子扔到场中,随手抱着鲁娅轻跃而出,恰好坐在了院子里。
鲁娅原本见着数人持刀而入就已经错愕不堪,眼下突然被禹桓抱着坐在院子里,不说其他,单单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这身子,到底还是让鲁娅有些不堪。
禹桓信手抱着鲁娅,虽是掩去了最重要的地方,但是这粉白修长的玉腿轻翘之间,却也让鲁娅羞红了脸,急声道。
“不知羞你倒是让我穿身衣裳啊。”
禹桓倒是随意的看了看四周的黑甲侍卫,心念一起,灰白的剑意一起,照着其中数人就是一道剑意扬起,瞬息又躺下几具尸体。
“我的女人,能看,不能想。最后面的那个,回去通报一声,就说我禹桓在这院里等着雷狮以报一拳之仇。”
禹桓简单说着两句,场中的数十人一时却是噤若寒蝉,唯独最后那个侍卫小跑着回去报信。
一时之间,这数十人的目光都落在鲁娅身上,鲁娅的小脸儿倒是越发的滚烫了几分。
“你红着脸做什么?初时我从那小楼里抱你出来,你可一路上没给我少折腾。怎么?是不是人太少?”
禹桓话语之间虽是调侃,但是到底是自己的东西,尤且还扯着白衣遮掩了一番。
鲁娅虽然不算多心意萌动,但是禹桓的这么直白,她又怎么听不出来禹桓是在教训她的放荡。
“是那媚药嘛,我也不想的。”
犹豫了一会儿,鲁娅实在也受不了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的感觉,轻言求饶道。
禹桓闻言倒是凑近了鲁娅耳边,轻声道。
“不是这媚药,更不是那惊雷堡而是因为你离我而去。我本不愿碰你,但是从今日起,日后的每有闲暇,你都有好事可享受,这算是给你的训诫。”
说话间,禹桓青芒一起,随手凝出一件素白纱裙,却也将鲁娅掩得严严实实,不露分毫。
鲁娅心中稍微安定了一点儿,想着禹桓的言语却又忍不住小脸儿绯红。
禹桓简单的和鲁娅亲昵几句,随即倒是看了看场中的数十人,淡淡的说道。
“看来那雷狮也舍不得这夜色缠绵,那我只能去惊雷堡回访一二了。”
话语之间,禹桓抱着鲁娅径直起身,院子之中的数十黑甲侍卫听见这话,一时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毕竟禹桓瞬息击杀数人,身边这若有如无的灰白剑意也是让人心惊肉跳,眼下既然禹桓要去惊雷堡,自然也没有不会随便出手了。
“啊”
“噗”
小院之中,禹桓抱着鲁娅,信步朝着院子外走去,周遭灰白的剑意如风似雾,瞬息之间竟然将这场中数十黑甲侍卫全数切成肉块。
一时之间,血腥之气四起,满院子的血色好似炼狱一般。
鲁娅脸色微微一白,听到这惨叫声,下意识的想要回头看看,却是被禹桓信手掩着眉眼,一时也看不清个大概。
“你到底是我的东西,三番两次的出走,我心里也并不痛快。”
禹桓简单一句说完,走到小巷之中,才算是放开了捂着鲁娅眼睛的手。
鲁娅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禹桓的侧脸,一时之间是刚才的旖旎似乎也淡去不少,甚至不由得轻轻颤抖了一下。
“若是怕了,以后就长点儿记性。我说过的话,做过事的,都一一记着。”
禹桓淡淡的说着一句,鲁娅一时倒也不由得抿了抿唇,对于禹桓又是畏惧又是心喜,却也酸甜俱在,五味共尝,难言个中滋味。
长街之中,禹桓一袭白衣飘然,就这么带着鲁娅,缓步朝着惊雷堡走去。
杀心既起,如何言休。
药王山开始,禹桓手中的血色已然洗不干净,此番若不是碰巧偶得了沟头村的三两烈酒,只怕鲁娅此刻就真是在那小楼之中娇喘不休了。
此间种种,禹桓心中惊惧交加,莫说是数十侍卫,此刻禹桓真是想要血洗了这惊雷堡,也不会言休。
“这么说,他非但没有受伤,反而叫嚣着要找堡主?”
说话间,大殿之中上的八字胡老先生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殿首的鎏金盘龙椅,一时却也默然。
虽然说是安抚雷狮,但是眼下禹桓的强悍也的确是出乎了这老先生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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