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只是分头问了方正业和白秀才三个问题,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问方正业的问题是:“现在有多少可以造枪的工匠?一个月可以造出多少支枪?”
方正业的回答是大匠、普通工匠和可以帮得上忙的学徒,加起来有近300人。一个月可以造出500支枪。
他问白秀才的问题是:“咱们有多少闲钱?”
白秀才的回答是现在有10万两,每个月最少增加15万两。
只是略一思量,赵振不禁哈哈大笑,现在咱有钱了,根本不需要去管什么优先级。这武器改良,那是最优先的事项,全部一起上!
过了两天,在新城的办工区,赵振叫上白秀才、虎子、猴子、牛力、韩教头、方正业、王大阳几人开会,这次会议,赵振特意叫上了木匠工坊的大匠,擅长造车的文茂材。
“诸位,今天各位都看到火绳枪的演示,有啥想法,都说出来!”赵振想先听听大家的想法。
“太厉害了!用这个来打仗,穿啥盔甲都没用!”
“就是,就是,80步外十中五六,敌兵没到跟前,已经损失一半人,他们还怎么打啊,哈哈……”
“家主威武,玉泉万岁……哎呀……”
赵振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拍在喊口号的猴子头上:“说有用的……”
看到大家的意见都很同意,感觉火绳枪就是无懈可击的大杀器。
赵振想,可能自己对这个时代的人,会不会要求太高了。一个划时代的兵器出来,你就要这些人马上看出问题,应该不大可能了……
“家主,那粗枪重40斤,若是加上其它的,可能要超过60斤……这么重,怎么行军呢?”虎子有些担忧。
赵振一喜,经过这段时间的集中训练,终于有人开始成长起来了。
他点点头:“虎子说的很对,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一个部队,如果没有了机动性,那不过就是活靶子而已。”
众人听后,不禁点点头。
不过赵振并不急于抛出解决方案,他想继续听听大家的意见。
牛力也挠了挠头,说道:“我觉得,拿着这个火枪,要是敌兵到了近前怎么办呢?长矛肯定拿不了,只能拿刀……若是对方用刀,那还好,如果他们用的是长矛,咱们很吃亏啊……”
赵振笑道:“牛力说的很对,而且,你们还可以想想,对方不一定要跟我们肉搏啊,他们也可以射箭的。”
大家突然一怔,对啊,敌兵如果冲到一半,开始射箭,那么自己这方肯定也是要承受不小的伤亡的。
赵振看到老韩头坐在角落里不说话,只是在喝酒,好像有心事,就笑着说道:“韩教头,你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你来说说。”
老韩头做起来,想了想,道:“家主,这火绳枪确实威力强大,但是却是太慢。如果单纯用火绳枪成一军,恐怕挡不住骑兵的冲锋。”
赵振点点头,示意韩教头继续讲下去。
老韩见此,也不推辞:“……这火绳枪,本来是可以反复发射枪子的利器,但每次装填时间太长……
……老汉我算了一下,若是对阵骑兵,从80步开始射击,骑兵冲到阵前,你这枪药都还没装完……
这没装药的火绳枪,也就是个棒槌,那还不趁手……”
赵振听罢,笑了起来,大家也被韩老头逗乐了,会场的气氛也为之一松。
赵振看大家笑得差不多了,就问大家:”大家都看到问题了,火绳枪威力很大,但是笨重、发射速度慢、射得不够远……这样一来,咱们将来碰到敌人,这仗还是不好打……大家都说说,有没有啥好办法?”
前两天定下的主人翁计划,虽然还没有铺开宣传,但是,那个货币化分房的方案,却已经透露给了一些核心人员。
所以,现在大家都是憋这一股子劲,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家业呢!
赵振看那第一次参加会议的车匠文茂才,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笑道:“老文,你有啥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
文茂才是个比较谨慎的性子,听到家主叫自己,有点迟疑的说道:“其实,我就是个造车的,不懂打仗,我寻思着,刚才虎子队长说这枪太重,那是不是可以放在车上架着……”
众人一听,这个主意好啊。有了车,加上挽马拉车,人就无需背着这么重的枪到处跑了。
而且,这样一来,车就可以形成一个武器平台,如果加固车板,就可以组成车阵。
赵振大喜,这老文很不错啊,看样子,世界上第一支畜力化装甲部队,就要诞生了!
赵振道:“老文说的很不多,回去弄个方案,设计阶段就在这办公区里弄个房间,咱们随时讨论!”
猴子一听,也是大喜。这样一来,保密工作也更好做些。
这会儿,沉默许久的白秀才突然道:“刚才韩教头、牛力都说的很好,如果这火绳枪单独成一军,恐怕有所不便。某认为,如果让长矛兵与这火绳枪兵共组一阵,不知可不可行?”
韩教头一拍大腿:“妙极,秀才所言甚是!敌兵未至,则火绳兵在前,长矛兵在后,若那敌兵近前,则火绳兵退后,长矛兵上前御敌……甚妙,甚妙啊!”
虎子、牛力等人也都是带过兵的人,自然知道此法却是可行。
赵振又是大喜:“此法甚妙,韩头、虎子、牛力,你们三人也在这办公区拿一房间,讨论这长矛与火枪的混编阵列如何作战,如何操练!”
三人领命。
这时候,最郁闷的就是造出火绳枪的方正业和王大阳了。
赵振也看出两人正在苦恼,就笑着说:“你二人也不必心急,等下,我来告诉你,怎么破解这射速慢,射不远之难题吧!”
两人自然大喜,当下应承。
其他人都有了任务,自然就赶紧找地方开始干活去也。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赵振、白秀才、和两位大匠。
赵振看两人抓耳挠腮,心痒不已,就说到:“这破解之法,说难也不难,那说易呢,却也不易,正所谓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人之为学有难易乎?学之,则难者亦易矣;不学,则易者亦难矣……”
一番话听得两人更是郁闷不已,面红耳赤,憋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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