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玖是被昨天的事情给吓到了,这不明不白差点成了人家的女婿,还是穿着女装带着十五出去安全一点。
三人出了门,花灯节的余热还没有散去,街上依旧十分热闹。
十五想要去拽着林玖玖的袖子,就接收到宇文灏的目光,连忙后退两步,眼观口口观心地低着头跟在后面走。
宇文灏顺势拉起林玖玖的手:“这里人多,别走散了。”
林玖玖转头看他。
宇文灏的手微凉干燥,牵着他的手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林玖玖毕竟是现代过来的,男女朋友牵着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别说他们俩已经定亲了。
这么想着,她的脸上就扫去了几分羞赧。
十五跟在后面,就看见两人的背影。
林玖玖穿着江南女子的衣服,小鸟依人地走在宇文灏的身边,要是忽略边上的人山人海,倒是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样子。
可是这岁月静好没有维持太长时间,人群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林玖玖一愣,想着自己的运气该不是这么差,又碰到了抛绣球招亲的事情,前面就隐约传来“走水了”的声音。
林玖玖心里一动,已经被宇文灏拉着往前走去。
原本平静的湖面现在却是火光冲天,湖面上的四五艘船原本就连在一起,烧起来更是迅速,不一会儿就全部烧着了。
“这是什么船?”
十五拉过边上的行人。
“这是运送贡品的船。”行人踮着脚看,这四五艘船可以说是这附近最大的船,一烧起来就连成一片,说不出的壮观。
“贡品怎么会经过这里?”问话的是宇文灏。据他所知,运送贡品的船都是走运河过,怎么会经过枫桥这个小地方。
那行人倒是个知道情况的,一听宇文灏这么问,也知道他是懂的人,就笑道:“这位公子,您是有所不知。这贡品不是给皇上的,而是给摄政王的,江南的小地方大多数都依附于王爷,可不得年年要送东西给王爷?”
林玖玖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不好,一转眼,果然宇文灏的脸色都变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什么叫做依附宫祥陵?一个王爷竟然年年收受贡品,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不都烧掉了嘛。”林玖玖拽了拽宇文灏的袖子,脸色那么难看,吓到人不说,到时候还让人起疑了。
都说了江南一带有不少宫祥陵的势力,谁知道人群中有没有他的眼线。
宇文灏收起脸上的神色,看着不远处的熊熊火光,觉得心里的确舒服了一些。
可是那行人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里烧了,可不得要补上,江南的百姓日子不好过哦。”
宇文灏原本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江南本来是富庶的鱼米之乡,普通百姓虽然说不上富贵,但是基本的温饱也都是有的,可他们却因为宫祥陵的私心使得日子都不好过。
天高皇帝远,宫祥陵的手伸得可真是长。
即便周围人声鼎沸,林玖玖都能听见宇文灏磨牙的声音。
这样一来,逛街的心思就没了,宇文灏拉着林玖玖到了赵家。
一进门,就跟恒远撞上了。
“恒先生,真是巧。”林玖玖对他很是敬佩,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恭敬。
恒远微微一笑:“巧,听说运送贡品的船烧了,我正想去看看,听说这次多了不少珍贵药材,不要全烧完了。”
这消息可比他们知道的具体多了。
“我们此行也是为了打探贡船一事,赵老爷可有消息?”
林玖玖是个代入感很强的人,虽然恒远和赵小姐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但是在她的心里已经把恒远当成了赵家的女婿。
既然是女婿,若是赵老爷知道消息肯定会告诉恒远。
恒远脸上一阵尴尬,倒是宇文灏拉起林玖玖的手说:“我们直接去问赵老爷就好。”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开口的是恒远。
宇文灏面色不善:“恒先生不是要去河边看看?”
恒远知道宇文灏不喜欢他,他也不介意,笑吟吟地说:“赵老爷知道的肯定比河边那些人要多,既然你们要去,那我就顺便去听一听小道消息。”
宇文灏的脸色很难看,可是恒远死皮赖脸要跟着,他也不能把人往外赶。他真是奇了怪了,这人看着一副出尘的样子,怎么就属了狗皮膏药。
还没往里面走两步,就看见赵老爷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看见他们三人,赵老爷一愣,下意识摆摆手:“老夫还有事,晚上是没时间和你们喝酒了。”
三人:“……”
“赵老爷,您可是要去河边?”
宇文灏开口问道。
赵老爷满脸通红,显然是真的着急了。他边走边说:“我们赵家的船也在那儿,要是也跟着烧了,这一年就白干了。”
说话间,已经出了门厅。
这损失可真的大了,林玖玖和宇文灏对视一眼,连忙跟了出去。
三个人跟着赵老爷走小路过,很快就到了河边。
那几艘船的火势已经小了很多,即便这样,里面装的东西估计救不回来了。
一下子挤不进去,赵老爷就踮着脚尖往里看,见自己的船已经停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真是吓死我了。”赵老爷拍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又叹息,“诶,今年的损失是少不了了,这些贡品的损失还是要我们商户承担。不过那么多人一起承担,好过我一个人。”
宇文灏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恒远问了一句:“赵老爷,摄政王又不是皇上,你们为何也要进献贡品?”
赵老爷拉了他一把,然后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四周:“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王爷的人听见那可是杀头的罪啊。”
“杀头?”恒远笑了,“摄政王什么时候也行使皇上的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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